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孙有志从家里到客栈来,远远地瞧见了余良玉,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去,气喘吁吁地说到:“余相公要是再不来,我怕是要去把您请来了。”
听孙有志这语气好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忙问到:“这是何故?”
“到里面坐下再说吧。”孙有志说着把余良玉引到了里间坐下。
“余相公前个儿不是说得空要来拜访堂哥吗,我也替你传了话,只当是余相公忘了。”孙有志说到。
“原是为了这个,算起来不过过了十天半月,只因刚回到京城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这才来得晚了些。”余良玉解释到,也没得为了这个弄得像什么大事,何况两地离的这么近,又不是什么天南海北的,什么时候来还不是一小趟马车就能解决的事情。
“可不就是天南海北了,您还不知道吧,堂哥他就要回老家,也是余相公您的老家去了。”孙有志笑到。
“回聚香县?”余良玉确认到。
“可不就是聚香县。左不过这几天便要启程了,余相公若再迟些日子可不就轻易见不到了。”孙有志点点头说到。
“怎么突然就想着要回去?”余良玉接着问到。
“这个余相公问了堂哥不就知道了,京婆婆在家毕竟有些不便,你们便在我这里见见面如何?”孙有志建议到。
“这样自然好了。”余良玉点头表示同意,孙有志便让阿福去京婆婆家请堂哥过来一趟。
孙灿听阿福说余良玉来了很是欢喜,便跟着到客栈来见面,这时孙有志已经把余良玉引到了平日里苏正居和孙有志会面的包厢中并在那里说着话,阿福也就直接地把孙灿引到了包厢中。
两个人见了面相互打了招呼,孙有志又招呼上了茶和茶点后便先忙自己的事情去。
“刚才听有志说,孙掌柜要回聚香县?”余良玉开门见山地问到,按理说上次他同孙灿闲聊有关聚香县的都是些负面的东西,不应该成为触动他回去的原因,这也是他初听到这个消息感到意外的原因。
孙灿据实相告,余良玉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源于那一次寒山寺同许舵主的会面。
“虽是这么说,也不过是给了我一个决定回去的一个原因,事实上离了那这么久,我也很想回去看看,虽然余博士上次同我说了那么些事。”
这也是孙灿做了这个决定后无意间想到,似乎他总在等一个可以回去的机会,没想到这个想法会在京城产生。
余良玉倒是觉得孙掌柜这个想法大有可行之处,又问到:“孙掌柜也许久没有回去,如今回去,那边可先做好打点了。”
“想着先回去在客栈住着,看看莲台的故人,再做打算。”孙灿回答到。
“说起莲台,晚辈倒想起我的一个叔叔同莲台的族长有些来往。”余良玉无意间想起来说到。
“余博士说的可是真的?”孙灿有些意外地问到。
余良玉点点头,问到:“孙掌柜何故惊讶?”
“刚才虽那样说,但是世事变化又是谁能预知的,如今听余博士这话,孙某倒是有一不情之请,若是有些突兀,余博士便只当是孙某随便说说。”孙灿客气到。
听孙灿如此说,余良玉内心已经猜到大概,没等孙灿开口说出实情便笑到:“孙掌柜是不是想让叔叔做开路先锋同何族长先做交涉。”
“余博士真是幽默,正是如此,如果不便的话,孙某也就不提了,余博士不必感到为难。”孙灿虽则这样说,眼里却分明充满了期盼。
“这本就是晚辈提起的,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既然孙掌柜拜托于我,我便修一封书信给叔叔,让他帮着同何族长说起这事又有何难?”余良玉笑到。
孙灿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激的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余良玉的手,说到:“果真如此,孙某十分感激余博士,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同我说,孙某定当全力相助。”
“孙掌柜言重了,不过是写封信的事儿,实在不足挂齿。”余良玉忙说到,“我这位叔叔也是极热心的,他若知道这件事定然也是支持的。”
因为考虑到孙灿就要回去,写信一事宜快不宜迟,余良玉便想着在这客栈把信写了孙灿也好先过过目,看信中所写有何不妥或者补充的地方也可及时提出,孙灿笑到:“本来是我拜托之事,反倒让余博士替我考虑周全。”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孙有志的房里来,孙有志正记着账,见二人来了,忙搁笔迎上来,笑到:“怎的到我这来了?”
“想借用少掌柜的文房四宝。”余良玉笑到。
“我这些哪敢称文房四宝,两位有雅兴要练书法?”孙有志看了看案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笑到。
听了孙灿的解释后孙有志拿出信纸,又把案桌上的账本收起空出地方来让余良玉撰写书信,不一会儿的功夫余良玉便写出了字迹工整、言简意赅的一封信来,写完自己兀自在心里念了一遍,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这才递给了孙灿过目,“孙掌柜看看这样写可妥当?”
孙灿接过书信来从头到尾认真地拜读了一遍,觉得余良玉在信中把要表达的都表达得很清楚,称赞到:“余博士字字珠玑,这样写甚好。”
“既然这样,那晚辈就先把信纸收好,等回京城了便把这信寄出去。”余良玉把信纸小心地折好之后放进了袖袋里,又说到:“孙大哥到时到聚香县县城的茗香阁找余光余掌柜,他为人很是厚道又乐于助人,孙掌柜有什么其他需要他帮忙的便同他说。”
“再次谢过余公子的相助。”孙灿说着鞠了一个大躬,余良玉忙把孙灿搀扶起来,说到:“晚辈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孙掌柜快别这样了。”
“左不过同余掌柜买些茶叶,可不就是相互受益了。”孙有志笑到。
“有志说的倒有理,孙掌柜要谢就谢光叔叔,我可就写了这么一封信,而且笔墨纸砚都是用的客栈的。”
余良玉的一番话把其他二人都逗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