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韩知宸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安,“昨天你说的话我考虑了很久,我想是我太过心急了,我应该向你道歉。”
许晚坐在办公室中看着小曹送过来的数据单,她发觉林子颜的事情解决后,短短十几个小时销售额不增反降,有些心不在焉道:“没事,有什么事情么?”
韩知宸听出了她的敷衍,匆匆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将她约出来然后按照林子颜的计划来做,他实在是对许晚下不了手也开不了口。
他怕这件事情之后,会因为自己的弄巧成拙而让许晚对自己的隔阂更深,可是他又更怕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林子颜的电话在半个小时之后打进来,韩知宸蹙眉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约到了她吗?”
她的声音永远听起来都是这么急不可耐,他有些烦躁的喝了一口水说:“没有。”
像是猜到了接过,林子颜不耐烦道:“我就知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韩知宸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没有阻止,他的内心不管再纠结,还是同意了林子颜的计划。
韩知宸的电话刚刚挂断,林知书又给许晚打了电话。
“小晚,在忙吗?”
林知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许晚应了声,只听他又说:“你最近跟颜颜有什么矛盾吗?昨天晚上她开车到了许氏楼下,她来找你了么”
许晚有些疑惑,想到昨晚上自己只见到韩知宸没有看到林子颜便矢口否认,林知书沉默了片刻后便说:“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不知道林知书是在关心她的安危,当初那场车祸是丛伽教唆,而现在林子颜,他的宝贝女儿也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所以当跟着林子颜到了许氏楼下的司机告诉了这些事情给他之后,他的愧疚让他第一时间就来关心许晚。
......
两天后,林子颜到了许氏集团的大楼。
许晚因为品牌危机的事情两天都没有怎么合过眼睛,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她不能再让这些品牌倒闭。
“许晚,那天的录音你到底删除没有!”
小曹根本就拦不住气势汹汹的林子颜,一脸为难的看着被林子颜忽然猛地打开门吓到的许晚说:“许总,我实在拦不住......”
许晚一看是林子颜,对小曹说:“下次遇见这件事情直接叫保安。”
她面上的冷意让林子颜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今天来这里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要把她约出去,然后按照计划把她送上韩知宸的床。
韩知宸不知道,林子颜的计划中还有给他们拍床照的环节。
小曹问道:“今天叫不叫?”
许晚看了一眼林子颜说:“叫。”
林子颜闻声气结,一把拉住要出去的小曹对许晚说:“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我答应了举报那些不良商家,可是你却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
话毕,许晚想到前两天林知书打过来的电话,寒暄之后还莫名其妙的问了她跟林子颜最近有什么矛盾。
原来她以为自己把那件事情告诉了林知书。
许晚冷笑了一声说:“林小姐你不会是忘了你说的那些不良商家不就是你雇佣的人吗?”
她的话一出,林子颜有些急迫的把小曹拉进了办公室,然后紧紧的关上了门,生怕外面有人听到这些话。
“你别胡说,”她虚张声势的挺直了腰板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看着她这副模样,许晚面上带着讽色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报了警了,事情是怎么样警察会调查清楚。”
林子颜似乎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说:“你以为这就能让你的胡说八道成为事实吗?”
她既然这么有恃无恐就说明她已经处理好了这些事宜,不过许晚也没有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把林子颜送进监狱,毕竟看在林知书的分子上她也不会这样做。
许晚挑眉,懒散道:“你今天来就是给我说法律也不能奈你何的么?”
小曹在一边作业不是站也不是,看了一眼许晚,她道:“小曹你先出去,暂时不用叫保安上来。”
话音刚落,小曹就如临大赦一般走到了门口,林子颜一把拉住了她说:“如果你敢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我会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她睁大了眼睛威胁着这个小助理,许晚蹙眉,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说完便走到了门口,亲自给小曹打开了门。
小曹离开后,林子颜才怒道:“许晚,你不要以为你口头上暂时占了上风就能把我压在下面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让许氏倒闭不过也是动动手指的时间。”
许晚闻声内心没有半分的波动,还慵懒的靠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抱在胸口说:“我相信,只是你在做这些之前想想霍斯年在许氏也有股份,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该由我来提醒你——毕竟你们不是那么的......亲密?你应该随时能想得到。”
林子颜闻声怒容更甚,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戳中自己心中的崩的僵直的那根弦。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你说的对,看在斯年的份上我也会让许氏多存留一段时间,但是也不代表我会无限度的容忍你,”她趾高气扬的看着许晚说:“我今天来不过是想把录音这件事情解决,我不信你。”
许晚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件很小不痛不痒的事情,可是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吵闹,一边害怕被人听到许氏的品牌危机是她捣的鬼,一边又来质问自己,怎么想来怎么都有些奇怪。
她这时候才微微蹙眉说:“林子颜,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的话音刚落,林子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只是许晚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