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李煦和言欢的乔装打扮一番后,正要出门,一个人影似乎从窗外的树木那儿闪过,言欢可不觉着看花眼。
“待会儿再出去。”
言欢低声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合上,娇脸上凝了一层寒霜,
“或许今天宋宣将我认出来了。这样的可能性虽然很小,但自个儿的直觉一向很准。”
“哦,既是如此,那今晚就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估计我们有的忙。”
李煦不以为意地勾了勾笑容,从而揽过言欢的腰肢一把将其抱入怀里,又重新回到还有些温暖的被窝。
“什么意思?”
李煦的实力不容小觊,眼下他定是收到暗卫送来的消息。
“想知道?求我。”
他嘴角邪魅的笑容弯弯一勾,修指便柔柔地就着言欢的红唇画了一个弧度,如盛开桃花的唇瓣盈着诱人的丰润,真是让人忍不住前去亲一口。
“爱说不说。”
见着一张如翡玉般灼灼的神颜在眼帘里逐渐放大,言欢怕自个儿把控不住,索性就脸转了过去,反正他迟早也会告诉自己。
“明日,蒙古的拓拔烈前来,据说他寻了一个绝世美人前来相献。”
李煦修指将言欢的脸转了过来,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其往怀里放。
言欢虽然对这一话题很感兴趣,可是要和李煦划清界限的决心没有变,脖子向上一仰,身子也跟着从被窝里出来,娇脸也逐渐覆上了一层寒霜,
“你讲话归讲话,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咱们是真的结束了。”
虽然我很爱你......但我不想再连累你.....
“好,我和你保持距离。”
李煦将身子往外挪了挪,双手往后颈上枕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拓拔烈寻来的美人叫做楚若曦,能够善舞,好不妖娆,至今是处子。
不过拓拔烈这次过来也是要迎娶一位王妃,不知道哪个宗室的女儿会如此倒霉要嫁给他。”
李煦幽眸转着言欢认真倾听的小表情,心里的愉意也如春天拂花一般,悄然酝开。
“按你的意思,这个拓拔烈长的极为丑?我怎么听说他是个美男子,莫非睿王嫉妒他?”
言欢身子一累,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许是被窝里的气息暖人,倦意又笼了上了脸庞,但她的琥珀双眸依旧湿漉漉地睁着。
“我嫉妒他?已然是天下第一美男,我只有被人嫉妒的份儿。”
说着,李煦又不觉将言欢的小手撩,让它往脸上的光滑肌肤上蹭,
“是不是很滑?”
“一点也不滑,粗糙死了。”
言欢指尖一触到他的肌肤,胸膛热乎乎的心便不由勾着令人芬芳的情丝,小脸也酝着春天桃花绽放独有的气息。
“比起欢儿的肌肤,为夫的自是粗糙。”
邪魅而又诱惑的笑容往嘴角上一噙,覆着深情的一双幽眸便有让人忍不住陷进去的冲动。
一个男子生的俊,对女子而言不算最大的杀伤力。但是长的又俊,又会撩,那就是妖孽。
“欢儿害羞了?”
看着小丫头微微失神的表情,李煦的喉咙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每一个神态都是一种风景。
“说正事。”
言欢索性岔开话题,素指却在被窝里深深地揪着自己的皮肤,提醒自个儿要冷静。
见言欢努力现出正色的模样,李煦也不再逗她,嘴角依旧噙着灿若生花的笑容,
“拓拔烈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美男子,可如今上了一些年纪,身材也走样了,更何况,他常年沉迷于酒色,人自然变得臃肿。”
“那你打算和他联手?亦或是趁机将他手下的部队收为己用?”
言欢凭着前世的记忆,似乎记得宋宣与拓跋烈早年间有着不可磨灭的血仇,如果没记错,当年宋宣策马征战时,一箭将他的兄长取了性命。
“欢儿真聪明,不愧是我装在心里的人。”
李煦的神情虽然依旧携着几分纨绔随性的轻浮,可那双幽眸的底部却结了寒冰。
“不如,你想个办法,让我入了拓跋烈的眼如何?
哪怕能制造出一夜风情......”
言欢将自己的计划几乎全部说出,剩余的一些,她也有些保留,万一不成,她也能够用别的法子去刺杀宋宣。
.....
“银杏,今个儿可到京郊看了你母亲和弟弟?”
言晴慵懒地半倚在床榻上,一头墨发柔柔地往下泄,美人的妖娆风情也十足地漫开。
“托娘娘的福分,他们过的很好。奴婢见了很是高兴。”
银杏被赐了一张凳椅坐,回答言晴问题的时候,一如往常的淡定。
“明个儿,我让人把他们接到宫中。这样,你便可以时时去看上他们一眼。”
言晴弯弯了涓细美眼,妖娆的眼线更是卷着别有的风情。
银杏也跟了她一段日子,深知她这副皮囊下的狠戾。
“今晚,皇上还会来凤栖宫休息,本宫身子不适今个儿不适伺候,待会儿便由你去了。
事后,我会让皇上给你讨个贵人的封号。这样一来,你母亲便有了来宫居住的机会,你弟弟也有了可以和宗室子弟读书的机会。”
言晴笼络人心,自会尽心地给好处,可多疑的生性,也会让她留有后手,要是重用的人胆敢背叛自己,绝对会让其付出比死还要惨重的代价。
“奴婢谢过皇后娘娘。”
银杏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伺候宋宣,可言晴既然能提出来,说明皇上那边已经欣然接受。
莫非,今个儿言欢的身份真有所被看穿?
“只要,你对本宫忠心,本宫绝对保你一世荣华。”
软媚生娇的身子微微直起,清冷威严气息又逐而从冷凝的花眸逼出。
“奴婢定不负娘娘大恩。”
银杏双膝一跪,在地面上磕了一个头,言晴看的眼底一片冰冷。
银杏今晚的侍寝其实是宋宣暗有所指地提出,言晴倒不是对此介意,毕竟对一个男人死了心,无论他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都会让自个儿伤心。
只要这其中不影响自己的大局利益便好。
但她也了解宋宣,其不是个对美色兴起之人,突然点名让银杏伺候,想必这其中有蹊跷之处。
而且,今个儿若雨的按摩手法也与平时大为不同,脑里回忆着通穴位三个字,言晴隐约觉着她就是言欢。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去吧,好好去梳洗一番。”
言晴挥了挥玉手示意,银杏便按着她的吩咐给相关的人进行打扮。
可银杏没想到的是给她梳妆的宫女居然冲她眨了眨眼,
“是我。”
言欢想着今夜银杏这儿应该需要自己帮助,所以李煦便将那盯梢的人调虎离山地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