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薄祉瑜恐怕已经知道他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慌了。
连宛慕依都请出来了,是以为就能够阻止要发生的事情吗?
呵。
毛都没长齐,就学着大人勾心斗角。
薄家的家教,她算是领教了。
等薄祁言回来,他倒是要问问,时不时所有薄家的孩子,都是如此教养。
哼!
“薄祉瑜,望之三思。”
话落,沐玖晴带着薄怒转身离去。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见麦克菲尔已经提着医药箱候在门口。
也不知她站了多久。
沐玖晴连忙两步上前,将门打开。
“麦克菲尔,进来吧。”
看着沐玖晴的举动,麦克菲尔挑眉一笑。
会尊重别人的人,自然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oh,沐小姐,不论做什么事情,最先保障的就应该是自己的身体安全。”
她脸上的伤口可不浅。
都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结果脸上的伤口都还在流血。
“嘶……”
酒精一沾在脸上,顿时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可看着麦克菲尔严肃的脸,以及听着她刚刚说的话,沐玖晴连句疼都不敢喊。
眼泪珠子在眼眶里面不断地打转。
别于刚才的精明强大,此刻的沐玖晴倒是有了一番小女人姿态。
可惜,她面前是麦克菲尔。
她不是没听到沐玖晴吸气声,但不痛一下,就不会长记性。
人这种生物,只有自己试过之后才会吸取教训。
待麦克菲尔转身出去,沐玖晴一直紧紧包含着的泪水瞬间跌落。
薄祉瑜这熊孩子,欠揍。
太疼了。
沐玖晴吸吸鼻子,随即走到镜子前。
她要看看伤在什么地方,竟然会整张脸都疼。
但麦克菲尔包扎得很好,半边脸都被包扎起来,沐玖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确定伤口何在。
却是连薄祁言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都不知道。
“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沐玖晴吓了一大跳。
整个人都站立不稳。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梳妆台上的部分东西,也应声落在地上。
沐玖晴连忙转身朝身后看去。
待看清来人,不由得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你进来之前就不知道敲门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一边吐槽着,一边拍打着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我知道一个成语,符合你现在的状态。”
“什么?”
“做贼心虚。”薄祁言挑眉一笑,缓缓开口。
不出意外。
沐玖晴直接跳脚。
“去你的做贼心虚,你这混蛋真的是,懒得理你。”
好气哦,怎么办?
深深吸了一口气。
沐玖晴脸上带起假笑面具。
淡定转身,将自己打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收整好,便要离开。
在经过薄祁言的时候,再一次被拉住手腕。
或许是因为离得近,沐玖晴不难闻出薄祁言身上淡淡的烟味。
抬眼看去,只见男人有一圈不算重的黑眼圈。
眼睛里面写满了疲惫。
刚刚的怒气,不知为何,在看见这一幕之后,尽数散去。
甚至从胸腔处散发一阵心疼。
“你……”
“嘘,女人,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沐玖晴刚刚吐出一个字,却没想到薄祁言出言打断,顺带一个用力,将沐玖晴拉到自己的面前。
与自己面前面而站。
四目相对。
一个眼神里面带着怯懦,不安,与心疼。
另一个眼神却是深不可测,所有情绪全部都被收敛,黑沉的眼珠就像是没有一点光亮。
“什么问题?”被这样的视线注视下,沐玖晴直接傻了。
脑子都还没转过弯,话就先出来了。
“脸怎么了?”
薄祁言的手就像是有温度一样,触摸在她的脸颊上,那一处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大有一种似乎要把她整张脸都给烧掉的感觉。
他的气息也尽数拂面而来。
沐玖晴想也没想,就猛地推开面前站着的人。
“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虽然沐玖晴的语气凶巴巴的,奈何她说话磕磕盼盼,外加一张脸通红,倒是显得可爱,霸气全无。
“哦?”薄祁言漫不经心的回着,“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们两个现在的距离。”
“……”
她又没病。
干嘛喜欢这种!
沐玖晴简直醉了。
薄祁言不要起脸来,天下无敌。
“好女孩,告诉我,是不是闲得无聊了,竟然在家搭起戏台了。”
他回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红影那脸色,可是摆明说发生的事情的精彩。
在家搭戏台,自找麻烦?
沐玖晴的脑回路堪称清秀。
“你还知道我无聊啊,放我出去,要过年了,我要出去。”
也不是因为要过年,而是长久在一片天空下待着,人自然而然会暴躁不安。
本以为薄祁言又会装作听不见,或者装疯卖傻。
谁知,薄祁言却说:“去吧,带着红影就行。”
沐玖晴再次愣住。
“怎么,不想出去?”
“不不,想,很想。”
沐玖晴深吸一口气。
并暗中掐了掐自己。
有痛感。
不是做梦。
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沐玖晴不知此刻该把什么表情摆在明面上。
薄祁言也不在意。
“外出小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段时间,薄祉瑜我就交给你了,尽量让他别跟宛慕依有过多的接触。”
接下来一段时间,薄祁言都没空闲时间
毕竟,今年是薄家彻彻底底集权的一年。
自然会在薄家总部举行一场盛大晚宴。
薄祁言是家主,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操劳。
“算了,那孩子,你还是交给宛慕依吧。”
一想到薄祉瑜,沐玖晴就忍不住的瘪瘪嘴。
那臭孩子,在面对她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小霸王。
在宛慕依的面前乖得像什么似的,完全不能相比。
“别说笑话。”
四个字,不怒自威,其中还夹杂着些其他意味,沐玖晴还没探讨明白,薄祁言就已经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去了。
“……”
临阵托孤的感觉,为何如此强烈。
未等她多想,脑子里面就传来一阵刺痛。
随即脑袋就像是一个定时**,砰的一下尽数炸开,让人很是难受。(未完待续)