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好听了王家三爷的话,不由眼神诡异地看着他。
王王家三爷心中纳罕,暗自嘀咕:好儿看我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怪怪的?
“难不成,你竟不愿意给三舅做?”他忽视心中的怪异感,出言质问道。
茌好道:“三舅你都不问一下是什么汤,就说想吃?”
这汤一般情况下都是给女子吃的,她也说不准给男的吃了会怎样。
王家三爷一听,顿时便不高兴了。
心中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吃的就你那便宜母亲能吃,我这亲舅舅吃不得不成?
不过,他好歹还记着,自己这是在人家家里面,说话得客气些。
所以,他才没有把想的说出来。
而是气鼓鼓地瞪着茌好,问她要个说法。
茌好声解释道:“我都说了,这汤是专门熬给母亲喝的。是药膳,可以给女子补身体,但是男的吃了我就不确定有什么功效了。”
王家三爷一听,忙不迭摆手道:“既这样,那我还是不吃了。”
不过,他又感觉纳闷,“这吃的,还分男女吗?”
茌好道:“你看大夫开药,有些药只能给男的吃,有些药只能给女的吃。我这是药膳,面是给女的吃的。”
王家三爷也不懂其中的道理,嘟囔了几句,便道:“那我不吃这个,你给我做男子吃的吧。”
也不知道给男的吃的,是些个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茌好上下打量着王家三爷,开口道:“药膳和吃药是一个道理,得对症下药。三舅您的身体好得很,哪儿用得着吃专门的药膳?你若是真想要滋补身体,普通的男女都可吃的便可以。”
这分了男女之效的药膳,一般都与性有关。
这虽然是她三舅,是她的亲人。
可是就算是现代,也没有哪个外甥女专门给舅舅做这方面吃食的。
茌好自己倒不在意,但是估计真做出来,麻烦的还是她。
她甚至可以猜到,王家那边肯定要给她送一个教养嬷嬷过来。
之前他们便想送,结果没送成。
王家三爷点头,“你自己决定便好,反正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茌好点头应了,说是让他午饭在这儿吃,她亲自做一大桌好菜给他。
可是王家三爷还有事情要忙,根本没有时间在这儿吃饭。
两人便约好,茌好晚上做了饭菜让人给他送过去,他要当作晚饭吃。
同时又把老夫人寿宴的请柬给了她,才离开。
送走王家三爷后,音华就出现在茌好的身后。
“大姐,夫人请您去侧厅。”
茌好点头,一面往侧厅走,一面问道:“香梅呢?”
“香梅她之前给大姐您送衣服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衣服打湿了。现在正在茶水间烘烤衣服呢。”音华回答道。
顿时,茌好便停下步子,“她衣服湿了?怎么没和我说?和我说了,之前就该她回去,让草枝留下。”
“奴婢也不知道,还是刚刚进茶水间,拿热水给夫人她们添茶的时候,才发现香梅在里面烤衣服。不过湿的地方并不多,只有后面一块。”音华摇摇头,说道。
“那音华你去给我看看,香梅衣服可烤干了?若是烤不干,就让她先回去换衣服,免得生病得风寒。”
“是,大姐。”音华应到。
茌好还没走到侧厅门口,站在门口的丫鬟便往里面通报了。
因而,一来,她就得以进去。
屋子内。
除了伺候的丫环婆子以外,还有两个客人。
两个客人都是茌好认得的。
一个是茌家主至交好友段才庆的妻子高氏,一个是文家三夫人郎氏。
都是昨年施粥的时候,茌好见到的。
“好儿,快过来。”茌夫人对着茌好招了招手。
“见过母亲和两位夫人。”茌好恭恭敬敬地行礼。
“快起来,不用行礼,这儿又没有外人。”茌夫人温柔地笑着。
高氏附和道:“可不是没有外人吗?我们与你母亲要好,也算是你姨母,哪用得着这么多礼?”
“是啊,你叫我们姨母就成,叫什么夫人呀。”郎氏也说。
茌好看向茌夫人。
只见她笑着点头,便又重新行了一礼,“好儿见过两位姨母。”
“啊哟,我都说了不用多礼了,这孩子怎么又来行礼了?”高氏不由地笑着掩嘴。
茌夫人也掩嘴笑,“好儿这孩子一向实诚,你们让她改口,她当然得给你们重新行礼了。”
“还是你这女儿养得好,长得又好,又知礼,还孝顺。”高氏笑着称赞,“光是亲手煲汤这一件,就抵过无数个女儿了。”
郎氏也很羡慕地说:“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儿,便也知足了。”
两人说了一堆羡慕不已的话。
茌夫人心中骄傲,面上却故作矜持,“她一个女孩子家,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么好呢?”
一边,茌好默默地看着几人说话,眼神忍不住在郎氏身上偷看了好几眼。
我与这郎氏似乎没有接触过多少,怎么感觉她对我不是很喜欢呢?
甚至,还感觉她有些讨厌我。
茌好回忆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自己何时得罪过她。
所幸,她并没有感觉到郎氏对自己有恶意,也没有再多想了。
毕竟,就算是是金子银子,也不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
何况她这不是金也不是银的人呢?
郎氏斜眼看到茌好双眼放空,思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由得好笑。
“我们不要再絮絮叨叨的了,不然侄女儿只怕觉得无聊,要睡着了。”
几人的目光便看了过去。
茌好看似放空,实际上一直听着三人说话。
见郎氏这么说,不免疑惑地回看,“姨母多心了,好儿并没有觉得无聊。”
“你郎姨母跟你开玩笑呢。”茌夫人笑着道,她招了招手,又说:“好儿你过来。”
茌好依言过去。
“我叫你过来,是你这两个姨母听说你给我熬的汤有滋补之效,想问问你能不能把方子给她们抄一份。”茌夫人揽着茌好,摸着她的头。
茌好抬头与她对视,“母亲要给给了就是,不用问我的。”
反正只是一道普通的药膳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秘方。
茌夫人见她这般给自己面子,脸上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但是却没有擅自给她做主,而是道:“这是你辛辛苦苦研究的方子,自然得需你同意才行。”
茌好见状,便大方地同意了,给两人各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