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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吃饱穿暖

前往刘家的路上,王献之才知晓这个时候养鹅的人不多。

经过一番商讨,王献之决定开个养鹅场!

听闻王献之登门,刘惔让仆人迎接入府。

刘惔还以为只有王献之一人,没想到王献之带着这么多人来。这架势,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尤其是王玄之眼神闪烁,一副心虚的模样。让刘惔更是怀疑王家这几个小子此番登门乃别有居心!

“刘叔父。”王献之笑容明媚的向刘惔行礼。

刘惔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他语气平缓地言道:“不知几位王家郎君登门,有何贵干?”

王献之笑着说道:“受刘叔父邀请,前来刘家做客。”

刘惔眼神淡淡地扫了眼王玄之等人。

昨日在谢家时,刘惔的确开口邀请王献之上刘家做客。但是,刘惔的言下之意,是有事与王献之商讨。王献之显然意会了他的意思,然而今日却带着几位兄弟一同登门。看来,王家这几个小子此行的目的,绝不简单!

刘惔微笑着警告道:“今日你阿耶为何不随你兄弟几人一道登门?”

见刘惔故意提起王羲之,王献之了然,明白刘惔这是在警告他们。他只好老实的告诉刘惔:“实不相瞒,刘叔父。我兄弟几人听闻刘家养有鹅,故而登门求购几只。”

刘惔诧异:“若是论鹅,王家的鹅最多吧?”

王羲之养了这么多大白鹅,不可能缺鹅啊!

王献之对刘惔说道:“六郎近来做出了一种鹅毛笔。这种笔用于绘画作图甚是方便。家中的鹅毛,曾被我二人薅过。阿耶因此大发雷霆,惩罚了我二人。”

这件事刘惔第一次听说,想象了一下当时王献之与王操之一同在鹅池薅鹅毛被王羲之撞见,王羲之大发雷霆收拾两个儿子的模样,刘惔觉得好笑不已。

笑了许久,刘惔缓缓言道:“故而官奴是想来我这里薅鹅毛?”

王献之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兄弟几人商量过了。打算购买几只鹅,开个养鹅场。”

“为了鹅毛笔,竟要开养鹅场?”刘惔觉得王献之真是能搞事情!

王献之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地言道:“家中的鹅,不能动。外面的鹅也不多。只能开个养鹅场,才能保证鹅毛的供应。”

刘惔听了,淡笑着望了眼王家兄弟几人。他忽然开口问王玄之:“此事逸少知否?”

王玄之没想到刘惔会忽然与他谈话,他神色不自然地回应道:“阿耶并不知晓。此事是我兄弟几人临时决定的。”

刘惔接着问道:“逸少若是知晓你几人打算开个养鹅场,心情定然愉悦。不如我随你几人归家,将此事告诉他。”

王徽之扬了扬眉头,出声言道:“刘叔父这是何意?信不过我兄弟几人?我兄弟几人又不是白拿你的鹅。付了钱给你,你亏不了。何必多事?”

王五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

刘惔神色淡淡地回应道:“那些鹅,虽然身份轻贱,但是养了几载,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我自然要关心鹅的去向。”

王献之笑着点头:“是也!刘叔父放心,我会好好善待那些鹅的!若是刘叔父有意,随时可以到王家的养鹅场看鹅!”

见王献之如此诚恳,刘惔沉思片刻。最后才点头答应,卖四只鹅给王家兄弟。

王羲之与郗璇正在试衣服。绣娘赶制出来的夫妻装,夫妻两穿上之后十分般配何事。

王家仆人不停的夸赞王羲之与郗璇乃天造地设一对!

王羲之心情大好,正打算与郗璇穿着夫妻装上街,随便逛逛。

没想到,刚出门便在巷口遇到了谢家的牛车。

王羲之掀开帘子与对面打招呼:“安石?”

对面的车帘晃动,被人拉开。露出谢玄的脸。

看到王羲之,谢玄一脸惊喜,他冲王羲之叫道:“王右军!”

王羲之还以是谢安来王家拜访,没想到是谢玄。他淡笑着问道:“谢七郎来寻何人?”

谢玄告诉王羲之:“我这发型有些塌了,前来寻王五郎为我烫起来。”

王羲之打量谢玄的头发,这头发不是翘得高高的吗?

郗璇低声告诉王羲之:“今日一早,大郎带着他几人出门了。五郎不在府上。”

王羲之便告诉谢玄:“谢七郎来得不巧,五郎并不在府上。不如改日再登门?”

闻言,谢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他垂下眼眸,忽然立马抬眼,目光明亮地望向王羲之:“不知王七郎可在?我有事情向他请教?”

