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郎神杨戬暗中思索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
佛界之主夜孤行从镜阁里面出来的,但是跟以往不同的是,夜孤行居然一头银发,明显苍老了很多。
杨戬面露惊诧,道,“佛皇,你这是……”
二郎神杨戬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夜孤行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好几声,而后冲着杨戬摆了摆手,道,“此事说来话长,大家先随我进入镜阁吧。”
尽管杨戬内心各种狐疑,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杨戬扫了一样身旁的王母娘娘风小小跟阎王大人上官擎天,两人倒是一脸淡定。
明显,对于佛皇夜孤行的情况,两人都是了然于胸的。
杨戬心思越发沉重了。
有了佛界之主夜孤行亲自带路,众人自然很顺利滴进入了镜阁。
夜孤行对着面前三人淡笑,道,“大家自行入座吧。”
闻言,三人从善如流。
佛皇再度咳嗽了一声,风小小见状,俏脸表情带着明显的担忧。
风小小挑眉,道,“夜孤行,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王母娘娘还是有些担心佛皇的情况。
风小小话音一落,夜孤行当即就摆了摆手,道,“我无碍,你们姑且放心,我们还是议下正事吧。”
夜孤行更加挂心的反倒是现在的艰难处境。
见状,一旁的阎王大人上官擎天眉心狠狠一拧,道,“我依旧坚持,乾坤楼的异常,一定跟玉天堑脱不了干系,他隐藏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出现。”
“可是从他一出现,原本被镇压在离境之渊的魔族之主蚩疆也冲破了封印,虽然现如今重获自由的不过只是蚩疆的魂体,但是你们可别忘记了蚩疆的势力。”
“早年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等蚩疆真的‘合二为一’,完全冲破封印,到时候整个天下一定会再度大乱的。”
阎王大人上官擎天眸光带着让人分辨不清的情绪。
在二郎神杨戬看来,上官擎天虽然语调带着些许的忧心,但实际上看上去,却又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杨戬更加觉得,似乎在上官擎天的心目之中,蚩疆比玉天堑还是要‘讨喜’很多呵。
杨戬视线来来回回滴打量着佛界之主,王母娘娘跟阎王大人。
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三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些‘合作协议’,而他们针对的对象就是曾经的天族传奇玉天堑。
杨戬现在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如果等下面前的这几人让自己选择‘站边’的话,他是不是应该直接‘背弃’玉天堑呢?
这会儿二郎神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
他总觉得自己是站在了一个‘险象环生’的岔路口。
稍有差池,背后就是‘末路深渊’呵呵。
就在杨戬心思有些沉重的时候,突然间他耳边传来了夜孤行的声音。
夜孤行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是眸光却格外的有神,似乎如今这样的境况还没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困扰’呵。
“杨戬,你脸色不太好。”
夜孤行这话一出,二郎神杨戬迅速收敛了下自己那有些飘忽的心神,而后淡淡一笑,道,“也许是今日被吓到太多次了。”
杨戬半开玩笑。
杨戬这话一出,夜孤行眸光微微闪烁,道,“突然叫你来溪庭苑那也是因为事出有变,当然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我们非是让你做出任何选择,不过是将某些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罢了。”
佛界之主夜孤行倒是很会说话。
他丝毫都没有用上位者来压迫杨戬的意思,毕竟他们佛界跟天庭还是有着明显区别的,并不属于同样的体系。
夜孤行跟二郎神杨戬自然也不属于上下级的关系。
夜孤行这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听在杨戬的耳朵里,还是有着别的意思。
杨戬只是对着夜孤行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不过二郎神杨戬视线却是在看着王母娘娘风小小。
在杨戬看来,自己是被风小小叫来的。
而风小小又是玉思昂的老婆,是东方神庭的现任王母。
不管怎么说,风小小终究不会损害玉思昂的任何利益,同时也一定会考虑东方神庭的整体性。
这么一想,二郎神杨戬反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惴惴不安了。
自己跟风小小是一体的,同样属于东方神庭,那么跟紧风小小自然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要跟玉天堑站在对立面了。
二郎神隐隐觉得有些风险,只不过,现如今都已经被王母娘娘风小小‘拉上贼船’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去玉天堑那边‘选择高密’的话,对于佛界之主夜孤行,风小小还有阎王大人上官擎天来说,他无疑就是‘叛徒’了。
杨戬觉得自己还是不宜为了玉天堑就得罪这么一票人。
如果真的是玉天堑有问题,他还死心眼滴跟玉天堑抱团,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然,就算是王母娘娘风小小在此,二郎神杨戬也没有打算现在就表态,他还需要时间暂时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杨戬的视线,王母娘娘风小小自然看到了。
风小小对着杨戬笑了笑,而后,道,“杨戬,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的就是,我是为了救小玉才选择跟夜孤行,天哥他们联手的,我并非是针对任何人,甚至都没有针对堑帝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厘清当年的真相。”
“这件事情不单单关乎上官一族,也不仅仅是千年前的恩恩怨怨,而是因为神魔之战背后的‘幕后黑手’还没有出来,如果我们不搞清楚这一切,到时候会受制于人的一定是我们。”
说到这里,风小小眉心狠狠一拧,俏脸阴沉,道,“北欧神庭跟希腊神庭都蠢蠢欲动,希腊神庭在寻找远古海神遗失的权杖,而阿斯加尔德那边也没闲着,火神洛基屡屡出现在我们东方神庭,奥丁对此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好苗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