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显然是在运气维持自己的人形,苍白的面色丝毫不削减他的威严,“熠彤,别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不过是血牍的两个分身,少了一方,另一方也无法全然的到血牍的魔力。青华帝君是我们最大的敌人,除去他绝对是件好事,至于神族倾禾,我也觉得有些许可惜,如果能够全然吸食她的血,或许我的力量就能恢复的更快。神族血液的味道当真美味啊。”
熠彤看着蚩尤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边的血渍,眼眸一阵灰暗,“你骗我!你说过不会伤害倾禾的。”
“我也没有想到她甘愿陪青华帝君而死,神斧的绝杀技本来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蚩尤眯着眼,转身望向不远处的石榻之上,“只是可怜了他。”
熠彤顺着蚩尤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男子静卧于石榻之上,墨染的发遮掩了他惊世的容颜,熠彤本身就是个美男子,审美眼光绝对不落俗套。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男子非枢禾莫属,但是眼前这个紫衣男子似乎更胜一筹。
自古蓝颜多命薄,这话说得没错。男子长得妖孽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如果还让他顺风顺水,那就太对不起全天下的男人了。为了对得起全天下的男人,也就只能对不起妖孽男了。
“他是谁?为何会在地渊深处?他是如何进去的?你……”熠彤眉头皱得深深的,这一些列的疑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便是神族倾禾的亲生哥哥。”蚩尤平静的叙述之中夹带着无限的愤恨,长袖一拂,解开那人的衣襟,露出雪白好看的胸膛,一把雕着怪异图形的匕首深深的插入他的胸口。他轻轻移动匕首,一道猩红美丽的血喷洒而出,在空中搭造出美丽的血桥,绚丽的血液一滴不漏的落入蚩尤的口中。须臾,蚩尤很不尽兴的将匕首恢复原位,血瞬间止住。
“看到了吗?这就是血供。”蚩尤擦了擦嘴角,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条蝎尾鞭,鞭如其名,因为鞭尾藏有倒钩状暗刃,只要鞭打到人身上不扯出一大块皮肉便是不会罢休的。
蚩尤长鞭一样,凶狠而又诡异的笑出了声,长鞭掠过紫衣男子的肌肤,钩扯出大片血肉。如此非常人能够忍耐的痛楚,紫衣男子竟然未曾发出丝毫声音。
“他死了对么?”熠彤不忍再看下去,他是魔,他或许也是一个变态的魔,但是他着实无法向蚩尤那样以摧残尸体解恨。
“死?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僻筋,可是我得留着他的命,因为只有他的血能够让我复活。”蚩尤因为愤怒而睁大眼睛,嘴角不断抽搐的看着紫衣男子身上的伤口自动愈合。
这千千万万个日夜以来,他每每都是这样极度残酷的摧残折磨着紫衣男子的身体,却又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愈。他怨怪天道不公,何以神族中人一出生便是神胎,永生不死,无伤无痛。
“他真的是倾禾的哥哥,那为什么倾禾从来没有说过?”熠彤苦思冥想片刻,最终很是肯定的说着,“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是倾禾的哥哥,不可能倾禾毫无半点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