王羲之回答道:“他兄弟几人一早便出门,尚未归来。”

谢玄好奇地问道:“莫非他几人去刘家了?”

“刘家?”王羲之若有所思。

谢玄告诉王羲之:“昨日王七郎曾问我,谁家养有鹅。我便告诉他,刘真长叔父家中养有几只鹅。莫非今日几位王家郎君去刘家了?”

闻言,王羲之眯起凤眼,神色莫测。

“我知晓了。”

语气淡淡地回应谢玄,王羲之吩咐仆人继续赶车。

路上,郗璇柔声劝道:“谢七郎这孩子有些顽劣,他所言,不可轻信。你莫要在意。”

王羲之轻哼道:“此事,我相信官奴等人做得出来!”

薅鹅毛的事情,王献之干了不止一次。先祸害了王家的大白鹅,接着祸害谢家的大白鹅,现在打听到刘惔家也养有大白鹅,王献之肯定回去祸害刘家的大白鹅!

王羲之对驱车的仆人命令道:“到刘家!”

“遵命。”

王羲之与郗璇进入刘家的时候,特地让刘家仆人不要通报。

刘惔家,王羲之来了不止一次两次,对于养鹅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轻车熟路的带着郗璇前往水池那边。路过梨树下的时候,王羲之看到了王徽之。

王徽之正在撸刘家的大白狗,与刘家的大白狗玩得十分尽心。压根没注意到王羲之与郗璇来了。

阿良发现王羲之与郗璇,面色大变,声音颤抖地提醒道:“五、五郎……”

王徽之漫不经心地抬眼瞥向阿良,见阿良神色不对劲。他顺着阿良的目光望过去,对上了一双清冷贵气的凤眼。

“阿耶?”王徽之收回手。大白狗主动蹭了蹭王徽之的手。

王徽之抱着大白狗站起来,若有所思地问道:“谢叔父告诉你二人,我兄弟几人在此?”

王羲之走过来,语气冷淡地说道:“与安石何干?五郎,我问你,大郎他几人现在何处?你几人是否要薅刘家鹅毛?”

大白狗舔了舔王徽之的脸,王徽之歪着头回应王羲之:“大郎他几人随刘叔父看鹅。刘叔父听闻我兄弟几人要办养鹅场,甚是支持。愿意赠四只鹅给我兄弟几人。”

王羲之诧异了:“养鹅场?你几人要办养鹅场?”

其实,王家的鹅池也算是小型的养鹅场了。王羲之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们会有这种办养鹅场的想法。他说道:“若是你几人有意养鹅,可带回家中,养在鹅池。”

王徽之嗤笑道:“鹅池的鹅,乃阿耶的。我兄弟几人可不敢动。养鹅场的鹅,乃我兄弟几人的。届时,阿耶也不可动。”

闻言,王羲之面露不悦的神色,语气不快地指责道:“你几人还未长大,便要与我这个阿耶分清楚产业?”

郗璇出声劝道:“五郎,好好说话。”

王徽之弯腰放下大白狗,告诉王羲之:“这是为了阿耶好。我兄弟几人办养鹅场,是为了供应鹅毛,给六郎制作鹅毛笔,开笔铺。阿耶心善,见不得我几人薅鹅毛,对鹅下手。见到我几人伤害鹅,阿耶会伤心。与其如此,不如不靠近。如此一来,阿耶便不会承受心理折磨。”

郗璇点头,她笑容温柔地对王羲之言道:“几个儿子此举,乃出于孝心,夫主何必与他几人计较?”

王羲之眯着凤眼,轻哼一声,问道:“你几人办养鹅场,不是为了宰鹅吃?”

王徽之一脸不屑地言道:“阿耶也太把那些鹅当回事了。世上有千万种美食,若只是为了吃鹅,便如此大费周章的举办养鹅场,莫不是憨货!”

王羲之这才相信王徽之。他点头言道:“你几人能想到办养鹅场,也是进步。”

谢玄就守在刘家外面,躲在雪堆后面望着刘家大门。

看到王羲之与郗璇笑盈盈地带着几个儿子从刘家走出来。谢玄纳闷。

“多谢真长!”王羲之对刘惔作揖。

刘惔作揖回应王羲之:“逸少客气。诸位慢走!”

