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我想哭。”
符霍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哭吧!反正他们都以为你不行了,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再来的,瞧不见你的异样。”
“唔。”
“哥,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两天前吧!怎么呢?”符霍一愣,“你不是一直想叫我回去看看么?我回去了,你还不高兴呢?”
“不是。”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在外面就好了,三哥当初没必要陪我出来的。”
“若不是我,你觉得你能挡得住试剑山庄的追杀?”符霍惆怅的一叹,“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都回去了。”
“昂。”
“三哥,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最近不正常?”
“嗯?”
“也许同是女人吧?我总觉得她这段日子在交代后事,她二娘已经去东石了,现在盛京城内的江湖中人,都分散出去了。她好像在等一个机会。”
“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能编排的,尽管,回到试剑山庄之后,我们也是主子。但现在……还是要听她的。”
“我知道,只是,想叫你留意一下,我就是觉得她好年轻,不该这么没了的。”
“你的意思是叫我别在这陪着你呢?”
“嗯。”
“不行,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陪着你,防止他们对你做点什么别的事,直到,主子亲自前来将你换出去。”
“换我出去?”符昭愣住了,她真的没想过这么一茬。
为什么要换自己出去,她在打什么主意?
五王府门前。
一封夹着暗镖的书信打在门上。
因为此刻盛京城内的几处大火,云天舒这边基本没什么人睡下,都在传着消息。
现今,这信一传,便有人匆忙去了带了回去。
不过,在瞧见上面熟悉的字迹时,云天舒愣住了。
这信,正是,从前他被帮助的时候,送往五王府中想要勒索的信件。
信上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盯上你了。
信封上,画了一只大大的眼睛。
这无头无尾的话,叫云天舒莫名觉得心寒,特别是在看到眼睛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这送信人写下这句子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只知道,自己最近确实和云天拓府上的阿福走得过近了一些。
难不成这人在怀疑,今天的事是自己做出来的?
还是说?
火是阿福找人放的?
但是越想,他觉得越不可能。
因为他知道鸿鹄阁,是夜孤影的地方,阿福就算再疯,再想为自己妹妹报仇,这么多年都忍了,就算夜孤影找了他的麻烦,他不会这么一下都忍不住的。
这只能说明,有人想要挑拨。
“什么情况?”阿羽拢在袖子里的手搭在冬泗肩膀上,“那封信,我真的没写错字?”
“没有。”因为你写了几个字,剩下的字,都是芊芊仿写的。
当然,这些话没必要说,冬泗不想打搅他想要康复的决心。
一个瞎子,若真能熟视无睹的去做常人都不能做到的事,那定然要刻苦的下一番功夫了。
“好像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冬泗皱着眉头。
他们二人现在正坐在云天舒院子里得某棵树上,云天舒不睡觉,是不会关窗的,这窗子,正对着他书桌的方向。
他脸上的表情,冬泗倒是一览无余。
“那为什么你师父还叫我写这么一封信?”
“师父说,云天舒结实的人都挺特殊,都是朝中新贵的门客们。如今看上去还平平无奇,可是过不了多久,这个平平无奇的人,一定会在朝中有一定的份量。再之后,他便不再与那人结交了。”
“卖官鬻爵?”
“他又不缺钱,你说有这个可能么?”阿羽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冬泗,“难不成我还要从别处查查?”
“说不准。”阿羽靠在树上,他眼睛上蒙着的白布已经取了下来,雅羽一般的青黑色睫毛垂落在脸上,那张脸许是因为太冷,太白了一些,“回去吧!腿麻了。”
“再看看,若是一柱香之后还没有,那咱们就回去。”
“嗯。”
丞相府。
“你确定,真的是靖王府没了?”许济一手扯着老管家的领子,仿佛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一般,“那靖王妃呢?”
“火势太大了,就算能找到,最后救出来的也许是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老管家也是累出一身汗来,心中确是念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初若是对大小姐好一点,现在也不必这样时常悔恨了不是么?
如今大小姐没了,这老爷怕是又要癔症一阵子了。
他心情沉重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却瞧见面前一片阴影,一抬头,这才发现刚才自己走神了,差点撞上了梅月衫。
“夫人,您怎么?”
“靖王府失火呢?”
梅月衫觉得不寻常,她朝屋子里眺望着,“老爷怎么说?”
“说救人。”老管家如实说。
“救?”她一声冷笑,“就算是救,又能救出什么呢?不过是痴人说梦,我看你也不必出去了,等时候到了,再去给老爷说,靖王妃已经死了吧!”
“这……”管家有些为难。
原本梅月衫已经落势了,可却因为女儿嫁的好的缘故,这段日子,除了四姨娘那,老爷去的地方也就是梅月衫那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是。”他迫于压力,只好点头。
这边正要往回走,却又瞧见了面前站着的人,“小,小姐?”
“嗯。”苏影点点头,一点也没吓到人的自觉。
“是,人,还是鬼?”管家四处看着,却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没别的地方可去,四周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
他咽了口唾沫,等着苏影的发话。
“许济有一间屋子,放着他的宝贝,你知道在哪么?”
“知道。”他往后退了退,不确定这已经死去的小姐去那间屋子做什么。
“带我去,别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拿,我只要找我需要的东西。”
“小姐,您——”
“你就当我死了吧!”
这话一出,管家终于知道面前的是人了,“那大火?”
“我找人放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