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
孟晚秋觉得她是被这个男人魔怔了,以前有朋友遭遇渣男,她总能义正言辞地骂朋友荷尔蒙麻痹大脑,什么鬼话都信。可是她现在屈服了,男人这个东西,都是妖精,她被妖精迷了眼。
她摸了摸他青紫的眼睛,“可疼么?”
“不疼,不疼,夫人打的,都没感觉。”
。。。。。。
这是被打傻了吧。
却见他自己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头,“为了补偿我,今天晚上咱们就不在中间隔东西了吧。”
。。。内心好拒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随你吧。”
这是一家不大的客栈,里头没有点蜡烛只有点了一盏油灯,他拿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其实我今天是真的给你拿药去了,只不过不是买的。”
“难不成还能是偷的?”
他的神色略变了变,“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给你说,但是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
孟晚秋往里头侧了侧身子,“随你吧,我要睡了。”
却感觉身后有一只手在扯她的衣裳,“你干什么?”她有些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别动。”他的话带着命令的口吻,“给我这个药的人说,只要今天晚上涂一涂,明天就不会那么痛了。”
“可我现在好困了,我想睡了。”她翻了个身子,面对着他,却见他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亵衣坐在旁边,轻薄的衣衫里头隐约可见流畅的身体曲线,那领口划开,能看到雪白的肌肤,和棱角分明的锁骨。
“咕嘟。”竟然很没有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掩过脸,遮盖尴尬。
他趁着她这时候立场不算坚定,扯了一只胳膊,撩开衣袖,里头都是青紫的,他的确很佩服她,这样一身伤痕,竟然还能如此活蹦乱跳。
细长的手指挑了一点药膏,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桂花一般的香味,手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好吧,很舒服。
“你往后仔细些,别成天马马虎虎的,自己磕着碰着了都不知道。”他低声念叨着,好听的嗓音配合着桂花的香气,混合成一道旖旎的暖流,渐渐往她心里流淌,静谧的、悸动的。
她就着那一点昏黄的油灯看着他的侧脸,睫毛如鸦羽一般,在眼下落下一层暗影,白皙的肌肤如玉,看不到半点瑕疵,长发落在身前,完美得不真实。
他不知她痴痴呆呆,自撩了她的衣裳给她擦药。
手指落在腰窝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拿手去挡。
“别闹,上药呢。”他声音温柔,捉开她调皮的手。
“可是我好痒呀。”她忍不住笑,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她小小的身躯弯成一个弧度,声音如铃。
“忍一忍便好。”他的嗓音较方才多了些细微的变化,可是她没有发现。
“你饶了我吧,我明天自己上。”她一面躲着,一面说道。
“听话,这会儿上了,明天少疼些。”他扳过她的腰身,手触上那细嫩的肌肤,忽然心脏如漏了一拍。
她依旧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沈二狗,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姑娘呀?”
他的手指有些微停顿,然后挑了一个魅惑的声音问,“怎么?孟帮主很在意么?”
“你就告诉我嘛,你放心,我不会找那些姑娘算账的。”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你怎么会想要问这个?”
“就是。。。刚才那个吻,一个生手不会吻得那样得心应手吧?而且我们成亲前,关于你那样多的传闻,我记得还有一个女人怀着个大肚子闹喜堂呢,你总不会是个纯情少男吧?”
这是要开始清旧账了,他倒是一点都不惊慌,擦完了腰便去擦脚腕。
这几个地方都是重灾区,被绳子捆过,留下了不少印记。她的脚很好看,与身子的纤细不同,肉肉的,长得白白嫩嫩,看起来像个肉团子似了。踝骨处还挂了一根红绳子,没有坠子,只是一根绳子,却更显得肤白胜雪,一时间,竟将他看得愣了。
“喂,我问你话呢。”孟晚秋踢他一脚,将他从发神中拉了回来。
“嗯。。。”他似在沉思,“青楼里那些走马观花的花娘算不算?”他想了好半天才问。
“算吧。”她趴在床上,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一沉,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能接受,能接受,她自我宽慰着。
“那就数不过来了。”
。。。。。。“那就不算吧,只算相好的。”
“嗯。。。”
这是开了震动还是咋的?
“那得好好想想,夏红、绿桃、柳心。。。罢了,就算十多个吧。”
就算十多个,好吧,忍不了了,脚往后一踢,却被他满怀抱着,落在他胸膛处,隔着细滑的料子,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他忽然笑了起来,抱着她的足亲了一口。
“药都上好了。”他就势躺了下来。“不过我保证,我亲过脚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你给我滚,给我滚。。。”她连踢带推地就把他往床下推去。
“夫人别闹,别闹,大晚上的,哪有把亲夫赶下床的道理?”他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她。
“谁说你是我亲夫了?我没你这个不检点的夫君,找你那些走马观花的花娘去。”
形容男人不检点,在这个时代,孟晚秋还是头一个呢。
她懊悔啊,明明早听说了那些传闻,还是一头扎了下去,现在悔之晚矣。
却被他双手把身子困住,叫她动弹不得,“逗你呢,逗你呢,我若说一个没有,你能信么?”
“你觉得我能信么?”
“那便是了,我怎样说都是错的,我的名声差成那样,你不信,满上京不信,连我自己都快要不信了。”
她渐渐老实了下来,竟也觉得被他这样抱着很踏实。
“无论如何,我往后只有你一个,永远都是你一个,这辈子,我负所有人,定不会负你。”
她气焰渐渐消了下去,沈二狗这个人啊,心思深不可测,她真真不是对手,今晚上对他的什么话,都被他一通含混其词,蒙混过去了。
他明明有很多秘密,偏生彪悍如她,竟一个也问不出来。
做人好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心机BOY的女人难上加难。
“你睡觉为什么不解玉佩啊?咯人得很。”她忽然说道。
。。。。。。
“罢了,咱们还是隔着睡吧,等你。。。等你身子养好了再把中间的障碍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