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听此言,顿时大怒,指着大小姐的鼻子骂道:“这小丫头自打陪着你嫁进来,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什么错事。而你,平日里就对家中的下人颐指气使,动不动就打骂,我家中的下人,几乎个个都受过你的气。
你就是个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刻薄毒妇!”
说罢,饭也不吃了,甩袖愤愤离去。
大小姐吓坏了,许多天都不敢出房门,怕丈夫打骂。
倒是这小丫头,这些天得到丈夫的照顾,干的活轻松了,吃的也好了,并且不用晚上伺候在侧。
大小姐看在眼里,焦急不已,生怕丈夫纳妾。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要纳妾,也不能是这小丫头啊。
两人可有很深的过节,真要纳了妾以后自己准没安生日子过。
其实,她完全是多心了。她丈夫只是单纯的觉得小丫环不该受非人的虐待,就给其派了些轻松的活,同时对她的刻薄作为所不齿。
本就对她心有芥蒂,觉得她不守规矩,现在又觉得她刻薄,根本不是贤妻,便逐渐的开始冷落她。
大小姐想找个人探探丈夫的口风,可惜家中的下人都让她欺负了,没有人愿意帮她,于是她就闷闷不乐的躲在房中,无计可施。
有一天,家中有几个下人被辞去了,缺了人手,大小姐一听此言,她实在呆不住了,就找到以前自己家的一个家丁,给这个家丁一锭银子,让他回家一趟,把家中的几个丫环叫来到夫家的府上做工。并且要表现的彼此不熟识,不让别人知道她们跟大小姐的关系。
夫家家大业大,也懒得去调查的那么清楚。于是那几个从娘家过来的丫环很顺利的来到夫家。
当看到这几个丫环的面容后,金婵顿时又大吃一惊,原来这几个丫环都是这一世的闺蜜,只是这几个闺蜜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类型。
真没想到,这辈子的闺蜜,原来上辈子是主仆,缘分关系早就已经定了下来!
这几个丫环收了大小姐的钱,便尽心尽力的帮她打听消息。得知老爷没有纳妾的意思,她才长舒一口气。
丈夫几个月没到大小姐房中,终于这一天忍不住了,来找温存,大小姐急忙装作一切都改了的模样,又重新获宠。
然而,生性刻薄的人,天生就喜欢无事生非!
让她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呆着,她会闲得慌,不整出点幺蛾子,那就不是她了!
小丫环在夫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滋润,得到老爷的照顾,做的都是轻松的活,拿的钱反倒多,这身份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便有几个家丁想要跟小丫环亲近,其中有一个模样俊美,但家中贫寒的家丁对小丫环有几分意思,他倒是不介意小丫环长得又黑又丑。
小丫环哪里受过这等恩宠,那家丁一表达这意思,她就含羞着答应了。
跟老爷禀明了,说要求老爷做主赐婚。老爷很通情达理,就问她们愿意什么时候成亲,到时候就在府中给他们张罗了。
两人找了算卦先生,说是下个月有好日子,便就这么定下来了。
消息传到大小姐耳中,大小姐心中有气!明明那小丫环就是一个下人,是应该受欺负的份,怎么反倒现在有了身份地位了,手底下还管着十几号家丁。俨然成了半个主子。
再者,大小姐心中更嫉妒的是,一个又黑又丑的瘦小丫头,竟然能找一个模样俊美的丈夫!再看看自己的丈夫,虽然高大强壮,可是一脸的横肉,很凶狠。
自己也想要一个模样俊美的,性子温和的,那才跟自己是郎才女貌!
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忿,便生了嫉妒心,想要拆散那两人的好事。
大小姐在黑夜里暗中召集从娘家带来的几个丫环,使了银子后,这些丫环叽叽喳喳的说道:“我也早看不惯她了,明明又黑又丑,怎么就命比我们好了,要我说,我才应该当那个管事的。”
“就是,我才应该嫁给那个俊美的小郎君,她根本配不上!”
“大小姐,你说吧,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好,我早已经在心中想好了对策,你们按计行事,事成之后,我有重赏!”大小姐说道。
府中安生了几天后,突然有一个漆黑的夜晚,大小姐在房里大声喊着:“我的首饰丢了,快来人啊,抓贼啊!”
家丁闻讯赶来,大小姐指着一个远去的黑影,说道:“贼在那里,快追!”一众家丁纷纷朝着所指的方向而去。
在此时,一个丫环走了过来,从大小姐手中接过几件首饰,有金耳环、珍珠项链、头钗等,悄悄的绕到家丁的房间里,将首饰分别放在了几个家丁的被褥中。
丫环门早就打听清楚那模样俊美的小家丁的床铺,其中有一件首饰是必须要放在他的床铺里的,而其余的几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府中的所有人不怀疑是专门针对小家丁一个人。
否则的话,丈夫会立即想到又是大小姐在搬弄是非,造谣诬陷。
家丁追出去很久后,无功而返,动静闹得很大,丈夫出来询问。有一个婆子被收买了,就站出来道:“启禀老爷,我刚才看到有一个家丁打扮模样的人从夫人的院墙爬出来,天黑我没看清楚是谁,会不会是家丁偷了夫人的首饰?”
“有此事?来人啊,去家丁房中搜!”丈夫大怒。大小姐看到后,暗自偷笑。
当然,那几个丫环是不能站出来指认任何人的。因为陪嫁丫头跟她们认识,她们只要一站出来,就免不了嫌疑,所以就花了钱买通一个府上做事多年的婆子。
大小姐把这件事前前后后可是计算了许多遍,做的滴水不漏。
经过一番搜查,跟着一起倒霉的还有三个家丁,人数多,便没有人怀疑是大小姐刻意陷害谁。
丈夫逐一审问,这些家丁可是无辜的,便没人承认。可证据确凿,又怀疑不到别人的头上,那就只能认定是这几个家丁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