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汀应当是给云承泽拍的。”夜孤影抿了抿嘴唇诧异道,“只是扶夷琴你们也敢卖?那不是……”
“师公说卖了,毕竟这里不是东石,小郡主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秋彦撇撇嘴,“他们俩也这多年了,卖了就卖了吧!小郡主也卖过师公送的东西啊!”
“也是,恩恩怨怨的说不清了。”夜孤影啧了一声,“泗儿,你还好么?”
冬泗抬眼看了眼自己师父,他眨了眨眼睛强撑着困意,“师父有吩咐?”
“去客房睡一觉。”
“不!”冬泗强硬的摇了摇头,“师父在哪我在哪,我睡不着,就是困,四周都知道都清醒,就是睁不开眼皮。”
“那我问你和霜降见面的人是谁?”
“我……”
秋彦正要开口便被夜孤影扬手打断了,她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冬泗身上,“是谁?”
“我……”冬泗喘息几声,只能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抬起头来茫然的对夜孤影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完事了到我房里一趟给你施针。”
“嗯。”这一次冬泗没否决,他见夜孤影也没事扶着一侧的椅子站了起来,“我去洗漱,然后听师父的睡一觉。”
“乖!”夜孤影拍了拍他的脑袋。
等冬泗走了之后秋彦才做声,“徒儿去的时候那人就已经重伤了,当时泗儿被围困我便没去追,那人没有武功底子跑不快。
后来泗儿那样子徒儿便叫他先回了,自己在那收场,若不是本就受伤了,定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的。
师父,你说那人会是谁?徒儿听说左府的两位公子本就不和,你说不会不会?”
“先不要瞎猜。”夜孤影看着端上来的三件物品朝秋彦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秋彦点点头领命下去了。
在中央正准备开场的花魁被人叫到了一边,没多会人回来了,“下面这三件压轴物品分别是紫穗禾、天苍木、扶夷琴。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巧兮是被这三件物品的原主人叫过去商议了一下新的游戏规则。
那就是这三件物品并非是价高者得……”
“搞什么鬼?拍卖不拍钱难不成拍人?”
“巧兮?拍你么?哈哈哈哈……”
“大家都是有钱人,都奔着想要的东西来的,这样变规则算什么?”
“就是啊,春宵楼也太不尊重人了!”
……
花魁说完这句话下面已经是闹哄哄的一片,那花魁笑了笑,“诸君请听巧兮说,三件物品原本拍卖的规则不变,但是只能三者选其一。
若是有一样已经拍得了,那剩下两件不管价格多高都不会出售给同样的拍者。不知道大家可有异议?”
原本听得另类玩法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嘲弄声,可现在大家的心也都吞到肚子里了。
毕竟前两味药材虽然弥足珍贵,但价格定然比不上扶夷琴,他们都是奔着这扶夷琴来的。
早前几个月便有人说扶夷琴在春宵楼,只等着哪一次的开坛就拿出来了,现在可算是叫他们撞见了。
这扶夷琴据说是琴仙在世时送给东石先王的,后来又赐给了年纪尚幼的小郡主,听说不知被小郡主送给哪个情郎了。大概是半年前郡主卖了情郎送自己的东西,现在送情郎的东西也被清出来了。
只可惜如此好琴,现在却是要被贱卖了,就扶夷琴本是无价之物,现在却是站在这样一个地方等着被标价。想想也是可惜了。
“没有没有。”
左汀捂着口袋里的票子松了口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一次靖王府竟然会碰上春宵楼的开坛。他去了清河馆,找了几个故人一顿乱混,总算是得了点开坛卖的东西。
身上的票子没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买下来他想要的药材。若是买下两样有些够呛,现在听得这只能买一样他还是有些心虚。
他握拳看着台上的花魁正对紫穗禾作介绍,完了之后他先出了牌子,却是不成想被楼上的一位公子给抢了。
能在楼上的非富即贵,若是他哥云承泽在这他还是能上去的,可他都不承认自己是老太傅府儿子的事又哪里能上那样的地方去?
左汀恨恨的看着楼上那隐约能瞧见的紫衣公子,两人角逐了一会他可算是放弃了。
第二个,不是还有第二个么?不管有用没用买回去就是了,他哥的腿就算不能用,最后转手卖出去也不便宜。反正买了不吃亏的。
“天苍木!一百银币。”
堂下人哄笑一团,左汀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丢的是他老子的脸,出个底价算什么的。
“一千银币。”
他以为又是那作乱的紫衣公子,却发现是不远处的一胖子给自己抢的。
“一万银币。”
“一万二。”楼上的人摇了铃铛。
那紫衣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坐的是最好的位置,人一出口除了左汀还在争价的基本就没别人了。
“还有人要加价的么?”巧兮笑着问了一遍。
“一万五。”胖子喊了一声。
“十万。”
这话一出不仅是左汀脸色不擅了,那胖子骂骂咧咧道,“第一个就你叫的。”
“哦,那是我。”紫衣公子隔壁的屋里笑出了声,“刚过去那边转了一下。那行吧,我出二十万,这下不坏规矩了。”
“这是作弊。”
巧兮尴尬的笑了笑,找人核对了一下楼上两人的身份,又歉意的看着那胖子,“确实是不同的两位的公子,不算作弊。”
左汀咬牙切齿的愣在原地,却见巧兮朝他走了过来,“您是左公子吧?”
左汀一愣不认为在这会碰上熟人,他的熟人除了靖王府的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人了,这种地方他们来不了。
“楼上那位公子说你若是想要这其中一位要药材,可以……”
“可以商量是吧?”左汀显得很是兴奋。
巧兮有些为难的朝上看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道,“跪下来,爬上楼,一边爬一边叫爷爷。”
这摆明就是羞辱人了,边上人都哈哈笑着,也有人觉得做过了便开始破口大骂。
“人好歹也是左府的公子,买药应当是给靖王爷的,你这小儿用得着这么落井下石么?”
“就是,不晓得是哪家出来的暴发户!”
“什么素质啊,这时候这么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