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南宫羽那夸赞自己头号大情敌南越国国师玉卿,也就是如今轩辕集团的大Boss轩辕无极的话,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俊脸就有些微微发黑了,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将自己心里的不适给压下去。
然后再度给南宫羽抛出了一个更为惊骇的消息,“玉卿预计两日后就会赢取琳琅。”
说完这话,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就一身消沉,周身被一股相当明显的煞气给彻底萦绕起来。
南宫羽一听韩子夜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整半天,面前的男子这是为了对付玉卿而来的吧。
思量半晌后,南宫羽突然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牵制住玉卿是不是?”
闻言,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的意思,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玉卿跟老爷子你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师出同门’,若是有你的帮助,对我来说倒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帝陛下韩子夜这话一出,南宫羽第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他表情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不待见面前的俊美男子了,南宫羽挑眉道,“我跟玉卿倒也可以算是同类人了,好歹我们所习的都是比较‘偏’的术法,虽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过他,但是,想要牵制他一段时间的能力还是有的。”
说到这里,南宫羽眸内也划过了一抹跃跃欲试的期待。
他抬头再次扫了一眼韩子夜,然后开口补充道,“早些年的时候,我就有心想要跟天下闻名的南越国国师玉卿切磋切磋,可惜的是,他却始终避而不见。为此,我都遗憾了好些年。”
听完南宫羽的话,韩子夜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开口道,“既然老爷子如此感兴趣,那么我倒是不用觉得是自己强迫的你了。”
闻言,南宫羽冷哼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怒怼道,“一码归一码,我这还算是被你强迫的,不然我才不愿意就此离开日月尽头。这里多清净,谁也不会打搅我,更没有任何人会再来跟我细说早年的一切,我只要不见到你们这些老熟人,我这里的日子就跟神仙似的。”
南宫羽话语一落,皇帝陛下韩子夜突然眉心也跟着紧蹙了一下,“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孙女南宫星辰的去向吗?这些年居然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找找她?其实,你跟她本就在同一个城市,距离这么近,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彻底放下她,不闻不问。”
韩子夜似乎在面对南宫羽的时候,渐渐地褪去了那种疏离感,他再度提起了南宫羽的孙女儿幽冥宫宫主南宫星辰来。
闻言,南宫羽表情再度变幻了,眸内有着明显的寂寥跟哀伤,南宫羽似乎不太想在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他身形诡异地一个瞬移,就停在了很远的地方,但是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到韩子夜的耳中,“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咫尺即天涯。对于我们家星辰来说,我给她留下的并不是什么很高兴的回忆,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爷爷了吧。”
说到这里,南宫羽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也突然紧握成拳,很明显,此时此刻,南宫羽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呵。
不过很快,南宫羽就再次开口道,“我相信,我的星辰就算是没有我这个爷爷在身边,她也能够活得好好的,也许她一点都不想见到我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久也不来找我呢?我们南宫家族本来就有专门联络的秘术,这些年来,她也从来都未曾给我发过任何信号,我便知道,她还是没办法原谅我。”
闻言,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表情也有些黯然了,因为南宫羽说的话,突然让他也一度想起了自家思想偏执的母妃皇太后--慕容云烟来。
其实,自己跟母妃慕容云烟之间又何尝没有可以方便联络彼此的方式呢?这些年来,重生为寰亚总裁寒千寻的御龙国君韩子夜并非没有发现过慕容云烟所传递的讯号,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主动回应过。
因为,对于千年前的事情,他还没有想清楚,更不知道,究竟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早年的事情,当然,最主要的是,韩子夜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再跟自己的母妃慕容云烟相处。
为了让彼此都冷静冷静,他便选择了‘毫无声息’地过着,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络过自己的母妃慕容云烟。
想必,对于星辰娱乐集团的那个妹纸南宫星辰来说,她的心境也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的复杂吧。
因为,还没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选择了……逃避。
尽管大家都知道逃避是消极的,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但是,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解决’,有时候,放一放或许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唯一不同的是,他韩子夜的‘放’跟南宫星辰所选择的‘逃避’,在时间期限上比凡人得还要来得久远罢了。
人们曾经说过,时间便是淡忘最好的良药,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其实时间本身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慢慢地平复,再‘修复’的。
思绪渐渐也沉浸在千年前的那一切中,御龙国君皇帝陛下韩子夜周身气质也更加阴郁起来,南宫羽很快也发现了韩子夜的怪异,他便赶忙清了清嗓子,然后错开话题道,“韩子夜,我答应再次帮你一次,但是,我的存在不能让我们家星辰知道。另外就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星辰,她因为我们所受的苦够多了。韩子夜,这也是你欠她的。”
南宫羽这话一出,很快,韩子夜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眉头紧蹙,半晌无言。
南宫羽就这么静静地瞅着他,并没有再动怒,或者催促的意思。
最后,韩子夜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已经雾开云散的天空,然后眼神有些放空道,“我所能承诺的便是,只要我活着,她便无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