在王家人上牛车之后,刘家仆人送了四只鹅出来,将四只鹅放到王家的牛车上。

谢玄看不懂了,他摇着头,蹙着眉头转身离开。

绕道上了谢家牛车,谢玄对仆人说道:“归家。”

谢安正在坐在院里教导谢家子弟,看到谢玄回来了,谢安瞥了一眼,也没出声叫住他。

谢玄主动凑到谢安的身旁,低声告诉谢安:“三叔父,王右军得知几位王家郎君前往刘家薅鹅毛,面色不悦。可他去了刘家后,并未发火动手打儿子。从刘家走出来后,他的反而心情变得更好了。”

闻言,如画的墨眉微微挑动,桃花眼波光流转,谢安不轻不重地言道:“嗯。”

谢玄仰头望向谢安,等了一会儿,不见谢安没发表个人看法,谢玄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叔父,为何王右军不生气?”

这个问题,谢安如何知晓?

谢安随手拿起一本书,递给谢玄:“好好读书。”

谢玄:……

“我去找从伯父。”谢玄说完,快速离开。

谢安抬高声音,冲谢玄的背影言道:“书送到你屋里,三日内看完。届时考你。”

听到这话,谢玄脚下一滑,往前栽倒,扑进了雪地里。

谢玄出糗,引得其他谢家子弟哈哈大笑。

“七郎的发型歪了!”

“噗——”

“哈哈哈!”

谢玄擦了擦脸上的雪,被左右搀扶起来,他红着脸瞪了眼其他谢家子弟,转身离开。

那四只大白鹅被送到了剡溪那边,养在剡山。

戴逵目光淡漠地望着那四只大白鹅,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家的鹅池容不下这些鹅?”

王徽之意味深长地言道:“剡山清净。养在戴家,我阿耶便不敢随意过来看鹅。”

戴逵斜了眼王徽之,语气淡淡的言道:“王五郎可曾替逵考虑过?”

王徽之点头,轻哼道:“莫非安道要拒绝?”

王献之乖巧地对戴逵说道:“安道若是介意,不如搬到名士山那边住着。这剡山的戴宅,就当是我向你租的。”

戴逵沉思。片刻后,他轻轻颔首。答应了此事。

养鹅场就这么办起来了,王献之让戴逵腾出一个院子,专门用来养鹅。

四只鹅太少了,王献之到处打听谁家养了大白鹅,愿意花重金求购。

五日后,谢安才知道王献之办了一个养鹅场。

谢安似笑非笑地言道:“听闻官奴办了一个养鹅场?”

王献之笑着点头:“是也。年后六郎要开一家笔铺,届时需要鹅毛供应。家中的鹅毛不能薅,薅别人家的鹅毛又不太好,故而再三思考,只能选择办一个养鹅场!

谢安倏地伸出手,捏了捏王献之的脸蛋,笑着言道:“我看官奴办养鹅场,是为了食炙鹅肝。”

王献之伸手挥开谢安的手,歪着头避开,揉着脸蛋,一本正经地回应道:“非也!举办养鹅场,仅仅是为了供应鹅毛,谢叔父莫要多想。说来有一事我有些不解,还请谢叔父指点。那一日我与几位兄长前往刘家。而后,我耶娘便追过来了。谢叔父,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此事?”

谢安泰然自若的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言道:“那日你兄弟几人离开之后,玄儿便出门了,我不知晓他去了何处。如今,倒是知晓了。”

王献之狐疑地望着谢安:“谢叔父之意是指当时谢七郎也在场?他知晓这件事,故而在我兄弟几人离开之后,下山跑去王家告状?”

倒像是谢玄能干得出来的事。这小子,真是搞事精!

谢安告诉王献之:“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多做计较?你若是不悦,我替你责罚玄儿。”

王献之问道:“谢叔父打算如何责罚谢七郎?”

谢安沉吟一下,开口言道:“练字读书。”

王献之摇头,他告诉谢安:“养鹅场需要一个人打扫粪便。”

谢安挑眉:“官奴倒是不客气。”

王献之轻哼道:“谁让他挑事?”

谢安思量了片刻,轻轻颔首:“年后我再让他到剡山那边替你打扫粪便。”

王献之满意了,他看向阿陌。

阿陌立马将锦盒递过来,放到案上。

谢安扬眉问道:“是何物?”

王献之打开锦盒,拿出那些图纸,递给谢安。

一看王献之又设计了新的图纸,谢安接过来,仔细浏览。

看了许久,谢安看不懂这是什么,他轻声问道:“这是何物?”

王献之诧异地问道:“纺机与织机,谢叔父不曾见过?”

谢安面色一顿,沉默少顷,才开口回答道:“世家子弟,极少人见识过纺机与织机。”

王献之点头:“看来需要让诸位增长见识。”

谢安抬头问道:“有何打算?”

王献之告诉谢安:“骠骑将军有意买几座山种植桑树,其后开设大型纺织厂。这是我设计的水力纺机与水力织机。届时会大量生产,投入纺织厂使用。”

谢安不解:“设计衣裳,未必要办纺织厂。为何从兄要办纺织厂?此事,莫非是官奴提起?”

