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刺激了。
许秋影眨了眨眼睛,这时候她竟然能瞧见她的小泗儿。
小泗儿像是心有所感,眼神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瞟了一眼,而后眼神继续回到了乌羽荫脸上。
“销魂门最近好大的排场啊!”冬泗说了个跟官方的书面语。
“不知道银光楼四君子来这做什么?”
“这里是销魂门的地方么?”
“……”乌羽荫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护法还是不要再随便瞪眼了,护法现在可是只有一只眼睛了。”冬泗狐狸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本座的日月碗好用么?”
“你——”
乌羽荫深吸口气,这时候他还不能动怒。
“你在东青山?”
东青山、丰白谷,如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像提起来。
可每次那张脸却像是魔怔一样,总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不过是开胃小菜,这就生气了啊!”冬泗拍着他肩膀,看上去像是在安慰,实际上说出的话里却是满满的威胁,“有些不该动的人,不要轻易碰。”
“你什么意思?”乌羽荫浑身颤抖着。
销魂门不比银光楼,大多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这样的人不服管教,能叫他们服气的定然不只是武力值,一般都会在出任务前服用毒药。
若是任务完成了没来得及回去找解药,说不定就死在半路上了。
本来听见来人了他们还很欣喜,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想到这来的竟然是第一杀手门派的四君子之一。
得罪银光楼四君子中的其他三位加起来可能都没得罪这一位要承受得代价多,今日的任务是泡汤了,而他们的左护法现如今的状态定然也是不能带着他们出去的。
销魂门的众位门徒都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那带着银狐面具的公子一眼,听着他淡漠的话语,越发心惊。
“字面上的意思。”冬泗叹息一声,“你这条小命,也是那人叫留着的。”
“谁?”
乌羽荫不认为自己在此事之前和银光楼的人打过交道。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冬泗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在乌羽荫发愣的空挡还朝树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你!”
乌羽荫瞪了他一眼之后跟泄气了似的。
“夜孤影。”
“嗯哼。”
这是银光楼和销魂门的恩怨,银光楼虽为这片大陆上排名第一的暗杀门派,但很少正儿八经的接生意,结果生意还没开始目标就叫销魂门给抢杀了。
这件事之后销魂门门主等了两年也未曾等到银光楼楼主夜孤影的报复,本来那趟任务是银光楼还不确定的任务,因此销魂门门主就放松警惕了。
销魂门门主喜欢收集大陆上各类的武功秘籍,谁曾想一本名为《葵花宝典》的秘籍也在其中,这名字听来就不俗,且宝典是在花了很大功夫之后才抢来的。
可想而知,这本秘籍是有多珍贵。
秘籍上面第一句话写着的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之后……武痴门主自宫了。
武功,经常走火入魔。
而这时候偏偏销魂门多了很多生意,且都是要门主亲自去谈的大人物。
因为声音,还有形态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还有江湖上的一些传言。
现在销魂门管事的成了他大哥王景同,门主很少再出门了。
本来别人都当这事是江湖笑料而已,却是谁都没想到夜孤影在这时站了出来,点名了这事是他做的。
夜孤影的嚣张,是无人能敌的。
且嚣张过后,没人能拿他怎样。
因为这个世上,很多人都猜测怕是四君子都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
销魂门门主自宫一事,是银光楼给销魂门的教训,销魂门的人听到银光楼的名号近乎人人自危。
银光楼楼主夜孤影也因为这件事,被江湖门派奉为不可得罪的人。
两年报一仇,真非寻常人能忍得了的。
“夜孤影为什么要……”
“我们楼主的心思啊!变化多端,不是尔等凡人能猜透的。”
“……”
“话说……”冬泗的手搭在乌羽荫肩上,看上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只不过一想到这四君子之一的冬泗那些好男风的传言,乌羽荫就浑身不自在,他很想将这人一觉踹出去,可惜的是,这人他得罪不起。
“你们今晚是在等什么人呢?”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本座不知,本座只知你在这。”
乌羽荫毛骨悚然,正要踏脚出去,就被冬泗给拽了回来。
“你瞧瞧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哦!生气啦?”
“……”
“得了,你不告诉我,我就在这等,等你要的人来了,我就带走。”
“……”乌羽荫头疼。
甚至于他现在很怀疑当初在丰白谷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人,就是这人伪装成许秋影,和云承泽待在一块戏弄他的。
“哦!跟你说件事,你这只眼睛我们楼主很喜欢。”
“……”乌羽荫气哄哄的望着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冬泗怕是被杀了千百遍不止了。
“就你这只瞎了的。”
乌羽荫紧了紧手指,又听得那只黑乌鸦絮絮叨叨道,“可惜了,失手了。”
“你真是许秋影?”
“啊?”
“啊?”
冬泗朝树上看了一眼,许秋影只好飞了过来,反正她树上待了那么久除了一身衣服,身形跟体格早就不是许秋影了。
“你是谁?”
乌羽荫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冬泗不是一个人来的,只当是不乐意露面的却没想到正坐壁观上的瞅了他们这么一会。
这人没带面具,当不是四君子中的其他三位。
他也不知道许秋影今夜已经离开了靖王府,只以为这人是冬泗的某个姘头。
现如今他和冬泗站的这么近,他害怕下一刻就爆发大战了,到时这趟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不用紧张。”说话的声音确实是个男人,只不过身形略显单薄了些,看起来病怏怏的,“我同泗儿的目的是一样。”
“师父。”冬泗笑了笑。
“等的人是谁?”
乌羽荫还在感慨这么年轻的师父,正要说话就听见了远处的马蹄声。
“师父,这边!”
乌羽荫骂了一声,那对师徒不知道又藏往了何处,他只期望别坏了自己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