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闯进房间,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笑着:“这不就对了嘛,老老实实的绑在身上,增加你们夫妻的感情,等到孩子生下来后,我们自然会给你解开的。
屋子里很冷吗,炭够吗,不够的话我们再买些来!”
也就只有这一点好,顺从公婆的意思,就能被温和以待。
“这东西是用来增加我们夫妻感情的?你们听谁说的?”苏梦蓝忍着厌恶之情问道。
“算卦先生,他交待了,要绑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一天也不能少。”
太荒唐了,这东西很明显就是害人的,昨晚上被阴气侵袭着,苏梦蓝感觉的到身体很不舒服,猛然间想到难不成是要把自己害死,跟肺痨鬼做一对鬼夫妻?
心里剧烈的颤抖,脸上却还要装出笑脸应对公婆,苏梦蓝身心疲惫到极点。
白天需要守孝,在灵堂跪着,并且干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公婆把绳子解开,将木偶放在床榻上。
苏梦蓝一离开卧房,就不愿意再回去,免得看着那个渗人的木偶。
到了晚上,被公婆硬逼着回去,拿绳子将木偶绑在身上,公婆将火盆烧旺,多加了些炭,能够烧一整晚。
入夜,被恐惧和阴寒气息侵扰着的苏梦蓝辗转难以入睡,忍不住的长吁短叹。好不容易挨到了肺痨鬼下葬,以为有机会逃出去了,谁知道还得要继续忍受这种煎熬。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而且,心里还有一件事耿耿于怀,到底自己有没有怀上鬼胎?
叹了一会儿气,于事无补,便试着解开绳索。公婆打了许多死结,加上她一条胳膊被木偶夹着绑在里面,就只能使用一只手,再加上牙齿,才解开一个结。
“糟了,怎么绑上呢?就一只手,要把绳子恢复原状不使公婆发现端倪,根本不行!”苏梦蓝想到这里,惊恐的急忙把绳子再绑上,仅凭一只手费了一个多小时才绑好。
站起来拖着木偶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木偶的胳膊、腿相互碰撞着,发出咣咣的声音,这根本就走不远便会被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啊……”焦急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此刻恐惧的心情已经被逐渐代替。
焦虑了半天后,终于打熬不住,累了,躺下来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咚……咚……”一声接着一声低沉的似乎是脚步的声音,把苏梦蓝吵醒,睁眼一看,发现木偶在床榻边来回的踱着步子。
“啊!”苏梦蓝惊叫一声。
公婆被吵醒,披着衣服打着手电筒走过来,透过窗户,借着月光看到屋子里一个影子在走动,公婆悄悄的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看到那影子是木偶,顿时又惊恐又欣喜。
看了大半天后,公婆受不住夜晚的风寒,回到屋中嘀咕着:“算卦先生真是个高人啊,他说木偶就是咱儿子,能借体重生,果然真的重生了,这回可以高枕无忧了,等着抱孙子吧!”自此之后,公婆对苏梦蓝的看管松懈了不少。
屋子里,木偶看了一眼苏梦蓝,没有搭理她,眼珠转了转,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苏梦蓝见木偶没有进一步动作,好像只会机械的踱步子,便渐渐的放松心情,将台灯打开,发现身上的绳子都断了。
心下惊喜不已,不过一转念,又惆怅起来。明天一早公婆发现后,一定会惩罚自己,该怎么办呢?
木偶自己会动,这话说出去公婆会相信吗?
纠结了大半天,苏梦蓝小心翼翼的对着木偶道:“你……是人……是鬼?”
木偶停止了动作,头扭向苏梦蓝,木头眼珠子转了转,恐怖诡异。朝着苏梦蓝走过来,木头手搭在苏梦蓝的肩膀上,也不答话,便上前扑。
苏梦蓝惊叫着:“救命!救命啊!”
木偶好像一个发疯的禽兽,死死的拽着苏梦蓝的衣服,任凭她挣扎都无动于衷。苏梦蓝惊恐万分,喊了这么多声可没人赶过来救她,该怎么办?
木偶开始撕苏梦蓝的衣服,只一下,袖子便扯掉了。
苏梦蓝惊得一瞬间竟不知所措,这举动,木偶似乎是要侮辱……
这……这……也太荒唐太离奇了吧!木偶会像人一样,有那种欲望?
邪术,一定是邪术,苏梦蓝的衣服被撕烂,受到寒冷一激,脑袋清醒了许多,回过神来,猛然想起我给的朱砂、血米还有剩余,便急忙从兜里掏出来,一把血米打在木偶的脸上。
顿时木偶被打的弹出去很远,撞到桌子上,把茶壶、茶碗撞翻打碎。
屋子里哗啦啦一阵响,声音早被公婆听到,两个老家伙相视一笑,点了点头,拿棉花将耳朵塞严实,棉被再蒙住头,呼呼大睡起来。
苏梦蓝松了一口气,急忙把棉衣穿好,手上捏着朱砂、血米,死死的盯着木偶。
木偶受了那一下重创,倒地良久不起来,苏梦蓝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打算查看,就在此时,木偶猛地蹦起来,突然袭击。
苏梦蓝慌乱中将手里的朱砂、血米全都撒了出去,木偶再一次被击中,这一回倒在地下良久都没有起来。
苏梦蓝怕又是木偶使诈,就跟其僵持着。瞪着眼珠,熬得满眼血丝,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还是不见木偶起来,这才大着胆子拿着拖把棍朝木偶身上碰了一下。
发现木偶真的不动弹,苏梦蓝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又是呼喊又是打斗,那么大动静公婆竟然没醒,那今晚上岂不是好机会,便翻过窗户,从后院的矮墙上逃出去,到大榕树下摆了圆圈,埋了纸条。
不敢久留,天就快亮了,一路奔跑回到房间里,木偶还在地下躺着,她实在太累了,就忘了想办法把绳子打结复原。
一觉醒来的时候,公婆在房间里打扫,一点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相反还很关心的问道:“小蓝,你觉得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觉得浑身都疼,像是散了架似得……”苏梦蓝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本就生的楚楚可爱,随便一装都能惹人怜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