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如等回去了,给两位梁家姐下帖子,让她们过府中来耍。大姐不是说菊花出来了,要做菊花糕喝菊花酒赏菊花吗那时候可不正好?“玉莲开口建议道。
茌府的孝期将过,各种交际也要慢慢地捡起来,这段时间要逐渐邀请了三两个人到茌府来做客,以表示茌家再次进入京城交际圈。
茌眼睛一亮,赞同地说:“玉莲说的对,我回去以后就给你们下帖子!让你们看看姐姐做的糕点有多好!“
听得茌和玉莲这般说,梁家两姐妹心中升起一股疑惑:难道茌家大姐真的会做花儿一样的糕点不然怎的还敢邀请她们上门?
若是别人,想要邀请梁幼仪去做客,基本上是没可能的,那得看她的心情。
可是这次她对茌所说的花儿一样的点心很感兴趣,便笑着说:“那儿妹妹可不要忘了!我回去后可就专门等着了!“
茌狠狠地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忘了的!
正说着,只见着门开了。
一股香气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茌一下站了起来,“姐姐做好了!“
梁幼琴和梁幼仪两人也好奇地站起来。
等婆子们将鱼放在桌子上后,就,茌骅就让她们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闯进来了。
只见六条全头全尾的鱼规规整整地摆在盘子里,色泽清亮,上面摆了一些姜丝和葱丝,绿色和浅黄色在鱼背上交织,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梁幼琴和梁幼仪闻着这扑鼻的香味,肚子也忽地咕咕叫了一声。
这一下,茌似乎是找回了面子一般,顿时心中就高兴了许多。
梁幼琴尴尬地摸了摸肚子,也红了脸。
她还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出丑过。
这边梁幼仪却不一样,她肚子一叫,就顿时眼睛亮亮地盯着那六盘鱼,期待地看着茌骅和梁君微,等着他们开口让开动。
没多久,二就端了碗筷以及米饭上来。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鱼香,下意识的,就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好香!“他忍不住赞叹出声。
直到放下碗筷出去,他还觉得自己的鼻子里全是鱼的香气,就连他的身上都染了香气,边走还边忍不住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口水直流。
“二!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难道是望海楼又做了什么新鲜的菜出来“有客人大声问道。
二转头一看,竟然是刑部尚书王和豫的次子王少华。
王少华是这儿的常客,没事的时候就要在东北码头来晃荡玩耍。
“王公子,没有的是,若是真的有新菜,哪儿能忘的了您呢“
王少华正从外面看热闹回来,肚子早就饿了,便不依不饶,“那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说?我如果没有闻错的话,是鱼的味道吧,虽然鱼腥味轻了一些,但是我绝对没有闻错!”
二很无奈,只得解释,“我的爷呢!您怎么就不信呢?您说的这个鱼味儿还真不是我们望海楼的,是人家客人自己带来的鱼,借了我们的厨房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你别蒙我!哪家的人,出门还带厨子的?我要亲自去看看!”说着,王少华就往楼上走去。
“哎?哎?王公子,您不能上去啊!”二连忙阻止。
那掌柜的看到了,也赶快过来拦着,“王公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二服务得不好,让您生气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上去看看,怎么的还不许啊“王少华瞪眼问道。
掌柜的连连赔不是,“这上面的包间都是有客人的,您若是想要包间,不如预定了,明日再来我做主,只收你八成的费用,如何“
“不行!爷我还缺那么点儿钱吗?我今天是一定要看看是哪一家出门还带厨子的时候!“
碍于王少华的身份,掌柜的阻拦他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拦出了问题。
却说落霞阁之内。
茌还好,吃了好长一段时间茌好做的饭菜,闻着香味还算淡定。
可梁幼仪和梁幼琴两人闻着味道,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这是好儿妹妹做的吗?”梁幼仪赞叹到。
就连梁幼琴也忍不住看着桌子上的鱼,挪不开眼睛。
“嗯,肯定是姐姐做的,只有姐姐做的才会这么香!”茌是茌好的忠实粉丝。
茌骅淡淡地说:“的确是好儿的手艺,你们两人尝一尝吧。”
众人各种端了碗,便开始动筷子了。
梁幼仪就近的盘子夹了一块鱼。
一夹开,里面白嫩光滑的鱼肉便露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味道。
放入嘴中,顿时就觉得鲜嫩至极。就像茌好自己曾说的,鲜得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这鱼的咸味并不重,更多的是葱香的味道。
“你们可以试一试这个蘸碟,看看味道喜不喜欢。”茌好让香梅给一人面前放了两个盘子。
一个盘子装的是醋味的,一个盘子装的是酱味的,各有各的特色。
梁幼仪尝试了一下,更喜欢吃酱味的,梁幼琴则是更喜欢原味的。
倒是梁君微,吃的最多的表示醋味的,可见对酸味的更喜欢。
见众人都喜欢自己做的鱼,茌好心情高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了。
梁幼仪正夹着的鱼,落在了桌子上,心痛得直皱眉。
梁幼琴刚伸筷子夹鱼,被踢门的声音一吓,手一颤,盘子里的鱼戳破了一个洞。
茌恰好在细细吃鱼,这么一吓,咕噜一声就一口吞了下去,鱼刺立刻就卡住了,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面色刷地变白了。
“姐!”玉莲惊呼,连忙扶住茌。
“怎么了?被刺卡住了?”茌骅瞳孔一缩,猛地站起来。
“姐被鱼刺卡住了!这可怎么办?”玉莲不知所措地扶着茌。
梁幼仪几人也吓了一跳,都担忧地看着茌。
幸好,桌上有苦酒,也就是醋做的蘸碟,也顾不得那么多,茌好把几人的蘸碟都集合起来。
“儿,一口喝下去!”
茌喝了一口,就下意识地吐了出来,“好难喝!”
茌好眼疾手快地转移了盘子的阵地,没有被她吐出来的污染了。
她见茌一边痛苦,一边又不想喝醋下去,拧着眉说:“香梅玉莲来帮忙!扶住儿,不要让她乱动!”
两人应诺,连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