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无不是,以和高贵者相处共事为荣,而他却以和身份高贵的人死在一块为乐。不过这的确是一件比和贵人共处还难办的事情。要知道,就连陪葬贵人的敢不要身份卑微者。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老是这样说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反证不会变为现实,过过嘴瘾也不犯法。他明白,说了就说了,没人追责的。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却像五月天一样说变就变了,变成了死灰色。
他看到刚才那滚滚的烟雾不知几时消散了。当他想拉开霞光绫,欲挣脱它的束缚时,却发现无法展开。
嘴上吊伞风,对死可以说风轻云淡地不当回事,但当死神真的降临时,神色变化之快就连变色龙都自叹不如了。当然刚才那英雄气概就如风卷残云一样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惊恐万状的样子。
“你不是说,想和老娘死在一块吗,现在机会来了,错过了就要等一辈子呀。”霞云仙子连嘲带讽地说。
比起对死亡的恐惧来,这样的气话就如温水淋死鸭一样对他没什么影响了。
既然如此,霞云仙子将注意力集中霞光绫上。
见烟雾散去,她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但这对她来说,就如病入膏肓的人回光返照一样并不是好事,而是一种油尽灯将灭的征兆。
刚才的较量中虽从表面上看,并不激烈,但事实上,他们都拚得精疲力竭了。
黑炭妖最大的强处,莫于他的火力。但是他拚了命、也只能将霞云仙子手上的霞光绫、烤得烟雾熏天,却烧不毁它。
现在没烟雾主要是黑炭妖的火力不足,加上霞云仙子无力施功到霞光绫上、以及霞光绫上的水气已经烤干,尘埃已经烤焦。
尽管如此,两个却似焊在霞光绫上一样谁也挣不脱。
黑炭妖这头是霞光绫敕进了炭里,霞云这头则是因为心意递补法太用功过,以至霞光绫粘到了手上。
现在,她想从黑炭妖身上抽回霞光绫,黑炭妖也想挣脱霞光绫的束缚。
“嘭”。
爆炸声响过,就见黑粉飞扬。看时,黑炭妖不见了。不用说,黑炭炸成粉末了。
黑粉从半空中纷纷扬扬撒落下来。被风吹到望云山上。
黑粉粘到石头上,粘得多的使石头变成了黑褐色,粘得少的成了深灰或灰白色,这下望云山上的石头就似火龙果肉一样的,淡白中布满黑褐色的星点。如果你将它和火龙果肉和芝麻连系到一块的话,保证您不流涎三尺,恨不得猛啃一口才怪。
当然山坡上也覆盖了黑灰,背风和石缝等处留得更多。不信您可来山上一探究竟。
可怜的黑炭妖为爱粉身碎骨了。
霞云仙子也没好到哪去。当时本来就耗尽了体力,鼓气时用力过猛,又受到黑炭妖爆炸的冲击。一不小心就窜出了魅幻宫,晃了晃,没能稳住,就身不己地、如转风火轮转“呼呼”地一路跌下来了。“哩嘭”一声就重重地摔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再说,白鲤和文剑峰,见霞云仙子和珍靓这么来去忽忽的,一时不明白她们此行的目的。心里忧郁。
他们想,再怎么说跑到这一般高人都进来的所在,不可能是来看一下那么简单。
“珍靓,过来。”霞云仙子面无表情地招呼她,说。
“师傅有何吩咐。”她边向霞云仙子行礼边说。
“你还不知道?”霞云仙子脸上的表情没变地说。
珍靓听得一头雾水。说“弟子愚昧,敬请师傅明示。”
“不知怎么说你呢,帮我教训一下她。”霞云仙子说。
珍靓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弟子领命。”
“啪,啪”
回忆起霞云仙子刚来的那一慕,白鲤不由自主地摸了下仿佛还在隐隐作痛的脸……。
这回忆,让白鲤终于想出点门道了。
一般人总会在得到问题的答案后,心情豁然开朗,少不了高兴一阵的。而白鲤在想出答案后,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感到压力倍增。
“一定是这样的。”
沉寂一会后白鲤说:“我们随她们出去就好了。”
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将疑团解开。
想到这,打算出去时,那关人的场所已经找不到有人进出过的痕迹了。
“这怎么可能。”就凭这点,他们对霞云仙子又由衷地敬佩和畏惧起来了。
这时,天大亮了,外面的比拚应该在进行当中了。
“我们出去吧。”文剑峰拉着白鲤的手说。
“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白鲤有点担心,说。
“你还怕什么,不是有人知道了吗,我原以为在这不透风的地方没人晓得的。霞云仙子不也找来了吗。”文剑峰说。
“她们知道不知道至少暂时不会带来危险。其它的人知道后不但对你带来危险,还让我太不好办,请你替我想想。不过你要出去,我不拦阻。”白鲤小心地说。
“笑话,如果不是救你出去,我来这做什么呀。不要多说,走吧。”说完,拉着她就要走。
“你听我说,如果出去了,猫头怪发现后一定会寻查的,到时候我们都面临生命之危啊,我死了算不了什么,害了你,我死都过意不去的。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吧。你先出去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后,再来接我。这样,岂不是你好我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走吧。”白鲤含情默默的一番话,不但没有打消他将她救出的念头,反而更坚定了一定要将白鲤救走的决心。xdw8
“你这是不周到的想法,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不信任我。”
……
好说歹说,见白鲤没完全同意,就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扛到肩上,用土遁法一路从原途返回到外面。
……
“就在这歇会吧,没人会发现的。”来到了一道四面都是悬崖的沟谷里,见文剑峰累了,白鲤说。
“不行这样的地方太危险,过了这、再说。”
……
出了沟谷,来到一座向阳的小山丘上,将白鲤放下。
擦把汗,说:“这里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