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灵药你买的时候花了多少灵石?我全要了!”陆季远看着那些白色小花双眼发光。
“慢着,我出两倍的价钱,这些灵药全卖给我!”另一边又有一个修士也走上前来同样开出了价格。
一看这架势,争执的双方到是有些懵了,相互看着有些不明所以。
陆季远看向了与他竟相报价的修士,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看服饰标志是梵天谷的弟子,心下暗叫了声可惜,向着还没弄清情况的双方当事人解释到:“你这些灵药应该是甘菊吧,不过里面混进了金芯草,所以这们道友炼的丹药才会出问题。金芯草和甘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过甘菊的花蕊是黄色,而金芯草的花蕊是金棕色,金芯草的叶子是尖的,甘菊的叶子是椭圆的,所以一不注意就会弄混。”
“金芯草?!那可是炼制四阶以上丹药的灵药啊,比这甘菊可值钱多了!”
“是吗?我听都要没听说过,别说见了!”
“就你?能分出灵药与杂草就很不错了!”
“这些高阶灵药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修士能接触到的,听说过就很不错罗!”
“这么说那个来寻事儿的岂不是还占了便宜,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啊!”
听了陆季远的解释,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开来,而当事的两人听了之后脸色则一变又变。
丹药也是分品阶的,九阶为最低,依次向上,四阶以上的丹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都可服用,所以这金芯草也要划分到高阶灵药之类。
“这金芯草可归为高阶灵药,不过由于它对生长的环境除了灵气以外要求不是很高,所以并不算稀少,这价格嘛,店铺里一株的收购价最低为三百块下品灵石,你这些甘菊里混入的金芯草也只有六株,如果你愿意,我可出二千块下品灵石买下。”陆季远这话是对着前来讨公道的那位修士说的。
“什么?!两千块下品灵石!当初这些甘菊卖给他也只有三十块下品灵石呢!”摆摊的修士一听陆季远这报价不淡定了,“灵石我退给你,你把这些甘菊都还给我!”
“把东西还给你?刚才是谁说不记得我有在你这儿买过东西?还说什么‘货物既已售出,本人概不负责’!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那。。那是我一会没想起来,这不是才想起来嘛!这些甘菊是前天你在我这儿买的,当时我叫价三十五块下品灵石,你还到了三十块下品灵石,没错吧?!”
“是,我是花三十块下品灵石在你这儿买了这些甘菊,既然是我买下的,那现在这些东西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让我还给你?!”
“我。。我卖错了!”
“卖错了?!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卖错东西的!你让大家来评评理,这东西我该不该还?!”
前来讨公道的修士毫不客气地回怼着摆摊的修士。
“自己没眼光,没认出宝贝来,出了问题又不愿负责,凭什么还给他啊!”
“就是,他自己说的嘛‘货物售出,概不负责’,这会儿知道被人捡了漏又想把东西要回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当然不用还了,都已经是卖出去的东西了,干嘛还给他啊!”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叫嚷着,说的摆摊的修士脸色越来越黑。
突然间不知为什么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围着的人群被一股特殊的力量分开了,有三个人走了进来,刚才与陆季远抢着叫价的那名梵天谷弟子见了忙迎了上去,向着领头的那位修士恭敬地行了一礼。
“师叔祖,我寻着金芯草了。”
“很好,既然找到了就买下来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人跟弟子在争这几株金芯草。”
“是吗?!”领头的这名修士身上突然暴发出一股高阶修士特有的威压,压向了站在圈内的几名当事者。
“原来是元一门的几名小友啊!怎么,也看上了这几株金芯草?!”领头的这名修士向人群里扫了一眼,发现了陆季远秦钰儿和卫英。这会儿,见事情不妙,雪儿和李玉修几人也向人群中挤来。
这领头的修士其实与雪儿这几人有过一面之缘,就是曾被韩玉笙打走的童允卿。
“童前辈,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这几株金芯草是我和梵天谷这位师兄同时认出的,我刚才已经叫了价,至于能不能买到手还要看这位道友的意愿了。”
“哦,你叫价多少?”
“这儿一共有六株金芯草,我刚才叫价二千块下品灵石。”
“只有六株啊,二千块下品灵石,本上人要了!”童允卿说着又把场内的几人打量了一番,身上的威压也没有收起。
“前辈,这几株金芯草是元一门这位师兄先认出的,并细心地为晚辈讲解了它与甘菊的不同之处,而且刚才最先叫价的也是元一门的这位师兄,所以这几株金芯草晚辈打算卖给这位元一门的师兄。”
“这样啊!”童允卿状似不随意地回了一句,盯着回话的修士看了一会,“听你这么一说到还有些道理,这金芯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们还是去万宝楼看看吧。”说完这话,童允卿转身就走出了人群,从头到尾都没看刚刚才挤进来的雪儿等其他人一眼。
只到童允卿一行人走了好远,这边依然围成一堆的这群人这才全都不约而同地吐出了闷在心里的一口浊气。
“这高阶修士的威压可真不是我们这些小修士能受的住的,我刚才真差点一口气没憋过来!”
“这就憋不住了?!你还没真正见识过那威压呢,那可是能直接把人给压死的!”
“梵天谷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修为啊?这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让人喘不过气来啊!”
“这童长老是出窍期长老,在梵天谷可也是名气颇高的人物。”
“出窍期长老!难怪只是随便一眼就能让人恨不得五体投地了!”
听着耳边这些议论,陆季远把误买下金芯草的那名修士请到了一边的一座茶楼,雪儿和其他几人也随后跟了上去,一行人找了一处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敢问这位道友,刚才为何不把这金芯草卖与那位梵天谷的童长老?”
“我想先问个问题,最开始道友提出要买我手中的那些甘菊,是想要捡个漏吧?”
“是的,我一看到你拿出来的那些甘菊就认出了里同混着有几株金芯草,当时也是的确是想占你的便宜。”
“那为何道友为何后来又改了主意?是因为梵天谷的那位道友吗?”
“的确,既然不只我一人认出了金芯草,那我就把事情挑明了,要如何选择则是要看道友你自己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些金芯草卖给我了吗?”
“因为道友的诚意,我不喜欢仗势欺人。”
二千块下品灵石于在坐的这些人来说都不算是个小的数字,不过修士讲究的就是随心而为,如因屈于外力而做出违心之事,与修行是非常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