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向他暗示。
在人前,她可是男人,爷们儿!
君轻寒不仅无视,反而握得更紧,这个女人那日都跟王左直言是他的男宠了,现在又怕什么?
孟雨晴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脸色陡然僵了下,张了张嘴角,却没有说出话来。
“孟姑娘不是有话说么?”君轻寒声音冷淡。
“没,没有了,雨晴拿了食盒这就离开。”孟雨晴慌忙去提食盒,脚步有些凌乱。
握着食盒,心突然被扯了下。
她方才送来的鸡汤竟然丝毫未动……
世子当真不喜她么,就连她的一片心意都熟视无睹?
紧紧握着食盒,指尖微微发白,咬唇迈开了步子。
孟雨晴一离开,君轻寒就松开了苏青染,冷声吩咐,“早些睡,明日要早起。”
苏青染看着男人的后背忍不住撇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看得出孟雨晴大约是对这男人有好感,所以才三番五次的过来送鸡汤。
这男人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真把她当做挡箭牌了!
……
翌日,天还未大亮,县衙内便忙碌起来。
今日是孟县令孟雨杭出殡的日子,孟雨晴早早就开始收拾,吴伯请了几个年轻汉子过来扶棺。
苏青染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孟雨晴一身缟素,发髻上别着两朵白花,双目红肿,眼底含泪。
“孟姑娘请节哀。”
“多谢寒公子。”孟雨晴擦了擦眼泪,满脸凄然。
一路扶棺走,满地纸钱白。
等到孟雨杭的棺椁真正下葬时,孟雨晴顿时泣不成声,“哥,你就这么走了,让晴儿以后怎么活?”
她一遍遍的用手摩挲着墓碑,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因为哭泣,她的肩膀轻轻耸动着,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她虽然没有嚎啕大哭,然而眼底流露出的悲切却让人心底泛酸。
百里赫走过去,递了手帕,“孟姑娘,令兄已经逝,你还要多多保重身体。”
孟雨晴看到握着帕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眸光轻颤,抬眸看到百里赫那张温润的脸颊,眸光微滞,随即接过帕子鞠礼,“多谢百里公子关心。”
此时,泪水一直在她的眼底打转着,透出几分倔强与坚韧。
百里赫扫了眼在一旁同样哭得呼天抢地的吴伯,也递出去了一块手帕,“节哀顺变。”
吴伯接过帕子哽咽着道谢,随即一边抹泪,一边烧纸钱,“公子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小姐一人孤苦伶仃……”
“吴伯……”孟雨晴闻声忍不住再次落泪。
“小姐别哭……”吴伯安慰着又往火盆里少了些纸钱,“公子,我知道您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吴伯以后会代替您好好照顾小姐。您在那边若是缺钱了就告诉吴伯,吴伯以后多多烧纸钱……”
他说着声音嘶哑哽咽起来,眼底一片难受。
就在这时,树林后面闪过一道黑影,君轻寒黑瞳微微缩了下。
给百里赫使了个眼色,他顿时了然,抬脚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