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蠢?”白玦指着自己,呵呵了。
她这个飞机场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说他蠢。
战明嫣没在怕的,接着怼道,“没错,不仅蠢,而且还眼瞎,自恋孔雀男。”
“嘁。”白玦不怒反笑,“算了,飞机场,在这里都能遇见你,算我倒霉好了。”
“白少,快过来,一群美女还等着你呢。”被一群美女们围在中间的男人举高了手,冲着白玦吆喝道。
白玦抬眸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歪着头看向身旁的人,“飞机场,要不要过去一起玩玩?”
“不用了,我才不想和一只孔雀男待在一起。”战明嫣一甩头,及肩的黑发在空中划过飘逸的弧度,放下酒杯,转身朝着桑妮的方向走去。
白玦也没多想,修长的腿迈开,朝着那美女成堆的位置走去。
战明嫣脚步一顿,扭头望见的一幕,一颗心仿佛被针扎似的,钝钝的痛。
“白少,你一来,美女都不带我搭理我的。”坐在白玦对面的男人嬉皮笑脸地道。
白玦左右两边簇拥着女人,一个个身材火辣,不留余力地往他身上蹭去。
“谁让你的魅力不如本少,这可怪不得我了。”
他接过女人递来的酒杯,仰头喝下。
战明嫣看着白玦和身旁的女人谈笑风生,灵动的星眸逐渐变得暗淡,忍痛移开视线。
她走上前几步,拉过桑妮,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桑妮,时间不早了,我有点累了,先回酒店休息了。”
“身体不舒服吗?”桑妮关心地询问。
战明嫣道,“没,这几天在瑞士一直游玩,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好。”战明嫣婉拒道。
“好,那你路上小心,明天我们再联系。”
“嗯,你好好玩,不用送我了。”
说完,战明嫣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灯红酒绿的霓光,嘈杂的电子音在身后渐渐弱了下去。
出了酒吧,一股凉意袭来,战明嫣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轻呼了口气,脚步有些沉重。
漆黑的夜色下,淡淡的巧克力香味从街头的店面弥漫出来,战明嫣看着周围三两成行的路人,心绪变得复杂。
星点寂寞,还有失落……
她转过身,迈上台阶,推门走进一家星巴克,没一会儿,她捧着一杯热饮走了出来。
她抬眸看到不远处大树下的长椅,抬脚走了过去,拂掉长椅上凋零的落叶,她随意地坐下。
靠着椅背,她仰头看着夜空稀疏的星芒,白玦左拥右抱美女的画面像走马观花般在眼前放映着。
她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愚笨。
“战明嫣啊战明嫣,你怎么就不能活得出息点,那个花心大萝卜到底有哪里值得你不死心的,你真是笨到家了。”
她自言自语地喃呢着,手上捧着的热饮却一口未动,热饮溢出的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的神情,掩去她微红的眼眶。
“嘿,东方girl!”
忽地,一道轻浮的声音伴随着口哨声响起。
战明嫣低着头,几双黑色的男士鞋子映入眼帘,她视线往上移,对上男人们打量的眼神。
她下意识不喜,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流利的德语清晰地吐出,“我不认识你们,请你们走开。”
“急什么,漂亮的小姐,我们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你不用害怕我们的。”为首的男人穿着短袖,露出胳膊上的纹身,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难道能见到这么漂亮的东方小姐,大家认识一下就当交个朋友吧。”下颚长满大胡子的男人说道。
战明嫣看着几人脸上的淫笑,心底更加确定这几个忽然出现的男人不怀好意。
她站起身,无心搭理他们,转头便想赶紧走人。
“漂亮小姐急着去哪,不如我们送你,我们的车在那里,很方便的。”刀疤男人挡住战明嫣的去路,打量她的眼神透着几分邪恶的光芒。
“不用了,我男朋友在那家店等我。”战明嫣捧着热饮的手不断收紧,眸光一转,指着刚刚去过的星巴克说道。
该死的,早知道她就不在街上闲逛了。
真是倒霉死了。
“是吗?”双臂纹身的男人走了过来,路灯下,男人脖子上的大金项链闪闪发光,浑身满满都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
“刚刚我没看错的话,小姐好像就是从那家店出来的,这会怎么就说你男朋友在里面等你呢?该不会故意耍我们几人吧?”
战明嫣看着男人眼底的阴骛,心底打起鼓来,面上镇定地道,“我刚刚和我男朋友闹别扭了,所以我先出来了,你们要是再拦着我,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看着战明嫣,忽然爆笑。
“哈哈哈!”
“有本事你就报警啊。”大胡子男人嗤笑道。
在他们看来,战明嫣就是来国外旅行的小姑凉,人生地不熟,就算欺负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战明嫣看着他们几人肆无忌惮的样子,大概能猜到他们背后是有后台给他们撑腰。
她心底警铃敲响,余光快速地环视着周围的路线,寻着机会逃跑。
她低着头,几个男人以为她是害怕了,更是肆无忌惮地靠近她。
“漂亮小妞还是乖乖让哥哥带你去兜风吧,免得待会弄伤你就不好了。”说着,纹身男人更是放肆地伸手想要去揽她。
战明嫣目光一厉,反手便将手上的热饮朝着男人泼去。
“王八蛋,死去吧你。”
没有丝毫防备,男人被热饮泼了个正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洒在脸上,痛得男人整张脸瞬间狰狞在一起。
“啊!”
他抬手想要捂脸,轻轻一碰,都痛到直飙冷汗。
“臭婊子,你敢用咖啡泼我,老子要你好看。”
他整张脸都被烫红了,双颊更是起了水泡,配上那副狰狞的面孔,更显得渗人。
战明嫣冷笑,“泼你又怎么样,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