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和夏宁一起吃了午饭,聊了许多,心情略有些宽慰,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她和夏宁都没有婆媳问题,那是因为白心慈和苏妈妈都尊重儿子的选择。可夏父夏母不同,尤其是夏父,总会多为自己的仕途考虑。
这事压在了安之素的心头,下午去安氏上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赶紧就回了家。
她回来的时候,叶澜成还没回来,蓉婶在准备晚餐,白心慈在客厅里逗猫,哈密瓜看到了安之素,很亲切的跳到了她身上,拿猫脑袋拱她的脖子。xdw8
安之素被拱的痒痒的,没办法只好按着哈密瓜的脑袋揉了一会,她没养过猫,但听说猫是一种很傲娇的生物,很少跟人亲近。可她婆婆养的这只布偶,简直跟狗似的,见到人就扑,当然除了叶澜成,它要是敢扑叶澜成,叶澜成能把它一脚踹飞。
在客厅里一边撸猫一边和白心慈闲聊,安之素也问了些关于夏母的事,白心慈跟夏母没有跟苏母关系好,但总归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姐妹,还是挺了解的。
安之素听婆婆说了许多,大概也了解了夏母的为人,夏母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相夫教子照顾丈夫就是她毕生的事业,这样的女人一般来说没什么主见,以夫为纲,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家没有什么话语权。
这么一了解,安之素也就摸清重点了,重点还是在夏父身上。夏父要不同意夏景泽和宋佳人在一起,夏母也会跟着反对。反之,夏母也不会有意见。
可恰恰夏父是个政治家,政治家比商人更注重利益,是座非常难克服的大山。
安之素打听的越多就越头疼,她都想劝宋佳人放弃了,可这话她肯定也是说不出口的。
叶澜成回来的稍晚,将近六点半才回到家,他一回来蓉婶就开了饭,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吃饭。
安之素吃的心不在焉,连最喜欢的鱼都觉得不香了,米饭也只吃了一小碗,汤也没喝,搞的蓉婶以为自己今晚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
“怎么了?”吃了饭,安之素就把叶澜成拉回了房间,叶澜成摸了摸她的额头:“晚饭吃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
“哎呀,不是啦。”安之素拉下他的手,把他按到沙发上坐着,自己也挨着他坐下,然后把夏景泽和宋佳人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叶澜成听完,挑了挑眉:“互相喜欢,在一起就是了。你头疼什么?”
“你说的简单。”安之素瞪他:“你不知道夏父夏母想给景泽挑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吗?他们不会同意景泽和佳人结婚的。”
“景泽是大人了,他的婚姻自己可以做主。”叶澜成搞不懂安之素在烦恼什么:“我们结婚,我也没有先征求妈的同意。”
安之素:……
你怎么说的这么在理。
“瞎操心。”叶澜成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结婚只要两个人喜欢就够了,双方的父母喜欢不喜欢很重要吗?是景泽娶老婆,不是他父母娶老婆。你这是思维盲区,不要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老古董的想法禁锢了。”
安之素:……
卧槽,这话说的更有道理了。
安之素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阿成,我发现你真的很智慧啊。”困扰了她大半天的问题被叶澜成三言两语的化解了,安之素抱着他的脸就啃了一口。
叶澜成被啃了一脸口水,嫌弃的在她脸上蹭了一下。
安之素咯咯咯笑着躲开。
叶澜成伸手就把她抓了回来,禁锢在怀里,故意拿脸继续蹭她。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大佬饶命,哈哈哈……”安之素一边笑一边躲,夫妻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滋滋……滋滋……
手机震动的时候,叶澜成已经把脸上的口水全都还给了小妻子,他一手继续把小妻子禁锢在怀里,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通。
电话是老九打来的,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派去跟踪安听暖和索恩的人被发现了,而且那人忽然失忆了一样,不记得自己昏睡前看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车里昏睡了大半天的时间,几分钟前才刚醒过来。
“知道了,暂时不要再派人去跟踪他们了。”叶澜成挂了电话,眼睛眯了眯。
安之素询问发生了什么。
叶澜成把情况说了一番。
安之素惊讶道:“是被催眠了吗?我那时候就是这样,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嗯。”叶澜成也有这个猜测。
安之素心里一沉,丁祺,好像比五年前更厉害了。
“阿成,我有点害怕。”安之素抱紧了叶澜成,她曾被丁祺催眠过,给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恐惧。
叶澜成温柔的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铸造了一个钢筋水泥般的怀抱:“你要勇敢一点,克服内心对他的恐惧。只有他回来了,我们才能翻案。”
“已经过去了五六年,翻案的证据还能找到吗?”安之素对此没有什么信心。
“相信我。”叶澜成亲吻着她的额头:“我已经安排人分别去了英国和泰国,一定可以找出丁祺整容的证据。”
安之素窝在他怀里,寻求着安全感,像一只可怜的小鸡仔。
“发布会也没几天了,你好好准备,其他的事交给我。”叶澜成又亲了亲她。
“好。”安之素点头。
叶澜成也不急着催她去洗漱,就这样抱着她,夫妻俩窝在沙发里,房间里静谧又安好,彼此都只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这让安之素感到非常安心。
过了好半响安之素才放松下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搂着叶澜成的脖子道:“我先去洗澡,然后敷面膜,我要敷四万一张的那种。”
叶澜成轻笑,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出息。”
安之素摇头晃脑的跳下沙发,又蹦蹦跳跳的去了浴室,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四万一张的面膜是什么感觉了,贴一脸的黄金,这很土豪呢。
叶澜成看着小妻子蹦跳着进了浴室,并没有问他叶晴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不禁松了一小口气。他不善言辞,如果小妻子问起来,他真怕解释不清再让小妻子误会。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小妻子并没有把叶晴的话放在心上。这样最好,子虚乌有的事,要是让他解释,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