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挑眉,想到今晚上硬要自己出来吃饭的林子颜原来就是为了策划这件事情。
他压抑住内心的火气的恶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吃完了晚餐,林子颜挽着他的手臂出了餐厅,她看了看时间说:“这顿晚餐吃了这么久啊,看来不能看电影了呢。”
他不着痕迹的跟她分开,“恩。”
她习惯他这样,面上带着甜甜的笑看向他说:“那你送我回家吧。”
霍斯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还有事情,叫司机接你吧。”
林子颜心中十分失落,却还是给司机打了电话。
.....
徐霆被霍斯年挂了电话一头雾水,不知道上一次将许晚挡在身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的护妻狂魔霍斯年是什么意思。
手机震动了两下,霍斯年发来了短信。
“把她先送回家。”
他耸肩,不懂这位霍总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开车过来,载着于未和许晚去了霍宅。
许晚惊魂未定,好在于未是个爱说话的人,回霍宅的路上两个人不停的说话也能让她平静不少。
霍宅的灯还亮着,许晚在下车之前问徐霆:“霍斯年他跟林子颜在一起?”
徐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又问道:“刚刚他说了什么?”
徐霆愣了愣,于未替她拉着车门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轻咳了一声。许晚蹙眉,她其实也听了个大概,霍斯年似乎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徐霆都有些生气。
于未虽然跟霍斯年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她也知道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徐霆说许晚是他老婆,他还天天跟那个叫做林子颜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她打破了沉默,道:“许小姐问这些做什么,反正是霍总让霆哥送你回来的不是。”
她朝着徐霆挤眉弄眼,想让他说几句话,这男人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本来就是怕把霍斯年的话叙述一边让许晚伤心,点点头道:“嗯,嫂子你先进去吧,三哥应该就快回来了。”
“嗯。”许晚出了车子,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了于未,然后对这两人客气道:“谢谢你们。”
徐霆说不客气,然后让于未上车,便开车驶出了别墅区。
许晚抱了抱双臂,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在巷子里挣扎的时候蹭了不少的脏东西。她从大门口往房子里看,窗户里坐着霍老太太正在看电视。她深吸了口气,然后把刚刚涌上心头的心有余悸硬压了下去才走进屋子里。
霍老太太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扭头看过来,看到许晚一脸的疲倦和难以隐藏的疲倦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担忧道:“晚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样!”
她起身走到许晚面前,拉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她的手臂上还有几条伤口,像是手臂被按在墙上蹭伤的。
许晚心中一暖,握住了霍老太太的手说:“奶奶我没事,刚刚在街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霍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拉着许晚要去医院。她好不容易说通了老太太不去医院,结果她又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家庭医生给她做完了简单的检查,给霍老太太说没有大碍之后就打开了药箱给许晚的手臂消毒。
霍斯年到家的时候此,坐在沙发上的许晚正皱着眉头失神,医生正在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霍老太太看到许晚皱着眉头以为是她觉得疼,便亲自字拿过碘伏往许晚的手臂上轻轻的涂着。许晚受宠若惊的的说:“奶奶你去一边坐着就行了,让医生来就是了。”
霍斯年见状上前对霍老太太说:“奶奶,有医生还有佣人在这里你就别忙活了。”
说完他就让佣人去给许晚上药。
霍老太太叹了口气,任由佣人拿过手中的药水一言不发。直到家庭医生离开之后,她才扯着要上楼的霍斯年说:“你但凡要是对晚晚上心一点点,她也不会这样。”
话语中少不了责怪,霍斯年抿唇看了一眼许晚说:“我知道了。”
许晚这时候站起来,看也没有看霍斯年一眼,对霍老太太说:“奶奶,是我自己摔倒的,跟霍……斯年没有关系。”
闻言,霍斯年愣了愣,他看着许晚平静的神色,可他总感觉这平静的表情下面是她隐忍的心情。霍老太太心疼的拉着许晚上楼,让她洗个热水澡就早点休息,叮嘱道:“注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了。”
许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霍斯年一眼。
她走进浴室中,刚刚在霍老太太面前强壮的镇定才慢慢被浴室里的水汽一层层的剥落开。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的笑声,捂着自己嘴的肮脏油腻的手掌,禁锢住自己的手还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无论是哪一个回想,都足以让许晚恶心的想吐。
花洒的水落在皮肤上,许晚拼命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想把自己身上的‘污秽’冲洗的干干净净。
一个小时之后,身上的红印在她的皮肤上已经触目惊心的时候她才停止了自己自虐般的行为。进了卧室,她本来因为心中对霍斯年的莫名失望而不想看到他,却发现卧室中并没有他的身影。
许晚看了一眼半掩着的书房门,透过门缝她看到再打电话的霍斯年,她心口一阵烦闷。霍斯年看到在卧室门口面朝这边失神的许晚,他蹙眉将书房的门紧紧的关上。她回过神,收回了目光,面色淡然的进了卧室。
书房中的霍斯年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我就要看到人。”
那边似乎是答应了,他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林子颜发过来的短信:斯年早点休息,记住要梦见我哦,晚安。
他冷笑了一声,然后面上写满了厌恶的把短信删除。
许晚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都还没有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想到一条条恐吓短信的内容,还有晚上的事,爷爷被害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开始令她抓紧了心,一点点都放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