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跟爷爷奶奶通完电话,马上坏笑着给沈大哥拨过去。
“大哥,让沈文翰的小情人们怀孕一个吧!”
沈爷爷猜得很对,沈澈找他和沈奶奶收拾韩君平就是为了维护沈源。这种会落人口实的事他当然不能让大哥沾手,沈爷爷沈奶奶做那是清理门户,大哥做了说不定让人说出什么龌龊话呢!
可有些事还就非得找大哥不可,比如收拾沈文翰。
这个爷爷奶奶肯定会心疼,也不会让他拿沈家的子嗣胡闹。大哥就不一样了,大哥是他做什么都会支持他的人。
是比爷爷奶奶还要亲近的人。
这一点沈澈从不掩饰,就是在爷爷奶奶面前,小二跟大哥最好,胜过爷爷奶奶,也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
他就是这种性格,跟谁亲近就会明明白白表达出来,他在乎的人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能会毫无顾忌地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无论别人说沈澈如何,在沈源心里他都是个贴心贴肺无比温暖可爱的小孩。
这也是沈爷爷沈奶奶一直宠他的一个原因,这个看似肆无忌惮的孩子,心里最是明白,对他的每一分好他都会记住,会不顾一切地回报。
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却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人家。
亲情从来都会被利益抹杀,太多太多让人心寒的例子摆在眼前,家里出现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就显得特别珍贵温暖了。
也正是沈澈这样的性格,才会让家里人对他好的时候更加没有保留。他的肆无忌惮让别人畏惧,对家人来说却是最大的安全感。
外人看到的是沈家把小孙子宠得无法无天,沈爷爷却无比庆幸能有这样一个小孙子。他小动物一样纯粹的感恩和直接让家人之间的感情也变得亲密了很多。
否则以沈源内敛严肃的性格和家庭成员之间复杂的关系,他们家的家庭氛围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温馨亲密。
可以说是这个被大家宠上天的孩子给了他们最珍贵的礼物,不是他们宠沈澈,是沈澈一直在温暖他们。
沈源是对此体会最深的,所以看似是沈澈一直在给他这个大哥找事儿干,实际上是他很渴望弟弟的依赖和亲密的支使。
所以弟弟说让父亲的小情人怀孕,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弟弟在胡闹,而是在考虑怎么实行,以及怀孕以后怎么善后。
沈澈不会考虑他大哥那么多,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步了:“得让韩君平彻底忙起来,没了生意更没了做沈家女主人的盼头,她肯定不老实!”
这些年想给沈文翰生儿子的小情人多了去了,即使知道沈文翰没继承权,但沈家唯一的儿子,他这辈子的钱也是花不完的,况且以后万一生了孩子像沈澈一样,得了沈家青眼,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嘛!
所以还是很有一部分人处心积虑要给沈文翰生孩子的。
这么多年韩君平严防死守,可以说是颇有成效的,至少沈文翰一个私生子都没有折腾出来。
可沈澈和沈源最明白,沈文翰没私生子可不止是韩君平的功劳,归根结底还是沈源不允许。
他一直替弟弟委屈,觉得当年要不是韩君平一心想再生个孩子代替沈澈,弟弟也不会有那样的遭遇。
所以,沈家这一辈不需要再有孩子了。
但沈源的原则在弟弟面前一向是形同虚设的,弟弟说要让韩君平回家后有事干,那就听他的。
反正沈文翰的小情人多得是,即使怀孕了也不能保证一定是他的。当然,这孩子和孩子妈得先折腾韩君平几年,等要来沈家捣乱的时候再曝光身世才好。
沈源瞬间就想好了对策,弟弟的要求满足了,沈家也不会多出个孩子来,事情圆满解决!
至于沈文翰的名誉问题,根本不用考虑,这些年他没领回来一个加强班的私生子女才是大家奇怪的呢。
还有沈清的事,沈源也已经开始考虑了。
涉及到早早,小澈肯定不会放过她。可让小澈动手,肯定太过激烈过激,沈源不怕沈清受不了,他是怕影响弟弟的声誉。
弟弟现在是公众人物,他又对这个身份很感兴趣,他当然要替弟弟维护好。
所以还是他出面比较好。
沈源耐心跟弟弟解释:“这些年沈清最想要的是什么?韩君平对沈清的期待是什么?想想这些你肯定就知道怎么让她更难受了。”
沈澈皱眉:“其实我还是觉得把她整成猪头比较过瘾。”
沈源不但不惊讶,反而觉得不这么想才不是沈澈:“关键是我觉得有一个猪头妹妹会影响粉丝对你的评价。”
沈澈一想也对,万一早早看了沈清担心下一代会有不好的基因怎么办?
所以最后还是按沈源的计划来,等韩君平没有了经济来源,彻底失去了做沈家女主人的希望,再被沈文翰的小情人和私生子威胁了正室的地位,就让沈清选择,是做韩君平的女儿还是站在沈文翰这一边。
做韩君平的女儿是被沈家厌弃,彻底失去沈文翰女儿的身份。
站在沈文翰这边也没有任何好处,一个没有继承权不被家族承认的女孩子,不能给夫家带来财产和人脉,真正的豪门绝不会娶,小户人家她看不上,可能人家更看不上她的大小姐做派。
这样的境遇对虚荣又争强好胜的沈清来说,会是最重的打击。
而且她还完全无人可怨,转嫁不了怨气的痛苦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沈源给弟弟讲完,沈澈马上就满意了:“早早肯定也喜欢这个办法!大哥对早早真是太好了!”
沈源笑了,忽然就觉得他可能真的要对早早这个小姑娘好点,能让他家小霸王这么转弯抹角地讨好他,真是生平第一次呢!
而此刻的早早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在市第二监狱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紧闭的大铁门和高墙散发着森严的冷意,她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的角落里,身影笔直又倔强地沉默着。
上午十点十分,大铁门上的小角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走了出来。
早早藏在衣兜里的手紧紧攥住,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想迈出的脚步也没有成功,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里的泪迅速聚集,在自己还没发觉的时候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