谢安说着,眯起了桃花眼,目光深邃地睨视王献之。

王献之点头:“不错,是我提出的。但是做决定的人乃骠骑将军。若是骠骑将军无意,哪怕我提了建议,他也不会采纳。”

谢安伸出手,捏了捏王献之的脸蛋。“这张嘴,如此会蛊惑人心。若非你有心引导,从兄如何会顺着你的方向走?”

王献之没有挥开谢安的手,他咧着嘴角笑了笑:“谢叔父,人生在世,吃饱穿暖。如今百姓能勉强果腹了,剩下穿暖这个问题。若是能多开办几家大型纺织厂,很快晋国百姓都能穿上暖和的衣物了。吃饱穿暖,百姓才有精神奋斗。晋国才会快速富强起来。”

嘴角的笑意淡了,桃花眼复杂地凝视着王献之。谢安将手收回来,把手藏进袖里,语气平静地言道:“官奴倒是一心一意为晋国打算。”

王献之点头:“目前最有能力改变晋国的还是各大世家。以富带贫,希望晋国能够早日富强起来。晋国百姓,能够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谢安声音轻而缓地言道:“天下一日不定,百姓的好日子便不能长久。”

王献之回答道:“我知晓。我会分出一只眼睛,关注外面的情况。”

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谢安语气平静地言道:“一只眼睛盯着国内,一只眼睛盯着外面?若是官奴闭眼,该当如何?”

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谢安。王献之忽然起身,郑重地向谢安行礼:“那就有劳谢叔父。请谢叔父帮我完成心愿!还天下苍生一份安定!”

过了年,王献之七八岁。一个总角小儿,竟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份豪情大义,让人觉得敬佩又有几分心疼。

这江山,不应该由一个总角小儿来扛。

明明王献之可以向其他世家子弟一样醉生梦死,可是他却要选择一条十分艰辛坎坷的道路。真是个傻孩子!

谢安什么都没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伸出脚踹了踹王献之的脚。

王献之坐下来,歪着头看向谢安。

谢安忽然对仆人言道:“取酒来。”

“遵命。”

烫酒来了,谢安让仆人倒两杯酒,斜眼看向王献之。

王献之自觉地拿起酒杯,对谢安温柔一笑。

谢安沉默地饮酒,没有与王献之说话。

眼看外面要下雪了,王献之起身告别。

谢安却说道:“官奴为何让袁家郎君北上?”

谢尚提起袁质北上一事,起初谢安并不在意。但是今日听了王献之的一番话,得知了王献之的想法后。谢安心里冒出了几分猜测,他想要确认一下。

王献之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谢安,徐徐回答道:“我让琅琊王氏的王腾在那边招揽了很多手艺人。打算开办各种工艺厂,生产工艺品。今后,待天下太平,可运输海外,与大海对面的国家做生意。”

谢安轻笑,语气淡淡地言道:“你倒是想得长远。你怎知大海对面的国家,一定会与晋国合作?”

王献之笑着说道:“我亦不知晓今后之事,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慢走。”谢安说完,转身回屋。没有送王献之离开。

王献之跟着谢安进屋。听到动静,谢安回头,上下打量王献之,若有所思地言道:“还有何事?”

王献之嘿嘿一笑。

看到王献之露出这个笑容,谢安警惕起来。他吩咐左右:“外面即将下雪,汝等还不快送王七郎离开?”

谢家仆人朝王献之走去,王献之立马伸手拉住谢安的衣袖,笑嘿嘿地言道:“谢叔父,还有一事我忘了告知你。骠骑将军说,购买山与建造纺织厂的经费,由你来支出。”

谢安:???

嘴角上扬,谢安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两声:“呵呵!”

“没钱!”

谢安说完,挥了挥袖子,将王献之的手甩开。

王献之告诉谢安:“不如谢叔父卖一套名士山的住宅?很快便有钱了!”

“做梦。”谢安冷哼,吩咐左右:“还不快送王七郎离开!”

谢家仆人面色为难地看向王献之。讪讪地言道:“王七郎请!”

王献之不急着走,他笑眯眯地告诉谢安:“哪怕不卖,租出去也行。当包租公!正好我要将住宅租出去,不如替谢叔父也租出去一套住宅?”

“走开!”谢安一脸嫌弃地挥手,他脱鞋入席坐下,背对着王献之躺下。

包租公是什么鬼?这么难听的称呼,谢安才不要接受。

王献之笑呵呵地离开了谢家。

作者有话要说:  王献之:谢叔父,卖房吧!

谢安:想都别想!

王献之:卖房与卖色,你选一样。

谢安:一个都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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