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玉看到那张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的面容,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好像是……谁啊?”
元佩鸢见她不认识自己,猜出她是在装糊涂,也不计较,而是缓缓走到安楚玉的床前,望向花想容:“看来你伪装得还是挺成功的,她竟然没有察觉出你真正的动机!”
安楚玉听到这话,神色惊愕不已。
伪装?
花想容出现在她身边是伪装,什么意思?
元佩鸢看到花想容神色一副复杂的样子,不由冷笑了起来:“花想容,你到现在为止,还是要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怀有同情吗?”
安楚玉还真有些没法消化元佩鸢的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花想容,说不出话来。
元佩鸢还想说什么,花想容忽然厉声道:“出去!”
元佩鸢那得意的神色顿时变得讪讪地,狠狠地瞪了安楚玉一眼,便出去了。
花想容走到安楚玉身边,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伤口,关切地问道:“现在你感觉如何了?”
安楚玉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眉头拧成了麻花:“我觉得你欠我很多解释!”
花想容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碗热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安楚玉的嘴边:“先吃吧,吃完我全都告诉你!”
安楚玉也不客气,受了伤之后,被疼痛弄得大伤元气,此时正需要补补身子呢。
吃完一碗紫米粥之后,花想容用娟帕将她的嘴擦干净,然后轻声道:“看来你来到京城这大半年,还是没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啊……”
安楚玉陡然愣住了,她的身世?
什么意思?
对了,她是安老爷子在一处逃荒的乡野道路上捡回万华的……
想到这里,她对花想容嗤之以鼻:“你别想编造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世来骗我!”
这古代和现代又不一样,没有办法进行亲子鉴定,那么随便张口胡说一个什么身世,难不成就该相信。
花想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掀开她身上的中衣,指着她腰间的一块特殊的印记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块胎记?”
安楚玉还真没注意到原主身上的特征,平日里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就算看到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不就是一个颜色稍稍深一点的胎记吗?没什么特别之处。
花想容对她道:“那块阴阳鱼的玉佩,你就没有什么感觉?”
安楚玉的脸色渐渐凝固了。
阴阳鱼玉佩?顾老太太给她的那东西!
现在看着自己腹部上的那块胎记,好像真和那块阴阳鱼有些相似……
她皱着眉头道:“那不是废太子的东西?”
花想容面带同情之色摇摇头:“当年的那块紫玉,被分出去边料所制的玉佩,可不仅仅只有皇子们才有,那不是废太子的,而是你的!”
安楚玉被她的话弄糊涂了:“那是顾老太太给我的!”
花想容笑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她:“你以为当初顾长林为他儿子选儿媳的目的,真是为了医治顾老太太的腿疾?”
安楚玉愣住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花想容面色平静道:“顾长林这个人是没有什么脑子的,为何会看中你?你心里真没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