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惠兰园茶坊。
秦悦已经到了和徐子牧约定的包厢门口。
但她并没有马上进门,心里,多少有些慌。
对徐子牧这个男人,她其实不算多了解,所有的了解,都是从常墨琛,柳长亭那儿知道的。
但秦悦得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不错,是那种让女人看了会一眼喜欢上的男人类型。
不过始终比不上常墨琛的,一直到现在,秦悦才意识到这点,并对当初一时的意乱情迷而深深懊悔。
她想,如果没有徐子牧,她现在和常墨琛应该还在一起,甚至可能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
她当时是真的挺喜欢常墨琛,为了她放弃国内的好大学,跑到云南去,她觉得去了之后就该拥有所有了。
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对自己依旧那么冷漠,偶尔有机会见面,也不怎么说话,虽然他真的对她很好,呵护备至。
但她想要的,不仅如此,那时,她已经是个成年的女孩了。
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性,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他却每次都推开自己,她当时真的伤心坏了。
而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魅惑力十足的徐子牧!
比他热情,比他~情趣,比他更懂女人的男人……
作为她当时的年纪,其实很难把控得住的……
现在再回想起当初那一幕,只觉得自己太年轻,太傻,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最终,她和常墨琛还是分了手。
其实,她是不愿意的,但那个男人态度坚决,不要她了,甚至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眼神,都是没有温度的。
对徐子牧,她真的不想再提,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对女人真心的。
甩了她,情理之中。
十九岁的年纪,她在爱情之中就栽了狠狠的两个跟头,来自于那两个薄情的男人。
很寒心,所以,在云南的大学刚毕业,就办了手续,出国了。
在国外调整了几年,心心念念的,其实还是常墨琛,知道常墨琛退役从商,而且身边没有女人,她毅然选择了归来。
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重新被他呵护备至,哪怕这种呵护是带着凉意的。
可是,她想成为那个离他最近的女人,那个他枕畔被他拥抱着的女人……
这么几年来,她一直在努力……
前一段时间,连续收到好几次徐子牧送来的鲜花,可是她知道送花不是目的。
徐子牧,是让她传话,传话的那几个字条,她都看了。
全部来自一首叫做《阿喀琉斯之盾》的诗歌。
这是暗语,她看不懂。
但是有一个字条她却看懂了:帮我传给常戎歆,否则,你会后悔!
这是威胁,所以她被逼无奈去找了常墨琛,跟他提起徐子牧!
真的,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在常墨琛的面前提起这个人,那是她人生的耻辱!
那个时候,她大概猜到常墨琛和徐子牧决裂了,原因,多半是自己。
即使这两个男人,都没有真的爱过她,可是男人之间的尊严,她还是了解。
一个星期前左右,她在报纸上看到某家酒店开业的报道,也看到了徐子牧,当时,她是震惊的。
之后的好几天,寝食难安,但终究是没躲掉,徐子牧,真的联系了自己,如此正大光明。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现在的目标是常墨琛,并不想和徐子牧之间产生什么联系,也怕徐子牧会阻止她再次回到常墨琛的身边。
总之,许多想法交织交错,让她心里很不安!
……
呼出一口气,她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一阵茶香悠悠传来,她怔了一下,目光跟着香味过去,很快便看见不远处茶桌前端坐的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休闲的深紫色格子纹衬衫,搭配一条宝蓝色西裤,白色运动鞋,看起来随性自然,伸直添了一丝说不出的美感。
此时此刻,他的衬衫袖子卷起来,正在斟茶,动作之中没有生疏,反而多了一份熟稔和默契在其中。
俊美的脸掩藏在从窗外透进来的柔和阳光下,嘴角一丝浅柔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如此无害而惑人。
秦悦得承认,除了常墨琛,但从外表上说,徐子牧真的是她见过的,非常有型有貌的男人之一。
大概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男人微微侧脸,看了她一眼,笑着:“来的正好,我刚煮了一壶碧螺春!”
秦悦咬唇,再次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男人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漂亮的桃花眼眯着,说:“尝尝!”
秦悦低眉,颤着伸出手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味道,心里,有些紧张。
“如何?”
秦悦说:“还不错!”
“你啊……”男人开腔,声音柔和的很,说:“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呢!”
秦悦的脸色变了变。
徐子牧却不以为意,端起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口,声音清清淡淡的道:“别那么紧张,我俩好歹算是旧识,找你也不过叙叙旧而已,怕什么……”
秦悦抿唇,说:“徐子牧,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怕我耽误了你继续追求常戎歆么?”
秦悦扭头:“这都不关你的事情,我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
“是啊,我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你放下心,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不会和常戎歆争你的……”
“不过……”徐子牧的抬了抬眉眼,看她,笑着:“我好似听说,常戎歆结婚了呢,SO,秦小姐,你现在做的事情,岂不是很不道德?”
秦悦的脸色更难看了,说道:“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的,阿琛娶她也不是因为爱她,他们迟早要离婚的。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长久,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更何况,阿琛他……他本来就是我的!”
秦悦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些,但在徐子牧面前,她必须要摆明立场,曾经的错误,她不想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