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说:“公主,难道你就不能大胆一点吗?”
晴雯对鱼生说:“一向保守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不怕这是一个阴谋吗?”
鱼生轻轻地笑了,好像早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说:
“什么阴谋啊?!人家如果想加害我们啊齐齐人,难道不是捏死一个臭虫一般吗?!”
晴雯觉着鱼生的这个解释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因为从力量对比上来说,啊齐齐人根本就不是阿努纳奇人的对手。但是,这不等于说晴雯就此就可以放弃警觉,毕竟这是关乎整个民族存亡的大事。
晴雯又问:“鱼生,难道你就一丁点儿怀疑都没有吗?”
鱼生说:“这要看你怎么想,如果你成天价想的都是你到底是怎样的金枝玉叶,人家又是怎样的想方设法地算计你的话,那么,你肯定不成啊,一定是被别人算计的命运。这是宇宙间的吸引力法则,你想什么,什么就会来到你的现实当中。”
晴雯一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此刻的鱼生啊,已经不就是那个过去的尼比鲁星球上的鱼生了,此刻的鱼生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西化了一样,早已被阿努纳奇人先进的外星文化给同化了,完全相信外星人的那一套科技。
正因为如此,晴雯反而对鱼生的信任比原先少了。
晴雯说:‘我是觉着此刻宜静不宜动。”
鱼生捂着嘴笑了,说:“想不到这个啊齐齐老一代人的迷信思想还在你这里作祟啊。”
突然之间,多年的保镖和公主的情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因为晴雯感觉到鱼生变了,不仅是变了,而且是背离了一些最初的初衷。
那么,什么是此刻晴雯心里的最初初衷呢?如果论及穿越者晴雯的初衷,那么,是那个南周里亡国奴一般的小侍女晴雯的心思吧,一心要为父亲和长兄报仇,一再地卧薪尝胆,成为公主党之后也没有改变初衷,反而更坚定了她消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决心,在这个过程中,一定是在勤学苦练自己的技能,好让自己成为一把利剑,然后好刺杀向敌人。
而后来,晴雯辗转了几个世纪的不同地方,初衷有没有被改变呢,没有,真的没有过,如果不去努力地帮助人解放,如果不是在征程的路上,晴雯就觉得有负于这个世界所给予她的,就有负于此生的使命。
那么,此刻来到了啊齐齐的尼比鲁世界,晴雯被洗脑的失去了原来所有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这一世的使命就是继承老国王的遗志,并且完成啊齐齐部族的生存问题。
但是,晴雯被洗脑而忘记了过去,并不等于说晴雯不记得自己的那种满足感,要知道如果在以前的那些身份当中有所亏负自己的使命的话,那么,此刻的晴雯不会现在这么自信,这么地肯于去舍己为人,并且肯于担当去选择的责任。
所以,当晴雯自问到底自己有没有背离了自己的初衷,以至于辱没了自己的使命的话,晴雯的回答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绝对没有过。
每一块砖都对其它的砖石负责,每一块砖对于整体的墙来说都一样地至关重要,故而,晴雯所想要说的就是她这一次同样要延续过去的感觉和直觉,继续不辱使命,要来一个不违背初衷。
这个时候,晴雯应该自问的就是到底什么是初衷。
什么是初衷呢?初衷无非就是在牺牲自己救助别人的时候不要说值得不值得,有没有亏了,也就是说既然要救助别人救助世界那么就不应该再以自己的存活和要务当最重要的取舍因素。
但是,晴雯发觉即使自己有了这么高的觉悟一切也还是白搭,白搭就白搭在于她不能判定这一刻决定整个民族生死存亡的到底是什么。
有些民族一上来就有运气,成为宇宙的领主,比如天龙人,有些民族很悲催,先是自由的人们,但是,到头来却变成了奴隶,但是,奴隶也有翻身的时候,有些是靠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解放,有些却是在别人的肩头踏上了重重的一脚、两脚、三脚,直到对方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绊脚石。
就比如说这个阿努纳奇人,但是,这个阿努纳奇人的命运线虽然悲催,也还是迎来了曙光,现如今,这个斯坦不就是在以绝对的优越感在和自己这个啊齐齐的公主说话吗?!在斯坦看来,自己无非是在给予啊齐齐一个无可争议的好条件,就在于他们懂不懂得抓住,并且懂不懂得领情啦。
晴雯眼看着斯坦的这番心情,却无以回复,什么都是双刃剑,就算斯坦打的如意算盘是为了自己好,同时也是为了啊齐齐人好就正如鱼生所猜测的那样,但是,晴雯还是觉着这里面凶多吉少。
鱼生说:“公主,别怪我劝导你啊,我们啊齐齐人留在这个红色尘土漫天的故国,早晚也是得肺病而死,与其这样,不如抓住此刻的机会。“
晴雯不为所动,不是真的不为所动,而是在反复地思索,难于定夺。
鱼生继续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许就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说不好这正是命运要指引我们的方向,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当一扇门关上的时候,另一扇门也随之打开啦。”
晴雯看着鱼生,她觉着鱼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鱼生继续说:‘如果你不走,你可以允许我们作为先遣部门先行去吗?”
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在晴雯的面前敞开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里有一个蔚蓝色的星球,很稚嫩,流动的能量很阴柔,这是一个有着生命力的星球,这是一个灵性是母性的星球。
这个星球不知道为什么在晴雯的眼里很熟悉,晴雯不再记得自己的来处,但是,并不等于说晴雯不记得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站在了自然之母的面前,敞开的心胸无限地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