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相视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就好好歇着吧,什么活都不用做了,也不用去灵堂守着了。”
苏梦蓝惊讶的望着公婆,转念一想,顿时心里大怒:该死的老家伙,昨晚上木偶会动一定是你们找人做的!真是可恶,竟然让木偶来侮辱我,想生孩子想疯了吗?还是心里扭曲?总之,这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苏梦蓝难得在蒋家安安稳稳的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过了一整天。
到了夜晚,公婆把惊恐的苏梦蓝撵回到卧室里,将木偶绑在其身上,之后回到房中,拿棉花塞耳朵,呼呼大睡。
戌时,天才刚黑,木偶这个时候还不能动。苏梦蓝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徘徊着,身上除了几个蒜瓣外,没有辟邪打鬼的东西了。
夜很漫长,不知道今晚这一劫该怎么度过。
真想现在就出去,可是怕公婆听到动静,一旦发现,那自己这后半生可就再没有机会逃跑了。所以得要小心又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梦蓝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俊美的脸颊上渗出层层的细汗。
亥时过半了,如果所料不差,再有一个小时木偶就会有所动作。
苏梦蓝焦躁不已,徘徊间不小心绊到凳子,凳子倒地发出声响,声音不小,公婆的房间一定听的到。
公婆的房间里漆黑一片,良久都没有动静。
苏梦蓝心下疑惑,自打进了蒋家的门,公婆就没有这么早休息过,一到了晚上都会盯着自己的房间。怎么今晚上听到有动静也不出来查看?
难道……苏梦蓝抓起一只茶杯,使劲朝地下一摔,粉碎。公婆的房间仍是很久不见动静。
该死的老东西,原来如此!
苏梦蓝心里恼怒,不过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既然他们不会因为房间里有任何动静而出来,那么自己逃跑岂不是没人管。
于是立即打开窗户跳出去,到后院翻出墙直奔村西大榕树。
约定的时间是在半夜三更,我和江欣二更的时候醒来,朝大榕树走,到了后发现树下坐着一个人,发出轻微的鼾声。
走近一看,是苏梦蓝靠着树睡着了,她穿着一身孝服,俊美的容颜被折磨的憔悴很多,双眼眼袋严重。
将其唤醒,询问一番。苏梦蓝告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江欣恼怒不已,道:“没想到还有这么惨无人道的公婆,竟然让木偶当你丈夫,还用邪术,太可恨了!离哥哥,事不宜迟,得要尽早摆脱,白天是走不成了,只能选在夜晚,要不咱们现在就送她走?”
“还没有去研究山壁中的鬼,再说,送出去后必须要有人负责接应,还有,我们得要留在幽村,免得惹人怀疑,成亲的那天你主动亲近苏梦蓝,吃酒席的人可都看到了,知道你们是闺蜜,咱们这一走,寄居的李婆婆家可就遭殃了。族长一定会审问他们一家人,问咱们的来历。”我说道。
江欣说道:“那这样吧,再给小蓝一些辟邪打鬼的东西,让她熬一两天,咱们抓紧时间去联系人接应,今晚上就去闯山壁!”
“会不会太危险,你们一定要量力而为,如果不敌,就不要勉强,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或许可以考虑三个月后,脱下这身孝服,白天在村子里走也不会有人盯着我,那时候逃跑就容易多了。”苏梦蓝说道。
“我有分寸,现在给你把把脉。”我仔细看了她的面相,还是云英之体,为保险起见,把脉后,一切正常。便说道:“那个算卦先生是个骗子,你放心,绝对没有怀鬼胎。”
我从挎包里取出一大包朱砂、血米给苏梦蓝,她急匆匆的返回,临走的时候约定明晚上十二点在这里见面。
我和江欣立即朝山壁小路而来,这一晚月光明朗,照的山间小路十分清晰,能够看清楚山壁中夹杂的青草和坚强生长的小树苗。
站在入口处,我反复观察了许久,感觉不到异常状况,只得说道:“欣欣,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替我盯着,注意我后背,有情况就打手电光,千万不要大喊大叫,免得惊动村子里的人。”
“知道了,离哥哥你小心!”江欣捏着拳头替我担忧。
走进去,开始的一百多步的距离没有感觉到什么,再朝前走,需要拐弯,我朝后看了下江欣,江欣急忙闪了一下手电筒,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没有发现情况。
我也朝她闪了一下手电筒,她跑到我跟前,站在路的拐角处盯着,我继续走,依次递推,拐了两个弯后,终于感觉到阴气了。
“注意了!”我低声说了句,江欣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照着我的后背。
山路蜿蜒曲折,狭窄坎坷,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凸起的山壁上,山壁犹如开了锋的刀刃,轻轻一碰就会划出一条口子,这一段路,我走了没几步,脸上、双手上都被划破了。
一注意阴寒的气息,就会忽略如刀的山壁。可注意山壁,就无暇顾及鬼在哪里,一时间弄得我手忙脚乱。
我站着定了定神,就在这档口,背后传来手电筒不断摇晃的光芒。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背后很浓烈的邪气,急忙转身,却被手电筒的光晃了眼睛,差点导致暴盲。
闭上眼睛的时候,手中捏着的一把血米抛洒而出,但没有打中任何东西。我只觉得后脑勺的阴邪之气一直存在。
将手在朱砂里浸了一下,拿出来朝后脑勺抓,却感觉到有东西吹了一口气,将我手上的朱砂吹的散落,阴邪的气息侵入骨髓,手不自觉的打哆嗦,下意识的就抽了回来。
眼睛逐渐的恢复了,我从挎包里拿出八卦铜镜,利用眼睛的余光盯着镜子,照着脸,隐约看到后脑勺趴着一张鬼脸。
鬼梳着古代人留得那种发髻,带着头簪,侧面看是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只能看到脸,也不知道是我的身体将之遮挡了,还是鬼就只是一个头而没有身子,总之我就只看到一个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