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她而言皇上的出现也许是还有其他的可能,也是未可知。
李尚书谨小慎微的跟在皇帝的身边,对于皇帝的出现还是有些疑惑,只是对于他的问题皇上轻描淡写的回了过来,李尚书心中很是无语。
“皇上今日过来只是为了探望犬子吗?”李尚书又试探性的说到,只不过皇帝的心思她也没有猜到。
“自然是,如今墨尘不知做了多少的好事,你朕都应该看望墨尘,他为百姓谋福祉,做了这些事情,朕应该不让百姓寒心,爱卿说是不是?”皇上挑了挑眉,很是阴郁的说到。
李尚书巧舌如簧,第一次被皇上的话给堵住了嘴,皇上这番话让他心中更是无语,他心中有自己的考虑,不过皇上明显是带着目的过来的,难道是明白了自己当初那番话的意思!
“皇上说的是,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次大驾光临,皇上这边请,墨尘住在西苑。”
李尚书带着皇上到了西苑,确定四周并没有眼线,总算是放心了,他最怕的不过是有人想趁机暗算皇上,亦或者是白墨尘,虽然慕生曾经说过,墨尘会醒过来,可是那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若是出了意外,到时候谁又能够为这件事负责,想来也是没有的。
一路上皇上看着尚书府的景色,心中很是感慨,“御花园的景色和后宫三千的百花朕看了数年,一直觉得平淡无奇,如今到爱卿府上看了一番,倒是觉得你眼光甚是不错。”
李尚书皮笑肉不笑的说到,“那是自然,不过皇上此言差矣,各花入各眼,其实不过是缘分而已,皇上身份尊贵,如今得到的一切又岂是世间的人能够肖想的?”
这番话不可置否,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为了权势抛妻弃子,不择手段,可是却也是有人为了权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拿了出来,只是为了能够成全上位者。
两个人说这话,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苑,皇上高大威武的出现在西苑的时候,只听到宗悠公鸭嗓般的声音说道,“皇上驾到。”
月锦连忙拉着翠儿出来迎接皇上,她盈盈一拜,恭敬而不失礼节道,“臣女李月锦(奴婢翠儿)见过皇上。”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亭亭玉立的李月锦身上,他似笑非笑的说到,“李家小姐,朕曾经倒是有货几面之缘,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如今应当有十八岁了吧?”
李尚书接过话来,“回禀皇上,月锦如今刚好十八岁了,若不是墨尘身受重伤,再过两个月,他们就应当举行婚礼了。”
说着,李尚书叹了叹气,无妄之灾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称得上是灭顶之灾,好在墨尘并不会就这样死去,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心中颇欣慰。
“如今白郡王昏迷不醒,也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若是这样,朕给你改嫁的机会,只是你愿意吗?”
皇上沉声说道,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番话却也是有意为之,月锦不是没有听出来,皇上突然造访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的这番话,更加让李月锦摸不着头脑。
“皇上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月锦此生认定了白墨尘,就算他永远都醒不过来,我也绝不会改嫁,此生,李月锦只愿意嫁墨尘,有他在的地方才有我。”
李月锦深情似海的说到,她的目光看向躺着的白墨尘,柔情满满。
就是这样的感情让皇上很是触动,这么多年连他都没有逃过权势的安排,如今这不过才十八岁的少女愿意为了心上人生死相许实在是让人动容,
北皇叹了叹气,望着李月锦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仿佛是长者一般,他又继续说道,“小小年纪,说出的话竟是让人无法反驳,好孩子,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李月锦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多谢皇上探望墨尘,皇上是墨尘的伯乐,他如今不过是抢到了经脉,总有一日,定然会好起来的。”
“你说的不错,不过朕还有些事情想要同爱卿好好说说,爱卿你们二人就先出去吧。”
北皇摆了摆手,复习的坐在了白墨尘的身旁,他的背影让人感觉分外的孤独和凄凉,李月锦叹了叹气,和李尚书两两相望,二人离开了房间,在外面散步,慢慢的离西苑越来越远,竟是到了九里亭。
李尚书依靠在栏杆上面,她还是担忧的说到,“皇上突然到访,到底是为何?”
李月锦摇头,“父亲,我想不管皇上是什么原因,他肯定是对兄长的身份起了疑心,你说是不是?其实所有事情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娘娘,我们没有必要一直坐以待毙的。”
“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李尚书突然说到,他正视自己的女儿是个聪明人以后,很多事情都很愿意听李月锦的看法,她年纪不大,可是考虑事情,十分的周全,同过去比起来,仿若脱胎换骨,
李月锦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皇后不是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战战兢兢的吗?当年她做了坏事,不也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直接成全皇后,婉姨如今不在人世,女儿想为婉姨报仇!”
李尚书皱着眉头,他担忧的说到,“她可是一国之母的身份,再如何又岂是你我能够轻易的扳倒的?何况朝廷中的势力如此多,若是皇后真的倒了,朝廷岂不是乱套了?”
李月锦却不认可父亲的话,她反驳道,“爹爹我知道你这话的意思,女儿明白的,可是女儿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不知父亲心中又是什么看法,其实只要在高位,必然有做错事情的事情,只要我们能够找到皇后的错处,想来我们就赢了,纵然皇后很重要,可是当年,菀贵妃可是死在了皇后的手中……”
李尚书突然明白月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