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你父亲,不可能。”萝拉反应过来,冲着简清疯狂地吼道。
他们一定是串通了骗她,简清那个贱人肯定是怕众人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才撒谎说莫枭是她的父亲。
没错,肯定是这样。
简清冷冷睨了她一眼,指尖嵌入掌心,刺激着她的神智。
她的小动作,别人没有看到,却逃不过一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权景吾。
他走上前一步,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将她抱起了起来。
“小景!”
简清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软声喊道。
“我们回去。”他道。
药效起作用了,她能坚持到现在,几乎是极限了,她乖顺地被他抱着。
“好。”
权景吾抬眸看向权明轩,道,“让人将游轮靠岸。”
权明轩知道简清此时的状况,也不敢耽搁,连忙就要去找掌舵游轮的人。
没一会儿,他脸色黑沉地折了回来。
“游轮出了故障,恐怕一时回不去了。”
话落,权景吾浑身寒气四散,众人齐齐倒退几步,远离他。
有杀气。
莫枭也看出不对劲了,拉过权明轩,“怎么回事?”
权明轩看了简清一眼,附耳在他耳边暗语了几句。
听完,莫枭脸色一黑,看向萝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对上他眸间的寒意,萝拉心底一慌,下意识地往朱莉怀里躲去。
莫枭转眸看向杜兰德伯爵,道,“游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故障,还请伯爵给我们个交代。”
明明是他的女儿被打,现在反倒是他成了被质问的对象。
杜兰德伯爵面色一恼,却也无言反驳,毕竟这游轮上的人不止他们一家人,还有京城的权贵。
他看向身旁的随从,喝道,“还不赶紧把掌舵的人找来。”
“不用了,人我帮你们带来了。”
只见韩越拎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众人疑惑,他什么时候去抓人的?
韩越将人扔在地上,冷声道,“把游轮出故障的原因给大家说说,实话实说,不然本少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男人面色恐慌,嘴角有些淤青。
他飞快地看了萝拉一眼,哆嗦地道,“是公主下的命令,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
他上有老下有小,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粗。
以他的身份,怎么敢和一个公主对着干,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众人脸上露出惊愕的色彩,齐齐看向萝拉。
鄙夷、厌恶的眼神,让萝拉深受刺激。
她猛地弹了起来,冲到那个男人面前,一脚踢开他。
“你胡说,你这个贱民竟然敢诬陷本公主。”
男人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不敢还手,被连踢了好几脚。
杜兰德伯爵看着发疯的女儿,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萝拉,你还发疯到什么时候?”
他铁青着脸训斥着她,眼底难掩失望的色彩。
他的女儿一向都是他的骄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泼妇的模样,简直让他太失望了。
萝拉被吼得一愣,她眼底溢出水光。
“爹地,你也不相信我妈?”
无论如何,这件事她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真的完了。
她本以为简清中了药后,众人会看见她的丑态,这个时候如果游轮不能靠岸,她也没地方逃走。
可是千算万算,她还是算漏了自己也会中药。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
杜兰德伯爵松开她,他倒是想相信她,只是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还能怎么相信她。
她真的以为在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
今天的事情要是没处理,他们杜兰德家族在华夏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就连F国的产业都会受到波及。
这些事情的严重性她到底知不知道?
莫枭一把抓起男人,冷声问道,“游轮修好要多久?”
“差,差不多要几个小时。”迫于莫枭身上的冷意,他声音颤抖地道。
闻言,莫枭松开他,转过头看向简清。
此刻,简清窝在权景吾怀里,背对着众人。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小景!”
她双手揪着他的衣襟,轻声喃呢着。
权景吾拉开大衣将她掩住,“别怕,我在这。”
他抬眸,冷颜凝聚着风暴,“阿轩,阿越。”
他一个眼神,权明轩两人便明白。
两人跟上他的脚步走进游轮内,莫枭也跟了进去。
游轮分为两层,权景吾抱着简清上楼,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
莫枭追上来时,房门已经甩上了。
权明轩和韩越两人守在门口不远处,韩越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安叔,你不能进去。”
权明轩拦住莫枭,说道。
这个时候,傻子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要是将人放进去了,景吾估计得把他和阿越的头给拧掉。
莫枭止住脚步,脸上透着焦急。
“清儿她……”
权明轩,“安叔,现在能帮简清的只有景吾,我们还是别打扰了,你有时间不如去找杜兰德家族算账,这一切都是萝拉惹出来的。”
他知道现在莫枭需要个发泄口,他只好拿萝拉来当炮灰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莫枭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随后转身下楼去。
他走了,权明轩松了口气,韩越已经打完电话过来了。
“怎么样?”
“沈皓待会带人过来。”
“那就好。”
权明轩松了口气,刚想寻个地方缓口气,便看见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楚逸痕,你上来干什么?”
楚逸痕视线越过他们,看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不用说,他也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
光是想想,他心底的嫉妒就要爆棚。
韩越双手环胸,眼神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楚逸痕,作为一个男人,你还是快点放手比较好,人家两情相悦,你楚大少没必要自掉身价当插足者吧?”
楚逸痕讥诮一笑,“感情这种事,韩少不是当事人,又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再说了,如果他们的感情那么脆弱,能让我插足成功,那只能说明我才是最适合简清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