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夹着几许空气里流动着的花香,温柔的拂过路边的一棵棵垂柳,一个个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的脸庞。
李集镇的街道上,车如流水一般,一阵阵的喇叭声,路边水果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闻言,林一航偏过头,眯着眸子看了眼逆光而走的白玉锋。呵!他真没想到凶神一般的白玉锋,长得竟然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般。
哼!如果自己到了十八岁,也一定会长得和他那般玉树临风的!
“白玉锋你这么急着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想秋后算账吗?”林一航单手抚着自己高挺的鼻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向他。
“臭小子!你说,你都袭击了我两次了,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若真有胆识,就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咱们就找一个宽敞地,比划比划如何!”他拧着眉没好气地向他吼道!
走在他们身边的颜兮,小心的扶着自己的同桌子墨。微微侧头,看着他那被白玉锋打的一眼乌青,还有他那脸上的血迹。
说不出为什么,她竟然感到了一种陌生的抽丝剥茧般的疼,在她那还未经情愫的心里蔓延开来。
他是为了阻止白玉锋强迫自己做他的女朋友,才被打成这样的!其实,他完全可以将她的事置身与世外!可是,他面对那样比他强大了很多倍的白玉锋 ,非但没有丢下自己不管,反而不畏危险,替自己打抱不平!
少年的情感,就像深秋的月夜,被某个神灵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朦胧而又美好!她在暗暗的问着自己,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拼了命般的保护自己,不被白玉锋欺负吗?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子墨才不会喜欢自己呢!他的成绩那么优秀,他的长相只要别人看上一眼就移不开眼睛,连他的家境在整个镇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样的他又怎会喜欢名不经转,家境又不好的自己呢?
人都说,女孩的心事很难猜!可她怎么感觉男孩的心事也很难猜呢?
“不疼了!颜兮,我想对你说,这两天可能会去不了学校上课了,明天下午放学后,你可不可以来我家给我补课呀?”
偏过头,看着阳光下那双水灵澄澈,剔透无瑕闪着点点耀眼光泽的眼睛。那是一双只要你看上一眼就会烙在心里的眼睛,他可真想就这样看着这双眼睛,看一辈子该有多好!
“是因为你脸上,还有身上的伤!才不去的吗?子墨,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被白玉锋打了!都怪我又惹事了!”她一边挠着头皮,一边侧看向自己的同桌,盈满歉意愧疚的说着。
无意中,听到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白玉锋的两道浓眉紧拧。
犀利的眸子绕过林一航,看向萧子墨,一道冰冷霸道的警告声响在他们几个人的耳边,“萧子墨,以后你最好离颜兮远点!你也休想她会给你补课!你别忘了在书店时,是她亲口答应做我女朋友的!”妒火燃烧的他,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几句话。
林一航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无论是在陈州青山武校,还是在省城的学校里,疑惑是被调到这里上学。他见过不要的脸的,可没见过像白玉锋这样不要脸的!
据他亲眼所见,明明是他在拿子墨的性命做要挟。逼着颜兮做他女朋友,却还说出那样理所当然,恬不知耻的话语!
一瞬间,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有关颜兮的秘密。根据一连串的推测,难不成自己不肯承认喜欢的颜兮,她喜欢的人,是比自己只小了几个月的表弟子墨?
意识到这些,他那颗少年的心,竟然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酸涩的感觉!
可他,还是将那陌生的酸酸的感觉自动的屏蔽了起来,偏过头,迎视着白玉锋那双狠辣的眼睛,“白玉锋,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子墨是为了维护颜兮才受到你这般待遇的!她不来给子墨补课!难不成你来给他补课?”
白玉锋被林一航的这话,呛得一时语噻,还算好看的眼角直抽!
“我不管你找谁来给他补课!总之,我就是不许颜兮去给他补课!否则,就别怪我对萧子墨不客气!”说完,他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一把拉过颜兮的素手,迈开他的大长腿,就向他的味独美私房菜饭庄走去了!
颜兮被他突然的一拉,她那只本来扶着子墨的手,被动的一下抽离出来。
子墨仿佛失去了重心般,差一点载到在地上!眼疾手快的林一航,一下子扶住了险些栽倒的子墨!
“一航,你先送我回家。然后,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颜兮给救出来!如果,你救晚了,我担心他会把颜兮给毁了的!”
“子墨!你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你对颜兮这么好?为了她,你真的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了吗?”林一航的那双冷冽的眼睛,在望着表弟子墨的时候,不自觉的泛起点点温暖的光晕!
只是,在他少年的心里,却在期盼着,子墨对自己说,他只是因为颜兮是他的同桌,他才这样维护她的!
他好想听到子墨对他说,他喜欢的人是白潇,而不是颜兮!
那股陌生的疼,在他的心里大声的叫嚣着,嘶吼着!并不时的责问着他,林一航,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颜兮!你一直喜欢的人都是颜兮!
“一航,别问我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颜兮这样好!从我和她做了同桌后,我就仿佛不受控制的对她好!看到她巧笑嫣然的样子,我也会感到很快乐!看到她暗自流泪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着不知怎么的就疼了起来!”
“一航!子墨,你们在说什么呢?”突然,一道熟悉温柔的女人声音,从他们的不远处传来!
伴随着一阵噶滴噶滴女人皮鞋尖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三十八九岁,柳眉杏目樱唇,穿着一身高档贴身粉红色套装的女人,挎着一个名牌深紫色皮包,走到了他们俩的近前。
听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将自己从省城调到这所学校的罪魁祸首来了!他知道这是妈实在太想自己了!所以才来到这李集镇上看自己!
他又扫了眼,停在路边的那辆母亲的黑色奥迪a6。
“子墨,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上怎么还有血迹?走路还需要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