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时刻刻都在自卖自夸的方式让金玉有些受不了。
凤锦绣可不管金玉受不受得了,只是继续告诉着他:“只要你将这里做的奢华了,南逸也不会再敢要你全部银子,青州国必然会插手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有和南逸谈判的资本了!”
金玉仔细的分析了凤锦绣的话,觉得他的话挺有道理的。
之前南逸敢那样,就是因为青州那边觉得他这里的竞拍除了能为青州选上东西带回去,实质性的银两却是进不到青州的口袋。
之所以会让南逸全部都吞下,也不过是因为担心事情做的太过,南国会向大夏靠拢!可若是这里一旦可以是可以赚钱的地方,只怕是青州是不会任由南逸下手,南逸自然也会看在青州的面子上,不会全部吞下租金。
“说了那么多,都只是你的猜测!”金玉想了想,便看向凤锦绣板着一张脸,依旧不敢苟同的模样:“这样消耗我太多的本钱,一点都不划算!”
而且还是要在短短几天内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岂止是要亏损,简直就是要赔了全部身家。
凤锦绣看着金玉这么不开窍,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的命值不值得?”
金玉顿时一噎,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等到金玉憋着一口气,僵硬着脖子答应了然后离开,凤锦绣才慢吞吞的吐了一口气。
“夫人,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那么说?”
长武不解的看着凤锦绣,这前前后后至少耗费了半个多时辰。
凤锦绣睨了一眼长武,笑眯眯的问道:“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觉得他听懂了几分?”
长武仔细的想了想:“大概有五分?”
“错了!”凤锦绣摇了摇手,想着金玉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对于他来说,他赚钱的方法是属于守财奴的那种!”
只要兜里面有一两银子,就绝对不会拿出来的那种!她说那么多,圈圈绕绕的,也就是为了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一颗告诉他,这样做是能赚到银子又能摆脱南逸的苛刻,还有青州国的瞧不起的种子。
“那 ……到底能不能赚银子?”
长武也有点晕,忍不住看着凤锦绣问道,想要让她给出一个最终的答案。
凤锦绣轻笑了一声:“对于我来说,当然是百赚不亏啊!对于金玉来说……”
顿了顿,凤锦绣眉梢一扬,笑的有些不太客气:“关我什么事情?”
金玉是赚了钱还是亏了钱,关她如何?
长武顿时嘴角一抽,看着凤锦绣进屋的背影,脑中反复的浮现一段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等到白石飞将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已经是到了深夜。
“你已经跟南逸沟通好了?”凤锦绣看着一身夜行衣的白石飞,眉梢微冷:“你是打算亲自动手?”
“不是!”白石飞伸手握住了凤锦绣的手腕,紧了紧之后,才道:“白天出去的时候,不但安排了那些人的刺杀行动,而且我还将南逸带给你的棉衣送了过来!”
凤锦绣闻言,微微拧眉:“南逸什么意思?”
白石飞笑了笑,眼底闪过厉芒,却是伸手屈指弹了一下凤锦绣的脑门,在她吃痛的时候,低声道:“你一下子让南逸准备那么多的棉花,又让金玉那么大张旗鼓的做事借以掩饰这件事情,用意不难猜!”
凤锦绣知道南逸已经猜出了自己要给凤家那边送‘温暖’,想着他竟然会同意,便警惕起来:“那些东西没有问题吗?”
“我让长武去查了,都没有问题!”
白石飞看着凤锦绣警惕的模样,低低的笑了笑:“放心,这一次他算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毕竟若是南国真的投靠了青州,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坏事!”
“那你这是要亲自送过去?”
凤锦绣看着白石飞,心中有着不安,忍不住絮叨着:“上一次你自己过来的时候,中途就出了岔子!很明显你就是一个活靶子!现在你再过去,我觉得肯定要出事!”
这一路走来,白石飞虽然安然无恙,可她都快要寿终正寝了,感觉就是给他挡灾的。
“长武你要带着!”凤锦绣看着白石飞:“这样的话,要消失也是你们两个消失,我的债务就可以算是还完了!”
“没良心!”
白石飞听着凤锦绣的话,额角上的青筋乱蹦跶了半天,最终只能叹息了一声:“长武这一次的确是要带走,但是我给你带了两个婢女,有些身手,是母妃身边的!”
顿了顿,白石飞看着凤锦绣有些讶异的样子,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人走了进来。
看着两人,单膝跪下,等着发落。
“这两个人既然是跟了你,名字就由你来取!”白石飞看着凤锦绣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
这一次不单是押运东西出去,而且还需要将东西悄无声息的送到军营之后,再利用车队将南国的赏赐给劫回来。
凤锦绣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丫头,忍不住咕哝一声:“你们两个也真是倒霉,我都快要死了,还赶着过来伺候我一个死人!”
“夫人和少爷说,若是姑娘出了什么意外,让奴婢们不用请示,直接跟着姑娘去伺候!”
其中一人,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另外一个也是附和了一声。
凤锦绣眼皮子跳了跳,敢情这是白石飞派来监视她的?
“少爷说了,除了关于姑娘身子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一切都可以听姑娘的!”
正在凤锦绣在内心腹议的时候,跪着的两个又冷不丁的异口同声。
有些哭笑不得的凤锦绣,伸手指着率先说话的那一个,开口:“你以后就叫做锦明,你就叫做锦月!而你们的姓就姓凤吧!”
锦绣阁的锦明和锦月,而她,就是凤锦绣。
锦明和锦月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诧自己还有姓氏。
看着两人低声道了一些谢之后,便退下让她安静的休息,凤锦绣的唇角隐隐的泛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终于有一种归属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