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封不得不跟洛言做了承诺,他不愿意看到洛言这么担心,同时,心里却又被洛言的真挚感动了。
洛言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跟他身边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岺封从脖子上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项链,坠子上是一颗戒指,很普通的白金戒指,上面只是刻了几个英文字母,LF!这是洛言最熟悉不过的了。岺封就算是睡觉也从来不把它拿下来,此刻却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戴在了洛言的脖子上。
“送给你,以后若再发生同样的事,你就拿着这个去公司找李助理,找岺涵,他们都会告诉你最真实的情况。你就不会再像这次这样担心我了,好不好?”岺封轻揽洛言,细细地吻在洛言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这不是你最贴身的东西吗?为什么要给我?”洛言虽然不知道这项链的来历,却十分的清楚它对岺封的重要性。
但她就是不明白岺封为什么要把这项链送给了她!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接受!我爱你,就不会害你!只有你才能真正地进入我的心里,明白吗,小傻瓜!”
轻轻地一个吻化解了许多的疑问,洛言决定接受项链,也不再追问它的来历。岺封的话她觉得安心,只要是岺封给的,她就接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岺涵到了岺封的办公室,把资料往岺封的面前一扔。
“什么?”岺封正看着窗外,冷不丁地听见岺涵的声音,懒懒地问道。他不喜欢在想事的时候被人打搅。
“我问你这个瑞蒙是什么意思,怎么到处打听夏洛言的事?”岺涵其实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她只是想听听岺封会怎么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岺封淡淡地笑了,一点也不在意岺涵带的资料上都有些什么内容。
“你也知道了,对不对?怎么没有一点反应?难道你不知道他这样胡搞下去,早晚会惹出大麻烦来吗?”岺涵瞪着岺封,“如果你再不管,我可要动手了。”
“不要胡来!我已经交待李助理了,他不会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由着他吧,查不到什么,他自然也就会放弃了。”岺封要的就是瑞蒙自己放弃,那样远比被迫放弃要来得彻底。
“为什么要这么纵容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跟夏洛言是同学的原因吗?恐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岺涵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她紧张了,岺封居然为了夏洛言徇私,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公司!
“我不想重复,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找李助理,他会告诉你一切!”岺封看着岺涵笑笑,“女人生气很容易老,你还是想些开心的事吧。”
“阿风,你这样早晚会被夏洛言害了的!”这次的事岺涵已经怕了,她不能让岺封出任何的事。
“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放心吧,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绝不可能!”岺封冷冷地冒出一句话,让岺涵一愣。
“好吧。我再等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以后他还在查,那我就要动手了。”岺涵最终轻声叹息一声,做出了让步。
“好。这样我才喜欢嘛!”岺封笑了,起身,走到岺涵面前。“今晚我回家吃饭,给妈打电话,我要吃她的拿手菜。”
“你自己给她打,她肯定高兴死了!”岺涵拿起桌上的资料,转头,“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希望吃顿清静饭,还是别提前打电话了。不然,就算你不头大,我和爸的头也会被搞大的。”
“躲是躲不掉的,我从来都这么认为。”岺封笑了。“这个礼拜天我会把洛言带回家去吃饭,今晚我就是要跟家里人宣布这个消息的。”
“什么?”岺涵低呼出声。
“你们不都希望我早点结婚吗?怎么,现在我有了这个想法,你怎么这个反应啊?”岺封故意惊讶地看着岺涵。
“你明明知道家里希望你跟韵儿结婚,怎么你偏偏。”岺涵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是妈的希望好不好?你也这么希望吗?”岺封直直地看着岺涵,“我知道你不是!”
岺涵想要说些什么,岺封却拍拍岺涵的肩膀,“麻烦出去的时候让李助理来一下,我有事要他去处理。”
“你确定要跟夏洛言结婚?”岺涵看着岺封。
“当然。”岺封笑笑。
岺涵看了岺封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岺封回家吃饭,岺太太高兴不已。
“阿风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也好加菜啊。”岺太太怜爱地看着儿子,她从来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儿子难得回来一次,她的高兴全都写在脸上了。
有人不干了,岺琳撅着嘴,“妈咪,你这是干嘛啊?二哥回来,你就不理我和大姐了?”
“我可没说什么!”岺涵好笑地看着岺琳。
岺琳冲着岺涵吐了一下舌头,“大姐,这是什么时候啊,我们俩应该团结起来才对啊,你难道想帮着二哥吗?”
“我谁也不帮,二弟难得回来一趟,妈这么开心也是很正常的啊。”岺涵走到父亲的身后,替父亲按摩肩膀。
“还是老大知道心疼我!”岺铎安慰地拍拍岺涵的手,“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下歇歇吧。”
“就一会儿。”岺涵知道父亲的肩上有旧伤,每逢阴天下雨天都会疼,所以她每逢一有空就会帮父亲按摩一下。“爸,这按摩椅是没效果呢,还是您不喜欢用啊?”
“不喜欢用。”岺铎微笑。
岺封走到岺涵的身边,替父亲按摩,“还是我来吧。”
“嗯。”岺涵便往母亲那边走去,“妈,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了。现在加菜已经来不及了,还是下次吧,阿风啊,下次回来之前提前打个电话。妈给你做好吃的!”岺太太慈爱地看着儿子。
“这个礼拜天啊,正好我要带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岺封说得极其自然,“妈,到时你可要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哦,全部的拿手菜我都要吃到哦。”
“礼拜天你要带朋友来家里?”岺太太自然感到意外。
“哦?”岺铎也感到意外,转头看着儿子。
“二哥,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啊,还要妈咪把全部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岺琳在一旁不在意地撇嘴。
只有岺涵不吭声,沉默地在一旁帮着佣人摆碗筷。
“当然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了,你们一个都不许少啊,到时就知道是谁了。”岺封说完后冲着母亲笑笑,“妈,一会儿单独告诉你啊!”
