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悻悻一笑,显然正有此意。
“斩秦盟底蕴太足了,数十家鸿蒙之中的一流势力齐聚,就连十七门中都不少势力都加入了其中,更别说还有各大家族以及其他几大学府!”
“我需要一支庞大的联盟组织,方能与其所抗衡!”
“所以,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位能让提升的人!”
“我在此希望秦风能加入联盟之中!”
“可以!”
上官斩我回应,非常地干脆,以至于,秦风都是明显一顿,有些错愕。
这就答应了?
这么简单?
他还以为,以上官斩我的脾性,想要拉拢他会废上不晒哦唇舌呢,没想到上官掌握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令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见秦风一副错愕的神态,上官斩我摆了摆手,随口解释道:“这些年,你在鸿蒙里干的事我都听说过,不得不说,你做的不少事都很合我心,所以,我加入你这个联盟,并非不可!”
秦风大喜:“那便多谢前辈了!”
“不客气,反正我也看斩秦盟很不顺眼,我早就想去收拾他们了!”
上官斩我回应,但接着又眼神一凝,盯上了秦风:“不过小子,你的目的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秦风心底一惊,面上却还在装傻:“前辈这话何意?”
上官斩我淡淡回应:“你想让我回上官家,帮你将整个上官家都拉过来,也加入联盟之中,给你助阵,对吧?”
秦风一怔,没想到这上官斩我如此敏锐,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事实上,正如上官斩我所说,他确实有这种想法,因为上官家家主上官肃以及四大长老都已经去了星空,所以上官家如今某种含义上来说也算是群龙无首。
如今的上官家,是最年轻的一位长老所打理,而这位最年轻的长老,便是上官斩我的直系弟子,天资很强,比不过上官晗日和上官姐妹,却也是上官家的佼佼者,仅次于他们之下。
论资排辈,这最年轻的长老,还得叫上官斩我一声师叔,上官斩我已经是目前上官家资格最老,地位最高的人了,由他回去,言明原因,以他的资格加上与上官家与中灵学府的关系,加入秦风的所创立的联盟并不困难。
前提是他肯回去!当下,秦风也是不再隐瞒什么,回道:“不错,晚辈确实有这种想法,希望前辈能回上官家说动他们加入联盟,一起对抗斩秦盟!”
“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上官斩我沉下了脸,冷冷开口道:“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离开上官家的,现在要让我回去舔着脸找他们,我嫌丢人!”
“你若是只找我一人,我可以帮你,若是想找我去拉上官家一起,那就算了,我不想看到上官家的人!”
“我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
“前辈确定吗?”
秦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自然,我与上官家早就已经完全分割了,现在我就是我,与上官家毫无瓜葛!”
上官斩我回应。
“可是,前辈的名字,是上官家的名字,前辈的体内留的血,是上官家的血,前辈所用的法,是上官家的法,前辈的过去,是在上官家的过去,前辈的一切都源自于上官家,得益于上官家,这些,难道前辈都不打算承认了吗?”
秦风笑眯眯地看着上官斩我,一连番的问话,也是令上官斩我明显呆滞住了。
秦风的话太犀利了,他有些哑口无言。
关键是,秦风说到了他心底里去了。
是啊,他确实想和上官家分割,可有的东西是注定的,是永远都无法分割的。
他的一切,都源自于上官家,他过去所奉献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上官家,他早在上官家这个家族之中留下了浓重一笔,这都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对于上官家,他心中始终是留着一个地方的,不论是好是坏。
只是,他心中始终还存在着一道坎,有些难以跨过。
秦风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前来找上官斩我。
一是希望他能出手,将上官家拉到他的阵营之中,二则是希望,上官斩我就此放下成见,重新回归上官家。
据他所知,不论是上官玥上官烟两姐妹,还是上官晗日,都是很希望他这位上官家的老前辈能回去的。
只是眼下看来,想要彻底说动上官斩我,显然还差了一些劲道。
“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开口道。
“问吧!”
上官斩我应声道。
“你真的就那么恨上官家吗?”
秦风问道。
上官斩我没有回应,只是在那里犹自思索。
秦风的问题,也是令他有些错愕,同时不解。
是啊,他真的就那么恨上官家吗?
这么多年了,他出走上官家,在天城中开了这么一间古物坊,可又从不去打理,导致这古物坊杂乱破旧,如今更是直接被毁。
除了对赌石还有些兴趣之外,他几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动力。
或许眼下,他可以解释,这是因为他不关注这些对他而言无意义的事!但这种解释,连他自己都骗不了,更别说骗秦风了。
他离开上官家,按照他自己给自己灌输的想法,是不想再和上官家有瓜葛,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带着一点惩罚上官家的性质的。
可若是他离开后,安生生活,越过越好也就罢了,这种说法还说得过去。
偏偏,他并没有这么做。
就这间古物坊,一年半载都不见得能有一个客人进来,这都是他自己所为。
古物坊破落至此,几乎没有投入他任何的心血,除了赌石之外,他剩下的精力,基本都是落在了给自己恢复伤势上,这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他真的已经打算和上官家分割了,又何必要如此执着地恢复自己的实力呢,在天城之中,他不会有任何危机,完全可以安心经营古物坊,了却残生,再加上精湛的赌石术,后半辈子绰绰有余了,会活的很自在。
他却没有这么做,也许正如秦风所说,他心中,其实并没有真正恨上官家,他恨的,可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