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中。
柳如梦看柳如幻跟柳员外始终还是无法原谅司空琛,灵机一动,转向司空琛。
柳如梦走向司空琛,微微行了个礼,盈盈笑道。
“二王子,今日您还是先请回去,改日我定携妹妹到您府中拜访!”
“也好,我是诚心过来道歉的,希望柳大人还有柳小姐给个面子。既然这样,那今日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司空琛见柳如幻跟柳员外都在气头上,没有再坚持。
“让王子见笑了,慢走!恕不远送!”
“告辞!”
眼看着司空琛走了,柳员外的神情缓和过来!
“你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怎么,四殿下没跟你一起回来么?”柳员外转身看着女儿询问到。
柳如梦想起方逸然,脸色变了一下,有些难看,柳员外并未留心,柳如幻却是注意到了。
“只怕是吵架了吧!”柳如幻满不在乎的说道。
柳如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一些,转身看向柳如幻,柳如幻看了柳如梦一眼,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我今日不跟你争辩!”柳如梦无奈的说道,说完转身看向柳员外:“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梦问道。
“你说那个司空琛吗?”说道司空琛,柳员外还有些生气。“说来也是你们姐妹两太过好心,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你们居然还相信他会没钱住客栈的话,还把人往家里带,真够宽心的!”
“爹,您就消消气吧,好在没有出事不是吗?”柳如梦安慰着爹爹。
“是啊,好在西陵使者进京及时,皇上不再追究司空南被救走的事情,不然我们家就遭殃了!”
“爹爹,其实我是故意带他回家的!”柳如梦凑近柳员外神秘的说。
“什么?你这么做是何故?”柳员外听着柳如梦的话眉头眉头紧皱在一起。
“爹,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那人喜欢妹妹,我看妹妹也挺喜欢他的,这是件好事啊!”
“什么好事,难道要你妹妹跟着他嫁到西陵去受苦吗?听说那西陵人都是极其野蛮的,女子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整天像男子一般!”柳员外气的胡须都竖起来了!
“爹爹,你想,这西陵王子一共就只有两个,司空南不成气候,唯有司空琛看上去还能成事,若是将来这司空琛成了西陵的王,那妹妹不就是西陵的王后了吗?到时候您还怕妹妹吃苦不成?”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柳如幻看姐姐跟父亲坐在那悄悄地说着不知道什么事,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关于那个司空琛的!幻儿,你就别生气了,好在咱家没出什么事,那王子每天过来都一副冷脸对着人家,说出去多不好听,人家会说我们柳府高高在上,对西陵王子不敬的!我跟爹爹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到人家府上拜访呢!”柳如梦劝着妹妹。
柳如幻不说话,想起那个会吹笛子的少年,她当时的心情,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奈何那司空琛在这种时候不声不响的走了,还带走了皇上钦点的犯人。
司空琛每天都会来家中,有时候直接进来,有时候是晚上,也不进来,就坐在院子的墙头上轻轻的吹笛,笛声中的道歉之意,柳如幻哪里会听不出来。
其实柳如幻早就原谅他了,在他悄无声息的回西陵之后,柳如幻每天都会看见他的影子,柳如幻还在想莫不是患上了相思之疾的时候,西陵使者进京来求和了,而那使者刚好就是司空琛,柳如幻表面上生气的想打死他,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柳如梦看着柳如幻那纠结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张紫惜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上,夜已经很深了。小新紧张的为张紫惜换衣服。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殿下不让你出门,你这样悄悄的出去,要是让殿下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小新边给她换衣服边说道。
听着小新的话,张紫惜狠下心来。
方逸阳对她从来都是这么狠毒的,心中不给她一丝丝的位置就算了,对她永远不闻不问,在他的心里,就算是他的烈马都比自己重要。
也罢,这样的人,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呢!张紫惜紧紧的握着袖中的拳头,暗暗想着。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小新看见张紫惜的样子,紧张的问道,以为是张紫惜出门的时候吹了风。
“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睡吧!”张紫惜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了,松开手,安慰着小新。
小新看自家小姐的脸色不太好,想是累了,没说什么,下去了。
方逸青果然悄悄地给她送了信来。
张紫惜看着信上的内容,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
“公子,夫人等你很久了!”看着方逸阳下朝回来,管家迎上去说。
“夫人?”方逸阳想了一下,才想起张紫惜来,说来她倒是安分了很久了。“她找我什么事?”方逸阳淡淡的开口。
“不知道,夫人没说!”
“好,我知道了!”方逸阳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后院走去。
张紫惜一早便让小新给自己梳了最好看的发髻,穿上最好看的衣裙。她对方逸阳的情意就在这关键性的一天。若是方逸阳尚对她存有一丝的情意,她也就不会做什么了,若是方逸阳一贯的绝情,那她也别无选择了。
方逸阳走过去,在石桌旁坐下。
“什么事,说吧!”方逸阳淡淡的说。
“殿下,我们很久没有见了,殿下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张紫惜看着方逸阳说道。
“没有,你有什么事还是快说,我还有公事在身!”方逸阳冷着脸说道。
张紫惜已经了然,原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就是这么的冷淡。
“殿下,就连跟我说会儿话都不愿意了么?”张紫惜低低的开口。
方逸阳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我知道了。今日找殿下过来,确实有事相商!我想回家看看我爹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张紫惜说道。
方逸阳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我找人送你回去便是了!”方逸阳淡淡的说。
“殿下您还是随我一道回去吧,我一个人回去,我怕爹爹会有误解!”
