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你们门主是死在你哥手里的。”夜孤影语气冰冷:“我说得对么?”
“销魂门的门主这么多年没出现的原因,不是因为得罪了银光楼被算计到自宫而无颜面见世人,而是被自己床上的两个**算计死了。”
“武功秘籍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声,我自然知道他一心想要打败我,只是我不喜欢肮脏的对手,却没想到叫你们两个捡了现成的便宜。
自宫后他必定会找熟悉的人在身边伺候着,你们杀死了原来的左护法,因为销魂门的门主本就是喜怒无常,区区一个左护法死掉了对销魂门的门徒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
那时候他身体应当很不好了,你们两就趁机杀死了他,摆脱了他。”
乌羽荫已经痛苦的在床上打起滚来,这段往事不堪回首,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为什么夜孤影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你当时是不是在啊!”
“对,我就是当时被你们兄弟两捅了两刀的左门主。”夜孤影笑了笑,“虽然不是我惹出来的事,但毕竟是个笑话,还是自己亲自去围观比较好。谁知道有人竟然比我更想杀死他,还是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好人做到底,我就当自己真的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乌羽荫快要崩溃了。
一直以来他和大哥都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实际上销魂门早就是大哥在做主了,然而在外人眼中大哥却伪装得很好,偶尔还要回据点去一次。
却没想到,千算万算,他们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唉!真傻了。”冬泗抱着两条腿蹲在床边,“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你就没想过你大哥真的是你大哥么?就算销魂门门主这些年没出面,外面的门徒就不会造反么?”
“不会,有毒丹。”他很肯定,“以前就是这么控制的。”
“那也只能说明流言控制得很好。”冬泗用勺子搅和了几下碗里的药,“又或者销魂门原来的人早就换了,你想想你们的生意,你大概不过是披着左护法皮子的**罢了。又怎么可能抵得过已经死去的左护法一派?”
“左护法是,是,大哥说是门主的兄弟。”
“不是兄弟,是亲弟。”夜孤影补充了一句,“他有两个身份,还有一个是你们副门主。”
“副,副门主在这件事之后失踪了,而,而且那是个肺痨鬼,我哥说,说不用管。”
“是啊,不用管,所以这不是来找你大哥报仇了么?”
“可,可来的是个女人啊!”
“还真是女人啊!”夜孤影笑了笑。
冬泗则是捂着嘴在边上冲那看不见的人乐着,心道:真是个傻子,师父不过随便一说就应了。
“你看,我不问你你就不告诉我,我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的,根本不知道你哥是被谁杀的。就算你现在认不得了,我这边也有画师,你给说说,我也好出去找人不是么?”
“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我就知道打扮是个女人,男人,该,该不会戴面纱的吧!”
“女人也有戴面具的呢?”
“说话也是个女人啊!”
“孤陋寡闻。”冬泗坐会他身边掰开他嘴一股脑的将药给灌了下去。
“下次我喝药,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乌羽荫问了一声。
被人说粗鲁的冬泗瞪了他一眼,许是看不见了他对人气场上的变化分外明显,他知道这个人生气了。
“我错了。”
“哪里错了。”
“我是个废物,不该说你粗鲁。”
“知道就好。”
夜孤影看着这两人诡异的相处模式,“你们俩平时就这样?”
“他找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哪种,秭归降不住他才去找的我。”
“恶人自有恶人磨。”夜孤影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你知道那个女人背后是谁在撑腰么?”
“我以为是风刃舫的。”
“风刃舫没心思管你这事,过几天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或许答案就出来了。”
“什么?”他听见渐渐远走的脚步声急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以前就知道你们销魂门是邪门歪道,门主喜欢虐杀**,副门主喜欢涂指甲。这次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他为了隐藏身份扮的,我可是找了他好久的,当年左门主的尸体可是说没了就没了的。”
“……那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放心,看在你那张卖身契的份上。”
“我……多少钱?”等人走了之后他听见冬泗在收拾屋子的声音忽然开口。
“呵。”冬泗从怀里掏出那张卖身契念了起来:“本人原销魂门左门主乌羽荫,现等主子改名,自愿入清河馆等主子发配,将来赎身费用为10000银币往上走,奴希望永远不被赎身。”
乌羽荫咬着牙他很想打这个人一巴掌,可是他现在没有这个行动力,也没这个能耐去做。
“怎么不说话啊?”冬泗像发现了什么大宝贝似的,前几天这人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师父一来就投降了。
“哑巴呢?”
“……”
“刚才不是还挺凶的么?屋子都被你弄乱成什么样了。”
“这是几天的,我弄乱了你就没收拾过。”
“呵呵,我收拾了你就不弄乱了?就不发脾气呢?”
“……”
“还不是一样的脾气大?”他坐在床边用手戳了戳那人的后背:“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我年纪还没你大都没你这么作,用我师父的话来说爱哭的小孩就是欠揍。”
银子站在门边小心翼翼道:“师,师兄,我,我不哭。”
“没说你!”冬泗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哭了。”
“就抱着我哄?”
“我就狠命揍你,拉着你其他三个师兄师姐一起揍,叫你哭的更大声。”
银子看了他一眼,丢了个包裹在屋子里就跑了。
“你们都是变态,难怪师父叫我不跟你们玩!”
“喂!你师父才是变态好不!”
可是银子已经跑远了,他拆开包裹里的信皱了皱眉头,乌羽荫忽然嘟囔一声:“他师父不就是你师父么?”
“是的哦!”冬泗点了点头,伸手揪住了乌羽荫耳朵,“以后你就叫狗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