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上官琳琅这噼里啪啦的问题一出,第一公子上官轻尘表情就开始凝重起来了。
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子,然后长叹一声道,“琳琅,有些事情我也还没有弄清楚,我也记得当年我确实是死了,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我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南越国。救我的人,正是玉卿,他是南越国的国师,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我死而复生却是真的。”
“当你失踪的消息从御天传来的时候,我自然马不停蹄地往御天赶,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下落不明了。”
说到这里,上官轻尘脸色也是一片阴沉,眸光也是晦涩不已。
轻尘公子似乎陷入了悲戚往事的追忆中,语气沉重道,“我也避开韩氏皇族的耳目,偷偷地回了一趟我们府上,可是那时候,早就一片凋敝了,人去楼空,爹娘早就不在了。我们的族人,府内的仆人都没了。”
“我想过要去找韩子夜报仇,可是,皇宫哪里是那么容易进的,我找不到你,更无法找到爹娘,甚至连给你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辗转反侧,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爹娘在被押往处决地的过程中,好像遇到了奇怪的天象,目击者声称,他们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黑色飓风给卷走了,随着卷走的还有不少侍卫,后来在别的地方有人发现了那些侍卫的形骸,可是,爹娘的却不知道被飓风带到了何处。”
“对不起,琳琅,都是哥哥没用,既没办法保护你,又没办法在上官府蒙难的时候,帮助爹娘。”
说到这里,上官轻尘突然就捂住了脸,有懊悔自责的泪水从他指缝间流出。
在场的众人听完第一公子上官轻尘的讲述,心情也很是复杂。他们都知道,人类在面前强大的自然灾难的时候,是渺小的。上官轻尘跟上官琳琅的父母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皇后娘娘上官琳琅听完自己哥哥上官轻尘的话,也开始泣不成声。
上官轻尘心里也各种揪痛,他放下手,直接将上官琳琅主动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口中还不断地说着,“对不起,琳琅,是哥哥没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上官琳琅用力地回抱上官轻尘,然后开口道,“哥哥,这不关你的事,都是韩子夜他害的,如果当年我没有执意要嫁给他,说不定我们家也不至于,其实,这一切都要怪我,是我瞎了眼,为什么要喜欢上那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啊。”
“幸好老天有眼,让你死而复活,也没让你在那样的时候出现,不然,你肯定也会遭韩氏皇族的毒手的,韩子夜自己亲口跟我说过,他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你,更不放心我们上官家,觉得我们功高震主,挡了他的路。那个该死的小人。”
皇后娘娘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此时此刻,御天国君韩子夜在上官琳琅的眼里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奸诈小人啊,还一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
听到上官琳琅这么说,上官轻尘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两兄妹总算平复好了各自的情绪。
第一公子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上官琳琅,然后再次开口道,“琳琅,后来,我见到了韩子夜,从他口中我才知道,他其实是被他的母妃慕容云烟给设计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将你关押的地宫威力会如此之大,慕容云烟并没有告诉韩子夜所有的真相。后来的那些年,韩子夜一直在不停地想法设法地找你,想要将你放出来,他连一国之君的位置都没要了。”
“后来,御天被他国给灭了,慕容云烟也惨死在皇宫,而韩子夜却不知去向。但是,我知道,他会一直找你,因为,后来我又从玉卿那里得知了转生之禁术。我将自己的命数全部都转给了韩子夜,让他可以永生永世地活下去,他也许诺了我,会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皇后娘娘上官琳琅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上官轻尘口中听到这样的隐情,但是,千年的关押早就让性格大变了。
如今的她,就是个暴躁货,对于韩子夜的执念早就太深了。
她怒吼一声,“就算是这样,韩子夜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他疑心病太重,要不是他没有疑神疑鬼,怎么可能被慕容云烟那个老妖婆钻空子,他耳根子太软了,随便一唆使,就不管不顾了。最起码,当他在大婚当日设计我,又发布对付我们上官府的命令的那一刻,他早就沦为了魔鬼,他就是伤害我们上官家的刽子手。”
“难道就因为他有悔过之心,就应该被原谅吗?那些逝去的生命,该如何作想?老娘被他关了上千年,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谁又想过我的感受。”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不信任,所以才导致了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完全都变了。所以,我上官琳琅,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永远都不会。”
这一刻,皇后娘娘上官琳琅周身被一片浓浓的煞气萦绕,很明显,情绪波动极大。
这样的上官琳琅看得上官轻尘暗暗心惊,当然也越发地心疼不已,他轻轻拥着上官琳琅,然后拍拍她的背,安抚道,“琳琅,一切都过去了,你冷静点,哥哥没为韩子夜说情,我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你罢了。我们会找到他的,到时候你要如何就如何?你别这样,你这样哥哥难受。”
“我要杀了他,就算是他母妃干的,也少不了他的份,慕容云烟,下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了。”
皇后娘娘上官琳琅再次双眼猩红道。
一旁的西方魔王撒旦,东方神庭天帝玉思昂,达摩祖师,以及魔城之主总裁大人轩辕无极都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上官兄妹。
几人突然都涌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如今魔城发生的一切都跟千年前的纷争脱不了干系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