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同样跪着的南宫叶,面色变了变,最终眼角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哪怕是父皇再生气,也不会因为一个外臣而定他的罪。
“朕听二皇子说安媛的脖子受了伤,是不是?”
凤淼淼听到皇帝的问话,心中冷哼了一声,又不是眼瞎,那么大一块纱布,看不到吗?
“只是些擦伤,不碍事!”凤淼淼垂首,默默的给南宫叶又挖了一个坑。
南宫叶闻言,立刻符合上“父皇,儿臣不敢说谎,真的是擦伤!”
皇帝应了一声之后,却是让人将凤淼淼脖子上的纱布给拿开。
“父皇,这伤口毕竟沾了血,现在揭开只怕是……”
南宫叶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猛的落到一旁凤淼淼的身上,带着狠厉。
凤淼淼自然是察觉到了南宫叶的目光,神色都未有变化,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确实只是擦伤,进宫之前为了不殿前失仪,所以才找大夫遮了一下!”
“朕只是要看一个伤口,你们便如此的遮遮掩掩,之前说着知罪,难不成是假的?”
皇帝冰冷的目光只单单的落到南宫叶的身上,对于凤淼淼的不遵从,倒是没有多少怒气。
凤淼淼察觉到了皇帝的意思,侧首看向一旁的外祖父,就看到外祖父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淼淼,不可胡闹!”
凤淼淼敛了敛眉,半响才抬手将脖子上的纱布给拿下。
拿下之后,凤淼淼察觉到众人震惊的目光,立刻开口“只是看起来吓人,真的没事!”
“你刚刚的伤口不是这样的!”
南宫叶陡然大怒“你是不是故意将伤口给弄成这样,好让父皇对你产生同情?”
凤淼淼微微拧眉,抬头看了一眼不说话当皇帝,见他没有阻止,便看向南宫叶,有几分冷淡的开口道“殿下,臣女并没有在伤口上动手脚!如若您不信,您可以找给臣女包扎伤口的大夫来问话!”
“你既然敢那么做,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南宫叶冷笑了一声“对了,小四呢?小四怎么不在?是不是代替你去给那大夫封口了?”
凤淼淼无言的看着南宫叶好半响,才移开眼,淡淡的开口“圣上在此,臣女不敢妄言!”
就在这时,凤淼淼便看到小太监从一旁的侧门进来,附在皇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就见到皇帝的眼神又冷了冷。
凤淼淼虽没有听到那小太监说了什么,但是好歹前世飘荡了许久,有些人阳气重的时候,她靠近不得,只能依靠嘴型判断他说的是什么。
这辈子虽还没用过,但是这种技能倒也还是能记得一二。
刚刚那小太监和皇帝说的话,她依稀能判断出来有嬷嬷、皇后、伤口几个字。
想必是那检事嬷嬷的事情,小太监已经汇报给了皇帝。
看着皇帝再次阴郁下去的眼角,凤淼淼想到那位贤妃娘娘的手段,不免猜测多了一些。
若是此时贵妃娘娘过来闹腾,皇帝为了能安抚贵妃,定然要惩处皇后,到时候这件事情中,得到的好处便是贤妃。
看似什么都没得到,却也什么都没被处罚。
几番念头在心中转了又转,正想着该如何去跟南宫宁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便看到外头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急急的进来“陛下,贵妃娘娘和安宁王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
皇帝眉头一拧,似会有些不耐,不过却没有阻止利贵妃和南宫宁进来。
“本宫听说二皇子这边有些事情牵连到了宁儿,便将这傻小子带了过来!”
利贵妃进来向皇帝行了礼之后,原本还只是眉目清冷的,只是一转身,目光落到凤淼淼脖子上的伤口的时候,顿时就气炸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看着皇帝道“宁儿在这边,若是做错了事情,臣妾将他带来,刚好可以让陛下处罚!”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利贵妃一进来就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发了一顿火,然后直接就给儿子定了罪。
“宁儿哪里会犯错!”皇帝看着利贵妃虽然怒气冲天,但依旧守着规矩坐在一旁,心中很是满意,面上也越发的柔和“这件事情全部都是二皇子的过错,他身为兄长,却不能护着宁儿的安全,差点让他着了赵家的道!朕这边正在训斥着他呢!”
这番话听着像是在讨好,可是当着南宫叶的面说,难道不是在给南宫宁和利贵妃拉仇恨?
“瞧皇上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臣妾是什么不懂规矩的,明明儿子犯了错,却仗着您的宠爱,要让您偏袒了臣妾呢!”
抬手覆上自己手上的护甲的利贵妃,看着儿子站在凤淼淼的身边,一副呆呆的模样,又怒了“你犯了错,还不给你父皇跪下!”
南宫宁眨了眨眼,刚要下跪,便听到皇帝开口“好了,都起来了!”
趁着让南宫宁不要跪的机会,夏康帝直接让所有人都起来。
待众人都起来之后,夏康帝才看向利贵妃便道“孩子的事情,你放心!有朕在,哪里会让人冤枉了他!”
利贵妃扬了扬眉,看向夏康帝明显的就不信“按照陛下的意思,就算是宁儿的错,您也会护着了?这可不行,若是您冤枉了皇后娘娘的二皇子,那皇后娘娘还不得吃了臣妾!”
“母后不吃人!”
南宫宁呆呆的,听到利贵妃这话之后,冷不丁的就又冒出来一句,维护着皇后。
皇帝听到这话倒是挺欣慰的,但是南宫叶却是不领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宁之后,方才看向皇帝道“父皇,母后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母后……”
“朕也知道,你母后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夏康帝看向南宫叶,缓缓的开口“只是朕瞧着,她就是那个想要把控是非的人!”
最后一句话,惊的刚刚站起来的南宫叶瞬间又跪了下去“父皇,母后绝对不是那种人!”
“哦?不是?”夏康帝看着南宫叶冷冷一笑“这出入宫中的检事嬷嬷都成了她的人,你说她是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