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好到寅时末,没有耽搁阴差的行动,阴差在后续也没有再找我和马婆婆的麻烦。
我借着月光往回走,路上兴奋的唱起了小曲。
阴差,被我们当成牛马来耍弄,着实解气!这也预示着我们的道行已经很高深了!
不过,具体有多高,这并没有清晰明确的等级划分,修行之路,便也是在这些未明的事情中不断的探索前行,在不经意间,便可以跻身成仙。
回到马婆婆家中,她已经将散离的魂识用玄术的办法回归到云染的体内,是将那一包黄豆粉加入熟地黄、人参、黄精、黑豆、芡实这五味中药,熬成汤,给云染灌下,再以蜡烛灼烤云染的手心、脚心,不断的按摩,促使其元阳之气在四肢百骸融会贯通,以此来避免魂魄离体许多天后造成的神识和身体不协调。
见我回来了,便让我给云染按摩,她说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要赶紧去补觉,接下来的所有琐碎的事情都是我的。
“哎,也罢,最多再伺候你这小丫头片子一两天,等你醒了,我就解脱了。”我叹着气,给云染按摩手掌心的时候,感觉她的手摸起来挺舒服的。
她不仅仅一张脸嫩如娃娃,就连手指、脚等等,所有我看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很嫩,红润润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别想歪了!”我急忙让自己端正态度。
忙碌了许久,天快亮的时候,觉得她的腿脚都在按摩中恢复柔软,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歇息。
在我睡着的时候,云染缓缓转醒,魂魄离体三个月,且是被阴差拘捕的,这对她的健康造成了严重影响,她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睁开看四周,见我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喊我,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转动着眼珠,看向自己的身体,穿的衣服并非自己走火入魔之前的那一身。
魂魄被拘,那么这段时间里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她将一无所知,便疑惑为什么我躺在她旁边,姨妈去了哪里,怎么不来照顾她?昏迷的这些天是谁给她换衣服擦身子、伺候排便?
聪明的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姨妈年纪大了,根本就抱不动她,而我既然能够跟她躺在一个房间里,这就说明我是被姨妈允许了的。
她的脸颊顿时羞红了!眼珠在我身上来回的打量着,许久不曾离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马婆婆做好了饭菜来到房间喊我,发现云染醒了,关切的问道:“小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云染眨了眨眼睛,依旧说不出话来。
我检查了一番后,说道:“脉象已无大碍,再养几天应该可以痊愈。”
“我感觉小染的腿脚还有些僵硬,你再给她按一按,我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咱们边吃边聊。”马婆婆自去忙碌。
我则为难,现在云染醒了,我可不敢再碰她!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我解释道:“这事情的起因是我,所以呢,这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是为了赎罪。当然,你不必介怀,我对你决无一点邪念。”
云染眨了下眼睛,露出一个微笑来。
我顿时如释重负,道:“那就好,既然马婆婆说你的腿脚还僵硬,那为了避免你以后有什么后遗症,就请恕我再冒犯一回,等你痊愈了,我肯定不会再接触你。”
云染没有说话,也没有眨眼睛,她的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见状,我又不敢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彼此,一直等到马婆婆来,才打破僵局,她质问道:“你怎么还在偷懒?快点的!”
“呃……”我愕然。
云染闭上了眼睛,这是默许了。我只好再给她按,并且还喂她喝了粥。之前她昏迷的时候,喂她倒不觉得什么,现在她醒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别扭!
她未经历男女之事,所以在面对任何一个异性,有暧昧的言语、举动的时候,总是会红透了脸颊,甚至连身子都红的发烫。
一碗粥,每喂一口,她都很不自在的眨眼睛,不怎么敢直视我,却好像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偷看。
我只记得她的眼睛就像是一部机器一样,睫毛在不停的动。
艰难的吃完这碗粥,我如临大敌,好不容易松口气,到外面去转悠了一圈,还没怎么放松呢,就接到了马婆婆的电话,说小染快要憋不住了,要我伺候她入厕。
“她现在醒了,我还这般,她不难为情吗?”我对着电话问道。
“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让她拉在裤子里?到时候我可干不动体力活,不还是你给她擦身子、换洗衣服吗?”
“这……”我无奈,只好回来,伺候云染入厕。这更加难受,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云染的身子早已经发烫的能把一张烙饼煮熟。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云染的胳膊、腿脚始终有些僵硬,无法恢复如初,而在这两天里,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胳膊和腿脚的限制,导致还得要我喂她吃饭、伺候她入厕。
她可以说话了,却始终不曾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这是尴尬,是无从说起的无奈!
她一天不恢复,我就还得要照顾她一天,虽然她现在能够说话,可是她却没有拒绝我帮她做这些事情。还如之前一样,也不敢抬眼看我,却好像一直在偷偷的瞄我。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她仍是站不起来,胳膊也抬不起来,马婆婆只好让我背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四肢瘫痪,且恢复的几率为零,也就是一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
云染瞬间吓得脸色煞白,我也是惊愕万分,这可怎么办?我把人家小丫头片子害的这么凄惨,也就意味着,我将要把这份责任和义务尽一辈子!
我看着云染,云染也看着我,我眼中尽是愧疚和自责,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说道:“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