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妃本惊鸿舞 > 第一百九十四章我相信那丫头的眼光全文阅读

“好,娘说不回就不回。”许秋英对那地方也是喜欢不起来,“对了,呆子,福公公呢?”

“你叫他什么?”江忆彤愕然的看着自己女儿,“人好歹也是个王爷,平日里没大没小也就算了,既然认定了,你这么喊他又把自己当作什么了。”

“不是还有苏家么?”她嘟囔一嘴。

江忆彤瞪大了眼,“苏家都不知道在不在,就算真在,你爹也估计不想回去。”

“是因为娘么?”

“……嗯。”江忆彤点点头,让丫鬟扶着进屋去了。

“爹……”

“英儿来呢?”床上的人动了动脑袋,许秋英进去的时候她爹面前还站着一个黑衣人,云天拓瞅见这状况便先将人拽到了身后。

“这位是?”江忆彤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出去了这么一会,屋子里就进来人了。

“夫人,给的是万事阁的腰牌。”

“你是万事阁的?”

冬泗扯了扯头上的帷帽,不耐烦道,“退后一些吧!挡着亮了。”

冬泗此刻只想静静。

他胳膊刚巧不疼了,就被师父安排过来施针了,他还真是命苦啊!

家里还有个脾气暴躁的病患等着自己,这边又有个扎起来一点都快乐的病人,他惆怅,他无奈,他最后叹息一声,“是,虽然不知道各位跟万事阁做了什么交易,但好人做到底,收尾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那帮我谢过你们阁主。”江忆彤行了一礼。

“使不得。”冬泗连忙摆手。

这事要是让他师父知道了,到时候自己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还不想被师父找麻烦,行礼,就算了吧!

以后掉马甲了,该多尴尬。

“你们学学也行,这些日子,就给这位先生吃些粥米之类的,慢慢调养吧!”

“他确实吃不得其他的。”江忆彤了然。

艳萤的毒,应当还没解开。

若非如此,昨晚上他也不会如此难受,最后还是苏影来的时候喂了点止疼药,才给他消停下去。

“有匕首么?我来的时候走的急。”

实际上是被银子催得及,他除了个医药箱,啥都没带。

就算等会出去了碰上敌人,也只能使一手还不太成熟的飞花针了。

“要匕首做什么?”许秋英皱着眉头。

若是这医者不这么全副武装,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人,可真实情况却是,他裹得太严实了。

许秋英总是在想,那天去隔壁院子的时候,有没有碰上这么个怪人。

不过,她还是将身上带着的匕首交了出来,“给。”

“谢了。”冬泗拿着匕首在蜡烛上翻烤了一会,又看看床上那虚弱的人,最后从药箱中找了一个盒子,“我先给你说一下后果,那个毒性不是不能治,只是过程可能比你原先艳萤爆发还疼。”

“我,知,道。”床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来吧!我相信那丫头的眼光,也相信你。”

“嗯。”冬泗咬了咬后槽牙。

这种事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干瘪的皮肤,他把持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有棉布么?夫人帮着找找吧!”

“好,你忍着点。”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他好像只有脑子还能自由活动了,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在前日抓住许秋影手臂之后没了。

“啊!”

凄厉的喊声在院子里响起,两个丫鬟站在门边,想要过来,看见江忆彤摇头才没再靠近。

至于许秋英,在看见冬泗将匕首对准自己爹心口的时候,她差点就扑了上去。

还是云天拓因为害怕将她抱住了,许秋英才停下,云天拓一手抱着她,一手正害怕的啃着自己手指,脸上的凄惶与无措显而易见。

许秋英被这么一打断,倒是没能再上前去打搅冬泗接下来的动作。

床上的人进气多出气少,冬泗扯开盒子,用刀尖将盒子里莹白色的虫子扒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胸口处本来流出了许多血,那虫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很快便钻进了他身体里,外面的血神奇般的没了。

没一会,男人身上干巴巴的皮肤,就像是一块干涸许久的大地,忽然迎来的水分的滋润,渐渐活了过来。

皮肤上没了那么多裂痕,逐渐变得丰润起来,总算是,像个活人了。

不过,好景不长。

那条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一般,又从胸口处的伤处逃了出来,床上的人痛苦的挣扎着,脸上全是立起来的青筋。

没多会,鲜血再度涌了出来。

不过,和最开始流出来的血相比,那血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带着浓烈的臭味。

至于虫子,它刚爬出来,便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最后化成了灰。

“我也不知道要多少。”说着,冬泗又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比先前那只更要肥胖的虫。

没多会,结果还是一样的,虫子死了。

“这是冰蚕蛊?”江忆彤看了许久,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来,艳萤确实是有应对之法的。

但是,冰蚕蛊不是在天医府么?

为什么万事阁会有这东西?

“是。”冬泗抬了抬那盒子,“本来若是刚发作的时候用这东西还有点效果的,但现在这情况,只能砸了。”

“这很贵吧!”

“家养的,算不得贵。”

“你是天医府的?”江忆彤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冬泗撇了撇嘴,“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喟叹一声,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玉佩,那玉佩正是当初江忆彤交给苏影的,她和前太子的定情信物,也是这一脉的传家之物。

“她会将这东西交给天医府么?”冬泗抬眸看她,“为什么不能是鬼谷的啊!”

“你……”江忆彤张了张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不会真是吧?”

“有些渊源。”冬泗道,“不过不到,只是师父的半个师父,医术是从鬼谷那边学来的。”

他说的是蒋生。

“鬼谷,还好么?”

“我也想知道,可惜,找不到路口了。”

这是事实,每年砸在那条路上的人很多,但鬼谷似乎已经放弃了让人外出找药的机会。

从前路问梅在的时候还能看到点路口的影子,现在是什么踪迹都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