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老国公夫人,嘴里喃喃的念了一句佛语之后,才继续说道:“若是让皇后去做,太后还能掌控点时间!让贤妃去做,只怕太后只能等着贤妃自己跳起来了!”
凤淼淼走到一旁坐下,单手撑着额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南宫宁站在一旁,无语的仰头望了一眼屋顶,这糟心的事情让岳家的人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了。
“你们既然有事,就快些过去吧!”
张芷言坐在一旁,看着身侧的丈夫听完所有的话之后,厌恶的撇了撇嘴角,那紧张的目光就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皮子跳了跳,就怜惜的看了一眼女儿道:“至于凤家那头的事情,就让你父亲去查!等到他们回京之后,也好让你父亲去问问!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我怎么就没事情了!”
凤朝斌瞪圆了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妻子:“我要伺候你啊!”
张芷言觉得自己暴躁的情绪要忍不住了,抬手捏了捏眉心,努力的温婉开口:“我也好休息一会,是不是?”
这老是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神就跟她快要不行了的样子,饶是她的心情再好,也撑不住。
南宫宁看着这两位如此,等到和凤淼淼出府的时候,才绕着她转圈圈的打量着。
等到上了马车之后,凤淼淼脸上的温婉立立刻撕破,冰冰冷冷的看着身侧的南宫宁。
“你看什么!”
抬手将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脑袋往一旁推了推的凤淼淼,眯着眼看着南宫宁,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女人有孕的时候,脾气都会那么的……”
原本想要说暴躁两个字的南宫宁,看到凤淼淼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赶紧的换了词:“这么激动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
觉得这个词还算能接受的凤淼淼,这才将冷飕飕的目光从南宫宁的身上移开,转而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的沈府。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马车已经缓缓的行驶到了沈府的门口。
“我们来这里,都没见到沈家有人来开门!”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站在沈府的门口又等了一会,那大门就是紧闭着,丝毫没有人说是要出来看一下的打算。
就是那门房,都跟不存在一样。
南宫宁听到凤淼淼的话,摸着下巴,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沈府,嘴里开始嘀嘀咕咕着:“不应该啊!”
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的身后,还穿着黄马褂的侍卫。
“是不是你们长的太丑,人家不乐意开门?”
南宫宁跳到侍卫的四周,左右来回看了看,才有几分嫌弃又肯定的开口:“长的都没我好看!肯定是人家看你们长的丑,所以不乐意开门了!”
这些护卫之中,就有南宫宁和凤淼淼熟悉的萧文。
萧文是得了皇上的命令,无论王爷在沈府怎么闹腾,都无须去管,若是有谁不长眼的惹怒了王爷,就要出手护着了。
“王爷,是否需要属下去喊门?”
萧文看着南宫宁眯着眼,不太开心的看着沈府朱红大门的模样,眉心顿时就跳了跳,赶紧的上前就问了一句。
南宫宁闻言,当下就拍着大腿,大怒了一句:“我来都不给我开门,肯定是瞧不起我!”
说着,手一抬,霸气挥手的南宫宁,叫了一声:“砸门!”
砸门?
萧文当下额角上就冒出冷汗来,这沈国公府可是皇后的母家,也是太后的母家,哪里说是安宁王想要砸就能砸的?
凤淼淼瞧着萧文听了南宫宁的话,也不动弹,回头看向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希望。
想要让她去劝南宫宁不要砸门?
凤淼淼轻笑了一声,笑的柔和万分:“既然王爷都说要砸门了,为何还不动手?”
萧文头上的冷汗终于落了下来,看着凤淼淼就低声道:“郡君,这里可是沈国公府,若是真的砸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边……”
“既然是王爷让你砸的,出了事情自然是由王爷承担!”
凤淼淼正说着的时候,平安和青秀一左一右的过来,手里还拖着一把椅子给两人坐下,看着砸门。
“再说……”
凤淼淼坐下,噙着笑容的脸看向萧文,语气越发温和:“安宁王带着你们这些侍卫从镇国公府来到这沈国公府,就算这沈国公府的人都瞎了,听到这动静,也应该知道王爷过来了,可他们呢?”
柔柔一笑的凤淼淼,笑中带冰刃:“藐视皇族的罪名,萧护卫难道想要代替沈家承担?”
反正皇上就是想要给沈家下脸,罪名说严重一点,吓唬吓唬旁人,也未尝不可。
萧文听出凤淼淼话中,是要给沈家没脸的意思,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只能无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抬手一挥。
原本就是带着器具过来,为的就是抽水的众人,得到指令之后,寻找到适合的工具上前对着那大门就猛的砸了下去。
接连数次,虽说只砸出了些许的裂痕,但也把沈家的门房给砸了出来。
“何人敢在沈府门口放肆,不想活了吗?”
门房出来的时候,脑门上还沾着白灰,显然是因为刚刚砸门的缘故。
“我是不是又做了好事?”
南宫宁仔细的盯着门房脑门上的白灰片刻,一扭头便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显然,对于自己无意识里面又做了好事的事情,他还是有些羞涩的。
青秀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平安,就见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王爷的意思是,这沈府的屋子不牢靠,所以才会只砸了那么几下,这门房的脑袋上就顶了白灰!若是没有他今天这么一砸,只怕沈家还不知道自己住的宅子有多么的不牢固!”
凤淼淼迎着三四双不解的眼神,慢吞吞的解释过之后,才看向南宫宁,一脸真挚的提醒着:“只是王爷太过于在意自己的事情了,难道没有听到门房刚刚说了什么吗?”
南宫宁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撇了一眼已经被侍卫用刀架起来的门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的?”
“王爷!”平安舌尖顶着牙尖舔了一圈,极其阴险看了一眼那已经哆哆嗦嗦的门房一眼,这才笑着为南宫宁解惑:“那门房说的是,王爷你是不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