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只是该吃还是会吃,不过一心求死。”
说到宁福海的时候,严艺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他也看不起那样的人,只是却也知道金钱的诱惑有多大。
话说的漂亮也敞亮,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真的有那金山银山,把他自己的面前,那就多少个人可以忍受住这样的诱惑呢,他不知道。
“一心求死?”容墨笑了,似是有些不屑,“若真是一心求死,他又怎会该吃该喝,过的好不逍遥自在呢?”
真正一心求死的人恐怕造就1斤像个傀儡一样活着了,要么就饿死,要么就自己困在自己的圈子里出不来,像不吃不喝才是最正常也是最正确的反应。
但是宁福海可不是这样的,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地牢里面坐着祖宗呢,只是因为他对他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依法问罪就是了。
“那主人以为?”严艺来说并不多大在意,这人是死是活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由他继续这样下去吧,我倒是要看一看它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做些什么?还以为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对于他容墨并不想要多浪费口舌和精力,毕竟像他这样一个人并不配让他花心思去思量。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南疆的事情给解决了……”
说到这里,容墨稍稍停了一停,那手中一直握着的信纸似乎变得越发的沉重,薄薄的一张纸居然让他觉得有些重。
“南疆那边已经派人过去劫持了,倘若对方当真破罐子破摔,那咱们也可以来个釜底抽薪……”
实际上秦夭的信传出去的时候,容墨变已经知道了,一直派人跟着,就算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也可以有自信让人将那封信给截下来。
但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需要求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然像他这样如此循环反复已终究有一天是要露出马脚的。
“或许吧,不过在此之前南江那块馅饼不能动。”容墨敛眸,眸色暗沉。
他一直担心的从来就不是秦夭对南疆有什么威胁,而是他搅了这一摊浑水,南江若是乱起来了,那么其他的地方说不定还会一起跟着作妖。
这种事例并不是没有,之前也多的是这样,巴不得群起乱之的搅屎棍。
“属下已经派人在南疆安抚那些首领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严艺试探的回道。
只是虽然他这样说,容墨却依然摇了摇头:“你想的些许简单……”
南疆地势复杂,形成的部落也多的多,而且大多都没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牵扯,都是为了争夺那些领地而争个你死我活。
像他们这样零散的部落,只要有人可以给他们温饱,那么他们就不会管谁对谁错。
对于那些部落来说,有奶就是娘。
南疆以乱,那么其他边境那些小国自然会蠢蠢欲动,乍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若是同时朝他们袭来,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若是换了从前这些东西,说不定谈谈手指被能解决的事情,却在这里变得分外的麻烦。
朝野上下早就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平静了,他说他们此刻做些什么举措自然是受到所有人的关注,生怕又或者是巴不得出一些事情。
秦夭不也就是这么一个巴不得乱起来的人吗……
而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有的举措才变得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不能出半点差错,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是因为谨慎谨慎再谨慎的话可以尽量的减少伤亡。
他要为这风灵国的百姓着想,不能让他们平白无故的受到战乱的伤害,不能受到战乱的困苦,这是他们的子民必须要为子民着想。
而他所考虑的东西也正是皇兄所纠结的事情,他们同样有着顾虑,这些顾虑也让他们所有的举措变得那样的婆妈。
想到这里,容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决不能让南疆乱起来,倘若他刻意要插这么一脚,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想起从前还小的时候和秦夭一同去打猎。
相对于那个时候他们的年纪来说,围场之中并不会放什么危险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兔子或者狐狸,这样并不具有什么攻击性的动物。
那个时候只要他们猎到了,便会被底下的奴才们给夸赞崇拜。
但是对于那些大型的鹿、老虎这样的猎物并不会被放在他们的围场之中,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那个时候容墨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并不在意,只是看着秦夭那样一副瘦弱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保护。
那时他也经常嘲笑秦夭,说他身形瘦弱,不像个宁福海,倒像是一个女人。
而秦夭也总在那个时候气愤的和他打起来,也会为了证明自己是男儿身份而去猎到更多的猎物。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之中总有一种无形的争夺的气氛存在,或许容墨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但是秦夭却一直有着这样的倾向。
只是他们的围猎比赛中,秦夭从来没有赢过容墨。
但是那个时候秦夭便已经想要去围猎一些大型的具有攻击性的猎物了。
有一次他们甩开了身后的队伍,一起跑进了猎场的深处,那个时候容墨还记得秦夭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总是猎这些东西可没意思了,不如咱们今日玩点刺激的东西?”
他所说的刺激的东西,那时容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却从他眼中那闪烁着的兴奋升腾起了一种莫名追求刺激的快 感。
那一日他们在猎场寻了很久很久,可是都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刺激的东西。
因为他走了兔子,狐狸甚至找到了少见的野猪,但是却并没有从中发现麋鹿和老虎……
“看来是他们把那些东西都给赶走了,真是扫兴!”
秦夭垂着脑袋,似是有些垂头丧气,只是眼中那么光彩,却仍旧没有散去。
他还记得他看一下他的那一道眼神:“下一次咱们去杀吧!”
那个时候秦夭才九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