“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书生,今天本女侠……”岳灵珊胸口急速起伏,只觉得此时头脑发昏,眼前发黑,一股怒气从胸中直冲脑袋之中,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边不顾形像的破口大骂,一边抓起酒炉中的酒瓢舀了一瓢热滚滚的酒便要冲过来。``````
“宛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将酒给我放下!”看到师妹直欲发狂的模样,劳德诺连忙大声喝叱道,同时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岳灵珊手中的酒瓢,一边在岳灵珊耳旁声的道:“师妹,别冲动,现在我们应以大局为重。此地人多眼杂,行人众多,师妹放心,等这子走了之后,二师兄与便你悄悄跟在他身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到时候就算师妹想要一剑杀了他,二师兄也一定帮你。”
听到劳德诺在她耳旁的话,岳灵珊暂时抑住了胸中的怒气,深吸了两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玄,冷哼一声,随即转身回到了酒炉旁。
“该死的臭书生,敢这样侮辱本姐,等晚上,本姐一定将你的衣服扒光,然后吊到城门上,看你到时候怎么做人!”岳灵珊一边弄着酒,一边盯着叶玄恶狠狠的想着。
对于那边岳灵珊直欲杀人的目光,叶玄却是置之不视,甚至还端着酒杯朝她遥遥敬了一杯。
看到他那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岳灵珊更加的生气,决定等晚上把他衣服扒光之后,还要在他身上写上“无耻、混蛋,道貌岸然”等等字,非让这混蛋书生遗臭万年不可。
就在叶玄自饮自酌,劳德诺继续以他精湛的演技慢慢的收拾着酒肆内的桌椅,岳灵珊一边心中想着晚上抓到眼前这个混蛋书生要怎么折磨他,一边看着这个混蛋书生夹着菜却怎么也不去夹她加了料的两个肉食。心中咒骂着这混蛋书生好运气的时候,几骑马从道路旁跑了进来。
“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一个国字脸,穿着青色短衣的大汉骑着马走进酒肆,扫了一眼正安安静静坐着喝酒的叶玄一眼,看他虽然身材高大,但似不似练武之人,便也没在意,朝着正收拾的劳德诺喝道。
另外两个青衣大汉则连忙用衣袖将长凳上的灰尘拂去,请了一个锦衣少年上坐之后。两个镖头与他合着坐了一席,而另外两个趟子手则坐了另外一席。
这一人正是出城打猎的林平之等人,看到这一群人进来,劳德诺与岳灵珊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精芒。
“客官请坐,喝酒么?”做为此处酒肆的临时主人,劳德诺将手中收拾的活儿放下,真似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有气无力的道。
不得不佩服劳德诺这影帝级别的演技,纵使这些走南闯北的镖师。竟然也认不出劳德诺是在演戏。
不过,纵观这《笑傲江湖》里面,影帝级别的人物首实不少,“君子剑”岳不群、嵩山派掌门左冷蝉、“天王老子”向问天等等。皆是此中高手,劳德诺在这些人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老板了吗?”最先进来的青衣汉子郑镖头皱了下眉道。
“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上来。”劳德诺连忙了头。朝着身后的岳灵珊唤了一句,随后腆着脸道:“不瞒众位客官,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落叶归根,这才带着这孙女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给了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这家乡话,心里就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老儿自己都不会啦!”
劳德诺着,岳灵珊却是端了三壶酒与碗筷过来,随意的放在桌子也不去招呼,拿着木盘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史镖头拿着一只黄兔与野鸡递了过来,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盘!”
“是,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劳德诺连连腆着笑脸头,刚要吩唤岳灵珊,却见岳灵珊已经端了东西送了上来。
看到这萨老头不识得人,郑镖头觉得少镖头喜爱打猎,时不时的会来这路旁酒肆内喝上一杯,有必要让这老头识得厉害,便开口介绍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了合了咱们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了!”
“是!是!多谢!多谢!”劳德诺听完后腆着脸连连作揖,随后提着黄兔与野鸡走进草棚去弄吃食去了。
看到劳德诺似实得厉害,郑镖头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将林平之、史镖头与自己的酒杯中斟满了酒,端起酒杯,也不话,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这店家换了,可是这酒的味道却是没变!”
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酒,正欲与林平之、史镖头二人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声音响起,“几位,请了!”
林平之正欲与史、郑两位镖头喝酒,突然听到旁边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旁穿着白色儒服的青年正举杯遥遥的朝着他们这边敬着。
对于这个青年,从一开始进来这酒肆林平之便已经看到,只是以他的眼力,这青年似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身材高大,但却看不出一功夫在身的模样,纵使有,也只是一花拳绣腿,当时也不甚在意,现在看他竟然与自己等人攀谈,只是拿眼瞟了一眼身旁的郑镖头,郑镖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一举,道:“这位公子,请,不知阁下是……”
叶玄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微笑道:“在下姓叶,单名一个玄字,无名卒一个,刚才在一旁喝酒之时在旁无意听到几位谈话竟是福威镖局的英雄好汉,在下虽不涉江湖,却也听过福威镖局乃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林总镖头更是义薄云天、仗义疏财,心下不胜往之,故而听到几位的谈话,一时忍禁不住,唐突出口,还望各位海涵!”
“哈哈哈,无事,无事,这位公子,在下林平之,林震南总镖头正是家父。”听到有人夸福威镖局与自己的父亲,林平之心下喜不自胜,笑着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林少镖头当面,失敬,失敬!”叶玄朝林平之拱了拱手道。
“不敢,不敢,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过来与我们同坐,一起喝上一杯水酒如何?”林平之从便喜结奇人异士,与镖局中的镖头相处甚好,虽然看叶玄不似江湖中人,但一身儒袍风流洒脱,言语间似对福威镖局颇有敬意,便出口相邀道。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叶玄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径自走到空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看到叶玄毫不怯生的坐在对面,林平之展颜一笑,旁边的郑镖头拿起酒壶帮两位各将酒杯斟满,林平之举起酒杯道:“叶公子,请!”
“请!”叶玄端起酒杯,同时朝着史、郑两位镖头头识意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我看叶公子语言风流,谈吐不凡,但话音却是不同,似不是我们福州人,冒昧请问,不知公子仙乡何处?”喝完了酒,史镖头看着叶玄开始打听起叶玄的来历。
“这位镖头好眼力!”叶玄似不知史镖头的用意,夸了一句史镖头,道:“在下家住苏杭一带,此次出门,却是出门游学的。”
“哦?游学?那想必叶公子必是身有功名了,苏杭人杰地灵,那一带某也带镖去过几趟,不知叶公子是哪间学院的学生呢?”郑镖头接口问道。
听到郑镖头的问话,叶玄微皱了一下眉,想不到这些镖头竟都是一些人精般的人物,想了一下,便微笑道:“这位镖头见笑了,在下读书一直都是自学,每有不解,家父便请城中先生前来解惑,倒也不曾上过学院。”
听到叶玄的话,郑镖头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不曾读书人,但也知道读书人的一些情况,从他的话中,知道叶玄想要隐瞒什么东西,刚想再些什么,却突然听到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面官道奔了过来。
“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须臾之间,两乘马便奔了过来,其中一个汉子操着浓浓的川蜀口音喝道。
声音落下,便见两个头上缠着白布,身穿青色长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的汉子将坐骑系在前面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等人一桌晃了一眼,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个年轻汉子喝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给累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