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眼就在其中一个花灵的身上,当化解了又一波攻击之后,趁着期间转眼即逝的空隙,云炽突然一个闪现,出现在这个花灵身前,然后一掌拍在了她身上。这一掌含着异火之息,花灵一声惨叫,倒地不起。三才阵破了!
云炽见机不可失,召出南明离火鉴,吟到:“太上神君,斩妖缚邪,中山神咒,驱秽除氛,陵光神火,听我诏令。”在咒语的加持下,南明离火化作神光炎炎的朱雀,向三个花灵俯冲下去。花灵们大惊失色。她们的身躯由污秽滋养而成,遇到克制邪恶的南明离火那能不惧。当她们想逃跑的时候,朱雀已发动威势,把她们焚化成了灰烬。
朱雀意犹未尽,烈焰双眼盯着其他花灵,又朝她们冲过去。花灵们无法正面抵挡,只能四处躲避。梭罗树王见了,有些恼怒她们没用。她挥动法杖,发出一股灵力攻击正持着南明离火鉴的云炽,云炽忙收起火鉴闪避,朱雀消失,这才解了花灵之围。
梭罗树王指着花灵,说:“你,你,还有你们,一起上。”她还真就不信了,这小小的一个人修,她这些四阶、五阶的花灵们居然奈何不了她?
花灵们听令,六个花灵一起上阵。云炽的实力她们是见识过了,现在谁都不敢像刚开始那样轻敌了。
经过前两次战斗,云炽此时状态也非常堪忧,她不但被灵刃所伤,连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她步步后退,一手持刀,一手持鉴抵挡在身前,渐渐退到了一个山壁前。
花灵瞋目裂眦,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但畏惧她手上的南明离火鉴,一时也没有贸然上前。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片看似寻常的绿色的叶子从藤上被风吹落,掉在云炽脚边。这叶子没有灵息,但落地之后化作一颗幼藤,‘嗦’一声缠上了云炽的脚踝。藤上的木刺刺破了云炽的皮肤,蔓藤钻入她体内,开始蔓延了。
意想不到地着了这些花灵的暗算,云炽迅速先封住了自己脚上的血脉,然后将异火一缕运到脚上经脉,焚化了体内的黑藤。
见一击不中,花灵们又开始了新的算计。云炽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她掏出一颗大还丹服下,先恢复了六七成灵力。然后再次激发南明离火鉴,打算先下手为强。
朱雀再次出现的时候,花灵还是颇为顾忌,但因为有所准备,已不似先前那么惊慌失色。云炽一边运行南明离火鉴对付花灵,一边暗暗分出一缕异火运于掌心。她可没忘了,这里最大的威胁,是梭罗树王。目前自己能克制她们的,唯有手上的南明离火鉴和体内的异火,异火是比南明离火更暴戾的存在,此战是生是死全靠它了。
云炽从掌心发出一股火焰,出其不意地朝梭罗树王攻击。
梭罗树王没想到被众花灵围攻之下,云炽还能分心偷袭自己。她顿时觉得又恼怒又可笑,这人修太搞笑了,即使她目前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但用这样的招式就能伤害到自己吗,她是有多不自量力?
梭罗树王不屑一顾地举起法杖一挡,满以为能将这微弱的焰卸解。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火焰异常顽固,并且带有一股最原始最暴戾的元炁,似乎能吞噬万物,也能焚化万物。她有些吃惊,不敢再大意,将法力运行到法杖之上与之抵抗。
而云炽这边见一击不中,很快收回了异火。她不敢与梭罗树王长久对抗,因为南明离火鉴与异火都是异品,特别是异火,操控它需要庞大的灵力,她体内有冰火诀阴阳漩涡生生不息地吸收与转化灵力,但那速度却跟不上这流水般的消耗,所以她现在是有点有苦说不出啊。
这人修不一般,难怪她可以闯入这里。梭罗树王这才真正正视起云炽来。为免夜长梦多,娑罗树王法杖一挥,示意所有花灵一起上,围攻云炽。
云炽见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忙又掏出一颗大还丹服下,先补充足够的灵力再说。花灵们群攻而上,有人用法术操控本体花瓣攻击,有人用其他法器攻击,一时之间,漫天飞舞的法器与术法笼罩着这片上空,只求将云炽置于死地。
这波攻击来势汹汹,生路封闭,看似已没有了全身而退的机会。但云炽岂会轻易认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易放弃。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算计,她要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尝试,来一次绝地一击。
她将异火注入南明离火鉴,想借火鉴的加持发挥异火与南明离火结合之后,更进一层的威力。在她的激发之下,朱雀神鸟再次现身,但花灵们发现这只朱雀比之前那只更多了一种俾睨众生的气势,它的烈焰能毁天灭地,满身污秽的花灵被震慑得心胆俱裂。它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何处,那处的黑暗就无所遁形。
神鸟展翼,花灵们被杀伤得四处窜逃,显得有些兵荒马乱。
但云炽没有忘记她最大的敌人是梭罗树王,见花灵们溃不成军,她突然让朱雀调转了方向,开始攻击梭罗树王。侥是修为高深的梭罗树王此时也不敢直接面对朱雀烈焰,她用身法避开,然后祭出自己手上的灵蛇迎战。
灵蛇迎风成长,喷出毒液开始与朱雀抗衡。在灵蛇的抵抗下,朱雀的威势暂时被抑制住了,而那些非死即伤的花灵们这才得到了歇息的档口。
朱雀与灵蛇对峙不下,持着南明离火鉴的云炽却觉得越来越吃力了,为了给朱雀输送灵力,她身上的灵力似流水般流失。而灵蛇在梭罗树王高深灵力的加持下,反而越战越勇。
这就是阶级的压制,是这个时候云炽无法跨越的鸿沟。梭罗树王看得出来云炽已处于强弩之末,她冷冷一笑,不再留情,用了五成灵力,凌空一掌,将无力防备的云炽拍倒在地上。
空中的朱雀消散,南明离火鉴也跌落在地上。云炽喷射出一口鲜血,身上的重要经脉被拍断。她倒在地上了无生气,仿佛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