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
客厅里,电视里都是播放着关于J市地震的相关新闻,气氛有些沉重,除了去参加的会议的权老爷子,还有在部队的权铮和权以陌,其他人差不多到了。
“三婶,你先喝点水,三哥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权以霏端了杯水递给瑞伊,温声安慰道。
瑞伊摇了摇头,漂亮的紫眸布满了担忧,“景吾到现在一个消息都没有,我怎么能不担心。”
从半夜到现在,景吾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就连沈皓和乔宇的手机也打不通,这让她怎么放心得下。
权昊伸手接过水杯,大手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道,“瑞伊,别担心,景吾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他。”
瑞伊双眼一涩,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景吾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
权以霏连忙拿起,脸上一喜,“是二哥打来的。”
得知J市地震,权明轩和韩越两人一大早便赶了过去。
权以霏接起电话,按下扩音,众人眼神紧张地盯着手机。
“二哥,情况怎么样?富豪酒店那边有找到三哥吗?”
那厢,权明轩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更是让权家众人心底更是一紧。
“阿轩,怎么样,找到景吾了吗?”瑞伊紧张地问道。
半响,权明轩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富豪酒店这边的监控从地震前就被毁了,我和阿越找到酒店里的一个大堂的前台,她说没有看见景吾和沈皓他们昨晚出过酒店。”
“所以,景吾他……”瑞伊声音变得颤抖,未说出口的话哽咽在喉咙。
那厢,权明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拿到了酒店伤亡名单,上面写了……景吾他们生死不明。”
话落,瑞伊脸色瞬间失了血色,双手攥紧,指关节泛白。
“奶奶!”权老太太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身子踉跄地倒了下去,幸亏权以霏手快扶住她。
温雅连忙拿过药让权老太太服下,抚了抚她的胸口,让她缓过气来。
“妈,你别激动,景吾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权老太太抓紧了温雅的手,呼吸变得急促。
一旁,瑞伊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美眸间盈满着泪水,死死地咬着唇。
她的儿子!
“瑞伊,别怕,我和你保证,景吾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权昊看着自家媳妇伤心欲绝的模样,将她揽入怀里安慰着。
“阿昊,景吾万一真的没逃出酒店,那怎么办?怎么办?”瑞伊揪着权昊的衣襟,情绪崩溃了。
权昊轻抚着她的背脊,眉宇间透着一股担忧,“不会的,景吾那小子从来都不会让我们担心的,他会没事的。”
这话是在安慰着她,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那厢,权明轩听着家里传来的声响,脸色凝重,道,“以霏,我和阿越还要在这边多呆几天,找找景吾的下落,家里你多照顾着。”
“二哥,我知道了。”权以霏脸上少见的严肃,道。
挂了电话,权以霏忽地想起他们都忘了一个人。
简清!
三哥出事了,不知道简清知不知道。
她连忙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简清。
只是,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
“霏霏,你打给谁?”温雅看着权以霏一脸着急地打着电话,不解地问道。
“简清,三哥出事了,简清不知道怎么样了。”权以霏咬了咬唇,接啊,简清,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忽然想起了简清。
如果她知道了景吾出事了,恐怕会承受不了这个消息吧!
“霏霏,没人接吗?”温雅问。
“昨天我去世锦豪庭找简清,没找到人,回公司后易凯告诉我,她和她弟弟回M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电话那头没人接,权以霏连续打了两三次都是一样没人接。
“靠,我差点忘了,现在M国是晚上。”
话落,众人面色更加沉重了。
他们都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换做简清,估计更加接受不了吧。
……
M国
夜空繁星点点,庄园里的蔷薇淡淡香味四溢。
简老爷子下午就苏醒了,陪他聊了会天,简清又忙着去了趟总部,回来之后吃过晚饭便去书房处理文件了,直到十一点左右才回房间。
刚刚进了房间,便有人来敲门了。
“姐,是我。”
简洛的声音有些急促。
简清打开门,看见他脸色凝重,还以为是简老爷子的病情不稳定了。
“怎么了,是不是外公他……”
简洛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声音沉重地道,“是权景吾。”
“小景?”简清挑眉,不解。
“权景吾不是去J市出差吗?”看着简清,简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简清点头,“怎么了?”
“J市发生了地震,伤亡惨重。”简洛狠了狠心,说道。
他一得知这个消息,便让黑杰克查了下J市机场那边的出境状况,名单上没有权景吾。
简清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敛尽。
忽地,她转过身,快步走进房间,拿过手机。
点开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权以霏打来的。
没有先给权以霏回电话,她连忙按下权景吾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好久,一直没有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她眸底一沉,给权以霏回拨了电话过去。
这次,电话没响几声,便有人接起了。
“简清,你终于接电话了。”
权以霏的声音传了过来,简清红唇紧抿,“以霏,小景呢?”
那厢,权以霏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应该是知道了地震的事情,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简清,有件事我想还是得让你知道。”
简清捏紧了手机,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简清,我二哥一早飞去J市了,他没有找到三哥的下落,他拿到了三哥住的酒店的伤亡名单,上面写了三哥生死不明。”
刹那,简清瞳孔轻缩,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