“也好!”方逸阳想了想,这个时候是关键的时候,若能得到张家的支持,也算是好事一桩。
“公子,你干嘛要找张家小姐啊?女子能成什么事?”安阳不解,不知道方逸青为何这么做。
“你别小看了女人。俗话说的好,最毒妇人心,只要利用的好,她就是我们手上最好的棋子!特别是张紫惜,方逸阳不喜欢她,利用她对方逸阳的恨,再好不过!”
安阳似懂非懂。
方逸青眯着眼睛,张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张紫惜的父亲是跟皇上一起打天下的,可以跟皇上称兄道弟的人,可是偏偏是个倔骨头,一直处于中立状态,方逸青多次有意拉拢,都失败了。
皇上看着递上来的奏折,几乎都是一些贪赃枉法的,还全部都是朝中重臣。皇上一把把手中的折子扔在大臣们面前。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朝中大臣低着有,大气不敢出。那几个被点名的,瑟瑟发抖,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方逸青看着名单上的那些人,几乎全部都是他的人。
“来人,把这个人都带下去,除去官职,发配滁州,后代永不得为官!”皇上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传来。
被点名的人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能活下来已经是十分万幸之事。
方逸青在袖中的手紧握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方逸阳就出手了。看来,他得要加快速度了。
张紫惜与方逸阳同乘一辆马车,方逸阳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张紫惜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虽然她不知道方逸青的具体方法是什么,但心中总有些不安。
一整天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张宰相看到女儿跟女婿回家,十分的高兴。
女儿难得回家一次,张大人跟张夫人自然是舍不得女儿就这么回去的,于是张紫惜跟方逸阳便在张家歇下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整天都没事,张紫惜放下心来,毕竟是自己家,不会出什么事的,于是也放心的睡下了。
方逸阳本是习武之人,睡眠自然就浅。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从屋顶传来,方逸阳就醒了。方逸阳醒来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的动静。
不一会儿,淡淡的烟雾味道伴随着轻轻的烟雾从窗户的夹缝中吹进来,方逸阳没有动,他认识那种烟雾,可以让人暂时的昏迷,没有太大的影响。
方逸阳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像是真的中了那烟雾一般。
不一会儿,两个人轻轻的进来,方逸阳紧闭着双眼,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伸出手在方逸阳的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否真的被迷晕了。见方逸阳真的没有反应,两人拿出一个比人高的袋子,把方逸阳装进袋子中,抬着走了。
方逸阳虽然人在袋子里面,但脑袋却是非常清醒的,两人抬着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好像是到了一个林子里面,有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擦的声音,还有蝈蝈蛐蛐的鸣叫声。
“人已经带来了!”其中一个人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一千两银子一个字儿都不能少!”另一个尖而细的声音说到,这人有些激动,只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吧!
“放心吧!一个字儿都不会少你们的,把袋子打开,我先验验货!”冷清的声音传来,方逸阳一愣,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方逸青!
两人麻利的打开袋子,见方逸阳安静的躺在里面,方逸青嘴角勾了勾,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做的不错,可以滚了!今夜之事,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别说银子,你们的小命都难保!”
“放心吧,规矩我们哥两还是懂的!只是这钱什么什么时候到我们手上,万一你要是赖账怎么办?”尖细声音的人有些着急,生怕方逸青不给钱。
“放心吧,既是道上的人,就应该知道道上的规矩,钱,自然会到你们的手上,最迟明天!”方逸青有些不耐烦,冷冷的说到。
“大家都是道上之人,不会不讲诚信的,我们就先告辞了,静候佳音!”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大约是个极其淡定的人,跟尖细声音的人完全不同。
方逸阳静静的听见脚步声走远,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
方逸青走近方逸阳,想要把手里的药喂给方逸阳,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方逸阳死在这黄深夜里中。
没想到他刚走近一些,方逸阳便睁开眼睛,伸手掏出手中的软剑,方逸青有所防范,退后了两步,方逸阳没有得手。
“你醒的倒是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些!”方逸青看着方逸阳说到。
方逸阳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方逸青,此时的方逸阳才发现自己全身软弱无力,根本就动不了。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刚刚的迷药根本迷不倒我的!”方逸阳冷冷的说,现在他有些后悔刚刚的大意,看来他今天晚上怕是要遭在方逸青的手上。
“呵,是不是发现自己动不了!我就知道那轻轻的迷药治不了你,所以我在袋子上也涂了一层,你现在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三个时辰之后方能动身,不过,到那时,你恐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哈哈哈哈……”方逸青阴森的笑着说。
方逸阳依然没有说话,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正在想着要如何挣脱。
“对了,顺便告诉你,阿月现在也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几天前她便从山崖不幸坠落,尸骨无存,现在好了,你们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方逸青哈哈大笑着说到。
方逸阳看着方逸青的动作,说不出话来,原来阿月真的是出事了。
“别这么盯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让她帮我治疗病人,她是在采药的时候不幸掉下去的,这不怪我!”方逸青耸了耸肩,说着顺手从方逸阳的身上摸出了皇上不久前给方逸阳的禁军令。
方逸青把方逸阳扔进早已挖好的坑中,开始往里面填土,他本来要喂方逸阳毒药的,不过现在,既然方逸阳醒了,他打算活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禁军令在手,接下来,就是皇上的死期,之后,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了!
方逸青得意的想着,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