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上!”
王修染见李煦的武功不凡,要是他真发起狠来,恐怕这十几个暗中请来的对手还真要败在他的手里。
“谁先上来,被一刀封喉的可能性便越大。行走江湖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出的钱多,当然就该服务于谁。
如果你们将王修染祸害和尚,无辜男子的具体细节告诉我们,每人给一千两银子作为奖赏。
我想你们的这位王雇主应该给不了那么多钱吧。”
不得不说,言欢将杀手的心里以及王修染的经济实力考虑的很到位。
就眼前十几个杀手的武力,王修染给他们的价钱大约是一个月五十两。
毕竟,王修染在官场上的俸禄不高,现下为了博得好名声,所在的职位也是个清水的官儿,没有捞私钱的机会。
说白了,他现在的经济主要来源还是依靠于王尚书。
“你信他讲的话,说不定,是为了吓唬你们的。”
王修染仔细回想了一番京城顶层勋贵的面貌,实在没找到有关二人的一点影子,所以料定他们在讲大话,声音也不觉喊大声了一些。
可那二千两的银票从言欢怀里掏出来,着实还是让王修染的面部表情愣了愣,
“怎么会......”
“不要想着,将我们二人一起杀死了,然后将这二千两银子吞下。
在银钱面前,所谓的兄弟义气是不可靠的。自相残杀所带来的利益归根结底只会到了你们之中武力最强的人手里,其他人都会测成了顶罪的垫脚石。
也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愿意白白地替别人做嫁衣?”
不得不说,李煦薄唇所掀出来的话语字字戳中了杀手们的心扉,抑制了他们内心可涌出的恶念。
“哼......说的这么好听,没有我,看你们怎么出去?
既然迟早都是死,我又怎么不会拉你们给我陪葬?”
王修染耍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桃花剑眸也微微闭起,作出随时接受死亡考验的模样。
“是吗?可是死法有很多种,一刀致命和被生生折磨个几天再死,那滋味可不一样。”
说着,言欢手起刀落,直接将其插入肩膀。
“啊......”
刺骨的疼痛犹如灵魂受到了极猛烈的鞭打,整张脸都生生被惨白所笼罩,额间甚至出了大量的虚汗。
“我说,我说......但是我能不能用一个秘密换取不死的方法.......你将耳朵凑近一些,我告诉你有关宋宣制造......”
王修染所说的东西恰好是言欢想要迫切知道可以将倒宋宣的法子,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利刃拔了出来,整个抵在他的喉咙,然后才俯耳去听,言欢的情绪也逐渐发生变化。
根据两世逻辑的推断,基本可以断定王修染所说是真的,王尚书现下应该也是搜集到了一部分证据。
他的那部分加上父亲的那部分,虽然不可能一下将宋宣打倒,但是最起码可以让其损失一大部分势力。
“好,我答应你。不过要是敢玩什么花样,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王修染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在开玩笑,面儿上的表情也比先前紧绷了许多,微微咽了咽口水,
“你先把刀放开,然后背我到前边进行机关解锁。”
“好。”
不过,言欢没有亲自动手背,而是让李煦双臂撑着些力量,将他一路往前拉。
王修染能感觉到自个儿的背面给地上的石子磨的生疼,微微的闷哼声也从嘴里发出,但双眼还是将所有的怒气紧闭,心中也划过冷哼的寒意,
“待会儿,看你们还怎么笑的出来。”
到了王修染指定说停的地方,李煦便停下了脚步,由上至下的肃杀还是将他微微震撼了一番,眸光也不敢与其直视,生怕心中的计划被他发现。
“你将这里的草扒开,然后扶我起来,让我的双脚踩在上面......因为这对石脚印坑是只有我的双脚才能将它里边所含着的机关打开。”
言欢弯下腰将草拨开,一对一对脚印坑也很快映入了眼帘,余光深深地望了望李煦,其也心领神会地将他扶起。
为了防止王修染耍什么花招,言欢还是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将刀的位置挪开些,因为我要双腿就着地面蹦一下,才能打开机关。”
“你少给我耍花招。”
李煦俊脸一绷,手上的力度便迅速地往后加强,王修染的一只胳膊也被往后压得痛的直抽抽。
“疼,疼,疼......我是真的怕了你们。”
王修染双眼一闭,干脆将脸皮也豁了出去,徐徐的尿液也流在了地上。
怪异的味道也很快传入了众人的鼻息中。
“他应该是真的不敢耍花招,连小便都失禁了。”
其中一个杀手语气里满是调侃,脸上的不屑也充满了对怂包的鄙视。
王修染又哪里听不出来,但面儿上还是得表现出受到屈辱而羞囧不堪的神态。
言欢将此收尽眼底,清冷的声线微微响起,
“他应该没有说谎,况且吃了我配的毒药.......要是敢耍花招,就算他能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也根本活超不过十天。”
这个人居然还留了一手,可是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否则可能一天都活不过。
十天,那就证明还有寻找解药的时间,最近举办的医学大赛有这么多的神医,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会解药的人。
一想到这里,王修染的心又放宽了许多。
李煦虽然还是将他拽起来,然后重重地让双脚着地,但是有些担心的局面好像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
机关口“霍”地一下打开,里面冲出一股让人难以避免的力量,李煦所扣住王修染的力度完全是被轻而易举地弹开。
一旁的言欢也是想作出应急措施,可是因为王修染下降的快,而无能为力。
围在旁边的众多杀手,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个个儿都出现了狰狞面容,
“都是你们害了我们。”
如果没有他们这两个人出钱诱惑,说不定这会儿就跟着王修染出去,也不用在这儿等死了。
这个情况终究还是让言欢始料未及了一些,可她的腰板依旧挺的笔直,清冷的面容里依然扬着一种自信,
“我是故意让他下去。”
眸眼里表现的胸有成竹似是早就将一切布置好了一样。
她的步子微微往前迈进了一些,整个人毫不畏惧地靠近杀手们,
“他出去了,必然会找人毁了这里,到时候,咱们都是受害者,都有理由控诉他。
而,我达到了让他万劫不复的目的,你们又不会因此背上任何的罪名。
毕竟他不会蠢到让你们替他杀人埋人的事情都说出去。
就算他真的反告你们,可你们这么多人做互相的人证,难道还不比他一张嘴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