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的雪人揉了揉吃痛的脑袋,几秒钟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等看到房间里一片陌生,她猛地一把抓起被子。
看到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她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匆忙起身,她穿上鞋子,拿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逃也般出门。
出了卧室,她环顾一周,并没有找到这个家的主人。来不及多看,她迅速走向门口,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路过客厅的时候,她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
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拿了起来。
果然,这个字条是留给她的。上面是两行俊逸的字体:
然然,早餐在厨房,你热一下可以吃。我有事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雪人盯着上面的字,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谁啊,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讲话,弄得好像跟她多熟似的。
关键的是,他称呼雪人“然然”,这个称呼,是她在学校给姜星楚陪读时用的名字。
很快,雪人猜出了一个可能——是他!
雪人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回复了一句话:谢谢照顾!
出门来到楼下,她刚把手机开机,手机不停地震动着,这是全时通短信提醒以及邢瑞发来的信息。
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在喝酒,喝着喝着有个人把她扛走了。她以为这个人是邢瑞,后来醉意上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现在确定这件事跟邢瑞没关系,这意味着,昨晚邢瑞为了找她肯定很着急。
雪人找到邢瑞的号码,匆忙给他打了回去。
“雪儿,你去哪了?”电话一通,他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昨晚有点事,就先回去了。然后倒头大睡,手机也没电了。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连雪人都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她怕邢瑞担心自己,于是没多说。
“那好吧,只要你没事就行。那,晚些去公司见了。”
“好。”
电话那头,邢瑞对雪人所说的这个理由将信将疑。
首先,虽然酒吧有后门,但很少开通,雪人不可能醉醺醺的从后门离开,没这个必要;
其次,假如雪人是从前门走的,那就更不合理了,他是在前门门口抽烟的,要是她走了,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最后,至于她说昨晚回家了,邢瑞更不相信,他去她家看了,她压根没回去。
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有事隐瞒了。每每想到这个,邢瑞心里就特别难受。
算了,难受也没用,只能理解成,她有别的理由,不得不撒谎罢了。
时间还早,他不知该去哪,只好直接去了公司。
让他意外的是,容霆一早就来了。
“二爷,早。”
“嗯,你怎么……”容霆本想问他怎么来这么早,看到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改口道,“你昨晚去哪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昨晚我和雪人去喝酒,她不见了,我找了她一晚上所以……”邢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和雪人的那些事,容霆都知道。所以,在容霆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吗?”容霆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办公室。
邢瑞疑惑地看着他离开,容霆这样,难不成,雪人昨晚那么反常,跟他有关系?
若是其他时候,容霆不会干涉手下。唯独,在牵扯到姜星楚的事上,容霆想要管的事就变多了。
说不定,这件事真的跟容霆有关系。
等了一会儿,雪人也来公司上班了。
邢瑞找她去问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到了上班时间,邢瑞去处理工作。他决定再观察一下雪人,倘若她能够变得正常还好,要是没办法正常,他只能去找姜星楚了解一下情况了。
邢瑞倒是希望事情没这么麻烦,奈何,有些事发生之后,真心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容霆看上去有点不高兴,雪人更是把昨天的那份忧心忡忡进行到底了。
万不得已,中午下班前,邢瑞去医院探望姜星楚。
姜星楚本来就不想住在医院,晕倒了一次,她必须住院给别人观察,那样的感觉让人很是无奈。
她想着说辞,打算等容霆来了请求他让她回家,邢瑞来了。
“邢瑞,你干嘛这么麻烦啊,还要来看我。”姜星楚更加害羞。
真心服了自己,老是让别人担心。连邢瑞都来了,这事弄得她怎么这么不好意思呢?
“我昨天就想来了,考虑到你这里人多,所以没过来。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没?”邢瑞关切道。
“我没觉得怎样,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姜星楚心直口快,跟邢瑞什么话都能说,“昨天然然来看我,你今天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好到附近办事,顺道来看看。”邢瑞不擅言谈,今天来找姜星楚有自己的目的,同时又怕不小心问到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比较拘束。
幸好,有姜星楚这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在。她最怕冷场,再说,人家邢瑞来看她,她总不能表现的太冷淡。
见了邢瑞,最能谈及的话题,自然是跟雪人有关系。她化身小八婆,小心地询问邢瑞和雪人的进展,关心的不得了。
邢瑞在这里呆了十多分钟,被姜星楚追问那些问题,弄得都不自在了。
他得出的结论是,姜星楚的确很善良很好讲话,也很关心身边的朋友。此外,他并不知道雪人遇到了什么烦恼。
所以,他决定不问了。问多了,牵扯的人越多,只会多一个人为此烦恼!
“少夫人,那你好好在医院待着,配合医生的检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看时间差不多,邢瑞起身告辞。
“嗯,好的,谢谢你来看看我!”姜星楚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总觉得,邢瑞今天来找她是有事情要说。只是,他三番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究竟是怎么啦?
邢瑞要是想说,别人没办法堵住他的嘴。同理,他不愿意说,那也没办法。
姜星楚耸耸肩,正要倒点水喝,头剧烈地疼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