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手下的那些兵,不管受得了受不了,可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
钟书毓知道如今这时代的举铁锁,就是现代的举哑铃,因为她是见过裴昱行举的,那天早上她看到还专门去试了一下重量。
他练的,一只手起码得有好几十斤。
她举一下还行。
多举几下,她怕她的手臂要废掉。
所以她侧目看着裴昱行道:“举你举的重量?”
“当然不是,我另外给你准备了一个三公斤的。”
闻言钟书毓没在说什么,三公斤到五公斤她是可以接受的,当然再加量就没必要了,毕竟她可没有打算给自己练成一个金刚大力士去参武举。
三十分钟之后。
经过了一番晨练,钟书毓的脸上起了一层薄汗,一些碎发润润的贴在额角,加上那绯红的脸颊,使得钟书毓没了平时的高冷,而是另有一番鲜活的情态。
这个样子的钟书毓,裴昱行自然已经不是第一见了。
前几天他已经见过了。
当时乍然见到,他心头一跳,不自觉又想起梦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片段,于是他又怀疑自己一番。
不过如今,经由昨晚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龙阳之好之后。
裴昱行自觉心中坦荡荡,甚至他也不在忌讳什么,盯着钟书毓那张绯红的脸孔,他伸出手就去扒拉钟书毓落下的碎发。
反正好兄弟!
钟书毓自然没让他的手碰上她的脸,那样也太暧昧了。
她往后一退,抽出帕子擦着脸道:“走了,吃饭了。”
没碰上,裴昱行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失落了。
他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手指头,随而扯下钟书毓的外套道:“穿上了。”
两人偕同着一起到了前厅,到了前厅,厨房的下人自然已经做好了早膳。
运动完吃早饭自然是格外的香。
吃了早饭后,钟书毓去国子监,裴昱行去皇城。
不过因为去往皇城要经过国子监这边,所以裴昱行将钟书毓送到国子监,这才分道扬镳了。
到了国子监,8点到12点自然就是教授讲课时间了。
听完课,中午吃了饭之后,下午钟书毓就去她实习的虞衡清吏司报到。
钟书毓如此的积极参与到工作中来,虞衡清吏司的人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国子监虽然是有这个制度在,但是一般没有参加过会试的国子监学子,都是过来混一份资历的,因为不少人压根看不上这么一份低品工作。
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
他们优先考虑的,还是怎样通过会试,对于这边的实习并不是那么重视。
毕竟会试中了,分配出来,至少也是七品官员了。
只有参加了会试不中的人,考虑到前程不明朗,才会认真做起,毕竟虽然无品,但至少也是京官可以慢慢往上爬。
像钟书毓这种年纪小,大有希望在会试之上中的人,只有很少一部份会像钟书毓一样认真参与到其中来,所以这些人怎能不意外。
毕竟这个人还是一个有后台的关系户。
但不得不说,钟书毓的认真参与和虚心请教的询问,使得军器案房里原本内心对钟书毓有意见的人,逐渐产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