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这件事不能只是你的过错,大理寺卿听令,携大理寺方统领将暗中刺杀白郡王和公主的人找出来,到时候此时交差,朕再好好的清算白郡王的事情,否则,对谁都不公平。”
皇帝说话到底是中肯,却让慕容泽有些不悦,这样好的机会,他决不能让白墨尘平安无恙的走个过场。
慕容泽忙跪了下来,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此话是不应当说出来的,可是儿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妹妹被欺负却无动于衷,白墨尘其心可诛,难道父皇就要这样放火白墨尘吗?这不知让多少京城的百姓寒心。”
皇帝有些不悦,他原本是恼怒白墨尘的,可是慕容泽如此慌不择路,倒是让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皇帝冷冷的说道,“看来如今你们都是在逼朕做这个决定,不过朕也绝不怪你们,可是,既然你们要为公主讨回公道,不如这样,三个月后,赐婚璇玑公主和白郡王,将之前所有的流言蜚语粉碎,也算是将我皇家颜面留下了。”
众臣呆住了,这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他们原本以为会等到不一样的处罚结果,可是此时才发现,恐怕皇上的心,早就偏袒了白墨尘。
可是这都是皇上的决定罢了,其他的大臣可是没有办法改变,此时只能站在中间不敢说话,若是惹得龙颜大怒,不是谁都能承受后果。
慕容泽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白墨尘,随后辩解的说到,“父皇,如今皇妹受伤还在养病,她原本就是父皇娇宠长大的,父皇怎能如此赐婚,对皇妹而言不公平。”
皇上淡然的说到,“按照你说的,此事应该如何是好?你们听来的有几个能够找来证据,还是你们随时随地都在白郡王的身边,嗯?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如今若是谁有异议,不如等早朝散了以后到御书房同朕好好说话,否则就全部闭上,你们的嘴,一句话都不要多言,朕最是不喜欢你们如此。”
皇上到底是发怒了,众人不敢说话,此时只能做鸵鸟状,慕容泽有些懊恼,他是看出来了,只怕是父皇在偏袒白墨尘,可是此时话已经放下,慕容泽再蠢都不可能撞在枪口上。
“微臣遵旨。”
群臣跪了下来,目送皇帝离开,而白墨尘自然是被留下了。
众臣讪讪的离开了金銮殿,目光停留在白墨尘的身上,有些意味深长,过往若是有谁欺负璇玑公主,皇上不然早就处置,可是这一次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皇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白墨尘的地位果真是比任何人都要稳固。
李尚书不便留下,离开的时候,叮嘱的对白墨尘说道,“一定要避重就轻,皇上如今还是信任你的。”
白墨尘笑言,“父亲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大风大浪我都经历过,如今的事情不会为难到我的。”
听到白墨尘如此说,李尚书总算是心中宽慰,随后和慕丞相一起离开了朝廷。
白墨尘跟着太监宗悠到了御书房,一路上宗悠都宽慰的对白墨尘说道,“大臣们的话,郡王不要在意,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奴才相信郡王。”
“多谢大监,只是这次让公主名誉受损,也是我的不是,大臣们的非议,说到底还是我这个郡王没有做好,否则怎会如此?”
白墨尘感慨的说到,当然不过是客套话,宗悠心中却暗暗的夸赞白墨尘实在是能言善辩。
“郡王,御书房到了,奴才留在这里等着您。”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白墨尘轻车熟路的敲了敲门,说道,“微臣求见皇上。”
御书房中,皇上手中正捧着昔年里宫中记载的札记在看,这都是宫中豢养的一些文人墨客所写,无一不是整个皇宫的缩影,也是过去他同菀贵妃在宫中的种种,然而不过是刹那芳华,如今昔年已过,菀贵妃早就不在身侧,皇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落寞。
听到了敲门声,皇帝沉声道,“进来吧。”
白墨尘抬眸看到皇上手中捧着的《后妃二三事》,随后便收回了目光,恭敬的对皇上说道,“微臣白墨尘,参见皇上。”
皇帝指了指一旁的太师椅,说道,“不用客气,这里你不是第一次来了,随意坐吧。”
“多谢皇上。”白墨尘随遇而安的坐下,脸上的表情淡然自若。
皇帝赞许的看着白墨尘,他此时如此镇定,倒是一点都不将眼前的事放在眼中,看来是有退路了?
“不如说说璇玑公主的事,你如何看?朕让你娶璇玑公主,你服还是不服?”皇帝放下手中的札记,目光落在白墨尘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白墨尘没有躲避皇帝的目光,而是迎上皇上的目光,无所畏惧。
“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白墨尘反问道。
皇帝眉头紧蹙,他有些不悦道,“大胆,是朕再问你,你怎么事事都在反问朕?”
白墨尘笑言,“皇上说笑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同璇玑公主呢缘分浅,只有两年之缘,何况微臣已有心上人,若不是公主请求微臣带她去市集,想来不会出事,不过都是微臣没有保护好公主,这是微臣的错处,不如这样,等到杀手抓到,给我和公主昭雪沉冤,皇上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如何?微臣只对一人一心一意,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微臣。”
皇帝冷冷的对白墨尘说道,“你知不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莫不是平日里朕对你太过宽容,所以如今你竟然如此说?”
白墨尘摇头,“就算微臣如今的官职不是郡王,这番话也是一定会说出口的,皇上,微臣是怎样的,微臣也是知道的,我可以假意答应同公主的婚事,却决不能背信弃义,当年我答应过月锦,今生,不论怎样,只有她一个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墨尘的话让皇上心中为之一振,他双眸微闭,暗暗的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