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禾轻捂额头,略是尴尬的看着自己的衣领,玄色衣襟凌乱扯开,露出大片白洁如玉的胸口,性感而又充满诱惑的锁骨勾勒出无限的风光。
熠彤脸上寒意更甚,一个侧身硬是将枢禾摔了出去。幸好倾禾眼尖,一个身形影动,轻轻地环着枢禾纤细却坚硬的腰。枢禾沉重而又无力的手重重的压在倾禾脆弱的肩膀上,眼中一阵酸楚,他轻声叹了口气,满是沧桑的合上眼睛。
虽然他对她没有怨恼,但是他无法忍受在她面前竟是这样的颓废,甚至是废物一个。他想推开她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更何况方才在黑暗角落里,熠彤的那一记甩出已经狠狠的震断了他的经脉,尖锐突出的怪石早已撞裂了他的脊梁,就算是推开她,他也无法正常的站在她的面前。与其更加难堪,倒不如就这样子赖着她,直到血光之灾降临,他替她应劫。
“熠彤,你能不能小心些。别忘了他现在一点真气都没有,经不了你这么摔。”倾禾望着枢禾惨白的脸色,心中甚是不悦,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对不起他,况且答应过他要保护他的,所以她不容许任何人作践他。
熠彤刚要答话,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打斗声,他冲着倾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身形早如闪电一般窜了上去。
倾禾无奈的摇头,对于熠彤,她有着难以释怀的抱歉,因为她无法给他等同的东西,虽然她知道,熠彤想要的不过是自己的爱,可是她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的心眼里只能住的下一个人,一个没有缘分的人。
倾禾怯弱的抬首,身边的他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只是容色之中少了几分生机,多了些许惨白。墨紫色的眉毛,高跷修长的睫毛,坚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完美的下颌线,他这张祸害红颜的脸竟是这样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走吧。”枢禾挣扎了许久,终于睁开眼帘,他向来不是脆弱的人,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连死都不在乎,他还需要忌讳些什么?不,没有。
“嗯。”倾禾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不知为何,没有熠彤在场,她单独面对着他总是那般的不自在,气息喘的特别厉害,心跳的七上八下,呼吸都很困难。
小的时候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时侯只是纯纯的认为他总会是她的,没有人能够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他,所以她可以蛮横刁钻的冲着他无法无天。可是现在,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再也无法轻易的将属于自己这四个字说出口,尤其是在神魔井之后,虽然他的人已经是她的,可是她都无法相信。
枢禾不由漾起温柔的笑,当真要感谢昆仑镜,因为幻之影的秘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窥探她的想法。他怔怔的看着倾禾耳根的红晕,轻轻的叹息,始终没有说出口,“小禾,我从来只属于你,妄论前世今生,不管情深缘浅,都不曾变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