岺太太满足地笑了,“好,准备开饭了!”
“哼,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知道呢,礼拜天我要是有事不能在家里,你可别怪我!”岺琳赌气地瞄了岺封一眼。
“臭丫头!”岺封一点也不在意岺琳的要挟,走到岺琳的身旁,低身在岺琳的耳边低声说道,“你钱要是不够花了,以后别来公司找我!”
“妈咪!二哥欺负我,你管不管啊!”岺琳不干了,撅着嘴跟母亲撒娇。
“我都听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刚才你还说我什么来着?我不管!”岺太太当然听见了岺封跟岺琳说的话,只是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笑。
“爹地!”岺琳转头向父亲求救。
“吃饭,吃饭!”岺铎看见了岺太太的眼色,乐得和稀泥。
“啊,我要疯了!要疯了!”岺琳没有一点希望地看着岺涵。
岺涵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岺琳笑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啊――”饭厅里只听见岺琳的叫声和岺家人的笑声。
吃完了饭,岺封先到了书房去见父亲。
岺铎看着儿子,“是夏洛言,对不对?”
“对。”岺封知道父亲早晚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有逃避。
“你确定你妈会接受这件事吗?有很多实际的问题要面对,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岺铎意味深长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明白。”岺封把桌上的茶端到了父亲面前,“爸,你会支持我吧?”
岺铎看了看儿子,“你知道我是有心无力,很多事我也很为难,你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岺铎很不愿意跟儿子提起这些事,这有损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但他却不想让儿子对他失望,更希望儿子在追求幸福的同时,认真面对一切可能遇到的困难。
“只要有心就行了,我明白的。”岺封当然明白父亲说这些话的意思,他安慰地拍拍父亲的手。
岺铎突然有种冲动,他想要帮儿子一次。“我那天已经跟夏洛言见过面了,也跟她说了类似的一些话。她很聪明,应该是值得你付出的女人!”
岺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岺铎突然问道。
“这些资料爸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岺封苦笑。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岺铎喝了一口茶。
“四年!这几年我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没有别的女人。”岺封希望父亲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已经习惯了,很多话都不必说出口,就会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你开心吗?”岺铎看着儿子,在这一刻他觉得儿子真的应该结婚了。
“当然。我特别喜欢她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我下班一起吃饭的时间,我觉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岺封说出了真心话,他希望父亲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嗯,明白了。”岺铎点头,“那韵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是希望家里出面还是你先跟韵儿说清楚?”
岺封皱眉,“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这件事两家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或许人家韵儿并没有多想,我们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正式的提出来说吧?那样,反而会让龙家的人觉得尴尬。”
“你说得虽然也有些道理,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据我对韵儿的了解,她绝不是对你没有一点想法,只是她在等一个时机而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岺铎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儿子清楚这一点。
“是吗?”岺封惊讶,“我倒是没有察觉耶!”
“这叫旁观者清!你是想让我跟你妈说,还是你自己说?”岺铎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父子俩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
“还是我来说吧。”岺封不愿意让父亲为难,这件事是他自己的事,他就应该自己去说,不是吗?
岺铎笑了,“有什么需要不要跟我客气!这是我对夏洛言说的中心思想,我对你也是这么说的。”
“谢谢爸!”岺封感动了。
“傻小子!”岺铎看见了岺封眼里的感动,欣慰地笑了。
岺封下楼,准备跟母亲谈谈,却听见了岺涵跟母亲的对话。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插手这些事了,公司现在已经够乱的了,难道你愿意看着公司一片混乱吗?”岺涵很显然是在哀求母亲什么。
“就是因为公司现在这样子,我们更应该要阿风跟韵儿快点结婚,这样不仅外面的人不敢乱动公司的念头,龙家更是会帮助岺氏过了这次难关的。”岺太太的态度很强硬,根本就不打算考虑大女儿的话。
“二弟不希望这样,他不希望龙家插手公司的事。”岺涵无奈只能搬出了岺封,她知道母亲唯一还能听岺封几句话。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跟韵儿结婚,岺龙两家联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还有,我问你,刚才阿风所说的礼拜天带个朋友来家里,是不是那个姓夏的女人?”岺太太对洛言没有好感,在她看来,洛言不过是贪图岺家的钱才跟岺封在一起这么久,死缠着不放的。
“妈,这样的话不要在二弟面前说,他不喜欢!”岺涵当然知道这样的话会惹来岺封什么样的反应。
“我是他妈,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个姓夏的女人还不就是为了钱?我们得想办法先把她从阿风身边清除掉才行,不然韵儿的心里也会不舒服,在婚事上面恐怕也不好开口。”岺太太自己先打算起来。
“韵儿怎么会知道夏洛言?”岺涵奇怪。
“还不是那天晚宴的时候阿风介绍给韵儿的,后来阿风早走了,我想应该就是跟姓夏的那个女人一起走的。你还告诉我们阿风是因为有公事要处理呢,看来你是在替他们打掩护呢。”岺太太不满地埋怨着大女儿。
“妈,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还有啊,你最好不要在韵儿和阿风之间搞什么小动作,要是到时阿风不愿意,反而让韵儿难堪,得不偿失!”岺涵不得不郑重提醒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