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说:“怎么会呢?我们也是拥有技术的,而且,我们的海军很厉害的。”
晴雯回头又一想,不对啊,这位国王可是活在西元前的,怎么可能知道现在中国的发展情况呢。
这个时候,国王似乎猜到的晴雯的心思,他说:
“你知道吗?我们亚特兰蒂斯所秉承的天使的特点要比你们陆地上的人类要多的多,我们可以遥视,我们可以用直觉对话而无需语言,你们是做不到的。但是,即便是有这么先进的文明,我们也还是猜不到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尽管我已经轻松地知道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来的那个地方是属于地球的哪一个阶段,以及属于太阳周期的第几个周期之内,你们发达不发达,有没有被战争或者是自然灾害所毁灭……等等,在这里,我就不一而足啦,呵呵,呵呵。”
晴雯听出来了,这亚特兰蒂斯的国王很为自己的国家骄傲,也很为自己作为亚特兰蒂斯子民而具有的禀异天赋感到由衷的骄傲。
但是,同时,晴雯发觉,这位国王并没有因为自豪和傲娇就轻易地说出很多不属实的编造的东西,也就是说晴雯还是很相信这位国王的言辞的。
国王说:“你相信我说的吗?”
晴雯说:‘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相信你说的都是属实的,我很高兴结识了你,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是我的老师,给我启发了智力。’
晴雯说得很诚恳,国王眯缝着眼睛,心满意足地笑了。
“不过,”国王没有想到晴雯竟然还有潜台词,晴雯继续说:“我就是不明白一点。”
国王说:“你尽管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晴雯说:“为什么你了解这么多,具有这么多的神通,但是,你却要通过我这个从未来的某一个地方来的人来咨询你们整个亚特兰蒂斯的命运呢?我闹不懂。”
国王说:“你问的很对,这说明你是相信我所说的,如果你全然不信的话,你不可能会问出这样一个进一步思考的问题来。”
晴雯说:“那么,请继续吧。”
国王叹了口气,说:“枪打出头鸟啊,我们亚特兰蒂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貌似,这么繁盛的一个世界就应该成为永恒才对,但是,恰恰是这个优势太多、发展太顺利的文明会有劫难。”
晴雯心想难道说这个劫难是早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安排好的吗。
国王继续说:“我们不知晓这场劫难会不会来,我们似乎现在还很太平盛世。”
晴雯问:“那为什么还会有此多虑?”
国王说:“那是因为我们太过幸福了的时候,以至于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难道不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吗?我们的老一辈就曾经告诉过我们太过满的时候就是该出现亏的时候啦。”
晴雯说:“对,你说的正是,我们老祖宗也有类似的祖训好时刻敲打我们这些后人。”
国王说:“这种不安其实不就是某种意识吗?起先,只有少数的预知者这么认为,后来,普罗大众,也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全体臣民都开始议论纷纷,诚惶诚恐,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出现了漏洞,开始日渐崩塌。这对于统治者来说,是个很可怕的问题。”
晴雯说:“只是诚惶诚恐,街头巷尾有这样的议论而已,有必要觉着可怕吗?又不是真的就在眼前有灾荒发生?如果说但是防微杜渐,现在起就有了警觉的意识,随时准备着防止事态的发展,这也还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如果只是因为一点街头巷尾的捕风捉影,和老百姓口头上的传播就以为大厦将倾,那岂不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吗?”
国王说:“你这个人类的丫头,还真的挺有魄力的,关于国家管理的意见你也能脱口而出,而且,还说得挺有道理的,嗯,我看你将来一定很有出息,那么咱们把话题再说回来,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统治者不应该跟着百姓的八卦去走,被这些所谓的传言给拉着走,但是,统治者也不能看不出社会上流露出的蛛丝马迹来,一点洞察力都没有,一点为百姓着想的担当都没有,那还作什么一国之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晴雯知道只有这个国王自己才能享受诸多的特权,比如可以随意地转换自己的性别,再就是可以独自专断着享有可以催情的牡蛎,晴雯就不大相信这个国王可以无私地为人民服务。
不过,看在国王说话慷慨激昂的份儿上,晴雯还是选择再一次相信了国王所说的话。
国王说:“我们的有难言之隐的。”
晴雯说:“咋?什么难言之隐?”
国王说:“因为这个宇宙的规律是这么给布置的,那就是它在你的面前遮盖一层幕布,不仅让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不能够随意地穿梭,同时,也不允许在不经过跨时空的时空旅行当中而得知另一个世界的消息。这就是我们亚特兰蒂斯国的难言之隐。我们虽然有很棒的直觉,能够感知到未来有可能整个文明被毁灭一空,但是,我们看不见这样的未来。我们虽然有遥视的能力,但是,我们却不能随便地到另一个国度,甚至是到另一个未来的国家比如你口中的中国去看一看,因为这样就等于是违反了宇宙的法则。”
晴雯觉着国王的这个说法是很可以说的清的,这也多少解决了她心目中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亚特兰蒂斯的人们都感觉到了末日的味道,却还要追问自己这个外人,好尽可能打探到真实的未来的结局。这也是为什么亚特兰蒂斯的人,虽然生活很富裕、精神文明程度非常的高,但是,人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这种忧郁就好像阴云密布的天气一样,久而不散,让人惆怅不已。
这似乎只能解释成为一种心灵的集体感应,整个族群都那么有智慧,因此,就格外地有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